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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公子世無雙(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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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說她是個好姑娘,卻未必把她當人看。

  把人折騰個半死,又讓人給她灌下一碗姜湯。

  十公主前兩天就受了寒,三皇子卻沒有讓人給她醫治,只是看著情況并不嚴重,死不了人,所以每天讓人給她灌一碗姜湯,他不會輕易的讓十公主死去。

  他受過的屈辱,都要報在十公主身上。

  當然,不是現在這種虐待,而是從心靈上的打擊。

  他現在用各種手段折磨她,只為了讓她對外界絕望,讓她知道在大越,所有人都對她懷著惡意,再把她交給聞一然,讓聞一然刺她的心,讓她心死,讓她崩潰。

  三皇子早就看明白了,聞一然并沒有多喜歡十公主,不……不是沒有多喜歡,而且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深恨她,可她卻對聞一然用情至深,還傻傻的看不懂聞一然的心思。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到現在還惦記著聞一然呢!

  也不想想,若是聞一然心里有她,又豈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盡折磨?

  相信聞一然也很樂意動手。

  三皇子眼中多了一絲極淡的笑意,他道:“好了,收拾了幾天還不張口,還時時記掛她的主子,想來不是細作,就成全她吧,把她送去一然那里。今后好好效忠一然!”

  隨著三皇子話落,十公主終于安心了。

  這場持續了幾天的折磨可以落幕了,可在十公主心里烙下的陰影卻能銘記一生,不論是喝餿飯喝臟水,還是扔進湖中一遍遍徘徊在生死線了,都把這個天真了十五年的小公主打擊得體無完膚,她心里已經明白了,這是大越,不是大晉,在大晉她是高高在上、備受寵愛的十公主,在大越她什么都不是。

  意識被抽離,十公主陷入了黑暗中。

  三皇子的人將她送到聞一然的院子里。

  什么也不必說,只看她一身慘狀,聞一然便知發生了什么,當然,他可沒那么傻,會認為三皇子不知十公主的身份,接他們來的正是三皇子的人,想來他們的情況三皇子都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明白,所以聞一然在三皇子里府十分低調。

  三皇子與皇后接他回來,是為了爭奪皇位。

  他這副模樣,注定了讓他們失望。

  再者,皇宮里哪有什么純粹的感情?

  就連宮里那些母子都多的是利益掛鉤,他這個在大晉當了十九質子的人就更沒什么感情了,三皇子和皇后跟他也只是面子情,他想著,自己的府邸剛分下來,修繕好了就搬走。

  是了,和世界劇情里不一樣。

  世界劇情里,聞一然回到大越之后,他的母親大越皇后便抱著他互訴衷腸,他的哥哥把自己所有的勢力都掀開給他看,又幫他東奔西走,幫他在大越亮相,一切都盡心盡力。

  那是在聞一然有用的情況下。

  如今的聞一然是個廢的,結果肯定不一樣。

  當十公主再次醒來,她已在聞一然的院子里。

  侍女欣喜道:“十姑娘等等,我去告訴九皇子一聲。”

  十公主喉嚨灼痛難耐,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沒一會兒,聞一然便過來瞧她了,還沒有撕破臉皮。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在哥哥府上,十公主幫了他良多,倘若現在就對她下手,只怕哥哥會認為他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聞一然摸了摸她的額前,嘆息道:“你這丫頭,怎么就走丟了?”

  十公主驚詫地望著他,沙啞著嗓子問:“我……我走丟了?”

  聞一然驀然笑了,“可不就是走丟了?是哥哥的人將你送了回來,告訴我說你走丟了。你個笨丫頭,走丟后也不會跟人說是我這里的人,何至于幾天都走不回來!”

  十公主張了張口,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她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心里一片苦澀。

  呵,她受盡了折磨,結果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的哥哥就是個惡魔。

  聞一然又忍不住嘆息,“我們現在寄人籬下,也沒有得力人手,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不要四處走動,外面的人又不認識你。過段時日就好了,我的宅邸還在修繕中,用不了多久就能搬過去了。日后在自己的宅邸,可要識路,別再走丟了!”

  聽了這番話,十公主的眼眸再起亮起了一絲光芒。

  她眼中含著淚水,微笑著點點頭,“我肯定不會再走丟了!”

  小麻就站在聞一然身后,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心頭卻冷笑連連,果然是個蠢而不自知的女人,就她這個腦子能平安活到現在,都是大晉皇后的功勞,啊不……現在是太上皇后了,呵,十公主現在還不知道呢!

  小麻不曾說過,聞一然也不曾說過。

  三皇子就更不會說了,現在還不到她絕望的時候。

  讓十公主絕望,這種活只能交給聞一然去做。

  忽有一日,一匹馬累死在宮門口。

  一個背負著小旗子的人滿身灰塵,后面還有一行人護送。

  馬匹累死了,那人從馬上摔了下來,宮門口的侍衛警惕地圍了過來。

  他來不及喘口氣,揮了揮手中旗子,聲嘶力竭地喊道:“八百里急報!邊關遇襲!”

  八百里加急,大晉打過來了,大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已經丟了兩座城池,大晉來勢洶洶,領軍的是新封的定國公楊清九,也是大晉赫赫有名的戰神楊承業之孫,同行的還有平陽候,和他的新婚妻子元悠長公主。

  大晉前來攻打,大越的朝堂上一下子就炸鍋了。

  病重的老皇帝坐在龍椅上,腦子都快被他們吵糊了。

  他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動靜之大,仿佛要將心肺都咳出來。

  咳完之后,他怒聲問:“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把這朝堂當成了集市嗎?這仗該怎么打就沒個章法嗎?”

  十九年前,領軍的是楊承業的兒子,也是來勢洶洶壓著大越打,大越不得不認降,簽訂了協議每年上貢,若不是戰事勞民傷財,說不定大晉的兵馬會直取大越的國都。

  十九年后,楊承業的孫子又打來了。

  這楊家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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