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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中山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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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網吧還是當初阿貴帶我來過的,規模不大,慢不說收費還挺貴,每小時要五十泰銖,相當于十塊錢,而這價在國內都能去高級的網絡咖啡吧了。那時候曼谷的網吧都集中在游客區,我找的這家算是例外,但操作系統都沒中文顯示。好在我認識圖標。在瀏覽器中登陸以前經常發貼的那幾個大論壇和網站,果然有不少私信。

  我掏出筆和本,把我認為有價值的私信都記錄下來,基本都是留下自己聯系方式的那種,一般這樣的才有誠意,或者有真正的需求。因為這些電腦都沒有文輸入,而且還不讓你下載,可能是怕有病毒,所以這些普通的隨口咨詢類私信,我也只好放棄不回復,以后回國再說。

  其中有一條私信是:“田老板你好,我有事想問,最近身體狀況很差,好像是惹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你的電話打不通,請回電給我。”后面還附有手機號碼。我隨手點開這人的論壇id資料,見上面顯示地區為廣東省中山市,賬號名稱是“我的食指在動”。把他的手機號碼記下來,又翻了半天,因為不是自己家的電腦,收藏夾里空空如也,很多發過廣告的論壇名字都記不住,只好作罷。

  再打開qq軟件,里面也有不少陌生人加我,留言也都是咨詢佛牌事宜,還有親朋好友的閑聊天。因為不能打中文,也就算了。

  回到珠寶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拔通了那個號碼。對方操著正宗的廣東話,我聽不懂,好在普通話全國通用,對方立刻改用廣普。他的普通話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比高雄還要標準,讓我挺吃驚的。因為在我印象里,廣東人都不太愿意講普通話,他們以說粵語為傲,看來,這人要么走南闖北,要么就是工作需要。

  “你就是那個吃遍全宇宙吧?有什么事?”我問道。

  這人哈哈笑:“沒錯,是我是我,田老板你現在就是在泰國嗎?”我說我在曼谷暫住。這人自稱姓曾,是中山市的老廣東,家里兩代人都經營電子廠。最近一年多,他總是覺得身體不適,先是莫名其妙地得了頸椎病,后脖子總疼,后來又睡眠不好,只要睡覺就胸悶,經常半夜被憋醒。再后來就是渾身火辣辣地疼,還起大泡。現在又多了幾樣怪病,耳鳴頭痛,像有人用錘子砸頭頂似的,嚴重痔瘡,和說不清的腹痛難忍。

  最奇怪的是,這些疾病哪家醫院也查不出來。曾先生的家人開始以為是免疫力低下,甚至懷疑他得了艾滋病,但各大醫院的報告單都說沒問題。曾先生今年三十多歲,身體各項指標和臟器都很健康,但就是生病,比如痔瘡,經常血流不止,都快貧血了,但既沒有肛裂,也沒有內外痔,就是流血,大夫都說奇怪,建議曾先生到國外看看,比如美國、澳大利亞和德國日本等醫學發達國家。

  曾先生說:“我下個月就要出國,到美國看病,可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會得這些怪病?醫生說過,如果只有一兩種還可以說是不知名的病毒,可這么多癥狀都在我身上,太奇怪了!”

  “既然你能找到我,是不是說明你覺得這些病另有原因?”我問。曾先生說沒錯,他有兩個朋友懷疑我是中邪,或者惹過不干凈的東西,因為他去過泰國和馬來西亞旅游,也有人懷疑他是不是被落了降頭。

  提到落降頭,我立刻想起阿贊布丹,心想要真是降頭就好了,高雄說鬼王派的法術厲害,什么降頭都解得開,現在正好檢驗,而且阿贊布丹因為欠我們的錢,所以這半個多月找他施法都是免費的,他人也正好在曼谷。

  我說:“是不是降頭,可以通過很多方面檢查出來,你方便的話就來泰國,咱們當面聊聊。”曾先生連忙說不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現在只要靠近寺廟就頭暈,更別說進去了。那天家人想帶他到寺廟拜佛,讓高僧給看看是不是邪病,結果剛進大殿就昏倒,只好抬出來,到家里就沒事了。

  “泰國的寺廟太多。”曾先生無奈地說,“我老婆和弟弟想帶我到泰國找什么龍婆和尚看病,可我在路上就難受得不行,嘔吐發燒還講胡話,回到機場就好,所以不能去。田老板,你能不能來中山我家這邊看看?我托人找過法師驅邪,但第一次效果不明顯,第二次還被騙了,不敢再找。”我很奇怪,心想他跟我無親無故,怎么就相信我呢?

  經曾先生一說我才明白,原來我在幾個月前賣過某客戶一塊龍婆坤的自身正牌,那客戶找兩個人鑒定過,都說是正貨。而那客戶與曾先生是qq群里的好友,聊天中提到過我,說我是挺靠譜的牌商,還提供了我國內的手機號。但那時候我還沒辦泰國號碼,后來雖然有了兩地手機號,但以前的舊客戶并沒一一通知,所以曾先生當然是怎么打都關機,于是只好在網上搜我發過的廣告,然后給我發私信。

  看來,我得把泰國號碼以群發的形式把之前的舊客戶全都通知到位,萬一他們向朋友介紹呢!我這次在泰國呆了四五十天,有客戶也找不到我,無形中損失不少商機。

  最后我和曾先生商定,這幾天就到廣東去和他碰面,機票給我報銷。正好我在曼谷呆得很無聊,再加上有靈蠟在身,到時候有沒有邪氣一查就知道,于是就欣然答應。

  幾天后,我讓曾先生定了打折的機票,先飛到廣州,再乘長途汽車來到中山市。我的習慣是到某個從沒來過的城市,都要先買一份本地的地圖。在汽車上,從地圖看這座城市北面緊挨廣州,南面緊挨澳門,地理位置真好。

  對中山市,我唯一的印象就是電子廠,記得念小學時,大街小巷都在聽趙本山的小品和《悔恨的淚》,為趕時髦,我家也要買錄音機。那時候最出名的錄音機是燕舞牌,全國統一售價三百多,而我爸卻花五百多大洋買回一部叫什么朗瑪牌的錄音機,中山市產的,這價在當時算很貴了,頂我爸近四個月工資。可到家沒幾個月就壞掉,不能錄音,聯系廠家居然說已經倒閉,我媽把老爸這通臭罵,所以,我對中山市的印象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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