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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兵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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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欲雨,風大了起來,嗚嗚作響,仿佛鬼神在哭嚎……

  將軍府。

  譚元今日心情不好,飲了一天酒,此刻正在發酒瘋。之前好幾個侍候的丫鬟都被其用鞭子抽打得皮開肉綻,其中一個傷勢較重的,昏死著被抬了下去。

  打完丫鬟,譚元又下令押了六個在軍中犯了過錯的兵丁上來,繼續鞭撻。

  這是譚元的一個嗜好,美其名曰:助酒興!

  軍中對此,早有怨言,這也是譚元不得軍心的一大原因。他身為嫡子,如今兄弟爭權,反而最弱。如此一來,其心中更覺煩躁,但有空暇,便是喝酒。

  今天,他喝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部下倒希望他喝夠了,醉倒在地,沉睡過去。然而譚元看著,越喝越是癲狂,渾然不同尋常。

  “你這賤奴,抽不死你!”

  譚元一手捧著大碗,一手把持牛皮鞭,啪的一下,就抽在那個兵丁身上。

  兵丁盔甲都卸了,只穿單衣,被浸過水的鞭子打中,只覺得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慘叫起來。

  聽著慘叫,譚元哈哈大笑,痛飲一口酒。

  忽然一名心腹跑來,低聲道:“將軍,有小將軍的人在外面探頭探腦,似在窺伺。”

  小將軍,指的是譚釗,在不同陣營,稱呼就不同,冠之“小”字,表示蔑視。

  譚元勃然大怒:“狗奴才敢爾,來人,去把他抓進來。”

  “是!”

  當即有兩名貼身侍衛撲了出去,過不多久,就拿住了一個人,看其面目,正是譚釗的手下,名叫“張祎”來著。

  譚元面露獰笑:“說,是不是老三派你來的,在外面鬼鬼祟祟,莫非想要刺探軍情要務?”

  張祎叫起撞天屈:“元將軍明鑒,小的只是路過……”

  聽到“元將軍”三字,譚元更為不喜,大步過來,劈胸將張祎抓住:“你這狗奴才……啊!”

  猛地就發出一聲慘叫。

  但見張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半尺多長的利刃,不偏不倚地刺進了譚元的胸口處:“我的確不是路過,是特地來殺你的。”

  說畢,一個地打滾,趁著眾人沒有醒過神的時候,一溜煙就跑掉了。

  “將軍遇刺了!”

  “是小將軍派來的刺客……”

  “快,快救將軍。”

  屋內頓時亂做一團,過得一會,就有人大叫:“將軍死了,走,我們替將軍報仇!”

  譚元手下,還是有幾名忠心的部將,眼睜睜看著譚元被殺,哪里按耐得住,立刻便要返回軍營調兵遣將,尋譚釗報仇。原本的時候,三家之間便常有摩擦,爭斗不休,只是近期才漸漸平息下來。眼下譚元橫死,等于點燃了導火索,將所有的矛盾都激發出來了。

  “什么?張祎刺殺了大哥?”

  屋中,譚釗變了臉色。

  “是的,很多人都看到……”

  那心腹一邊匯報,一邊偷眼瞥來,心里想著會不會是自家少將軍下的命令,畢竟譚元一死,譚釗明顯得益。不過這等弒兄之事,名聲不好聽,譚釗自然不可能承認。但轉念又一想,如果真是譚釗下令,又怎么會讓張祎動手?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嗎?

  譚釗一腳將小桌踢翻,怒道:“張祎此賊害我!來人,速速披掛牽馬,隨我去軍營。”

  “喏!”

  一眾部將得令,立刻行動起來,出到外面,就見到軍營方向有火光冒騰,沖天而起;兵戈之音不絕于耳,殺聲震天,很明顯,那里已經作亂,廝殺起來了。

  得得得!

  有快馬奔來,口中報道:“少將軍快走,元將軍的部將帶領人馬,正朝這邊殺來,說要尋你報仇……”

  譚釗聽著,倒不驚慌,雙眼一瞇,望著那邊亂作一團的軍營,臉色冷峻,猛地想起陳唐所言:血祭,必從譚家起。

  只是這事,究竟是怎么發生的?

  神蓮教,一定是神蓮教在搞的鬼!

  事到如今,譚釗一下子想明白了些事。他早就知道大哥二哥兩個,,都與神蓮教有來往。對于此教,譚釗嗤之以鼻,認為便是招搖撞騙的貨色,成不了氣候。兩位哥哥與對方結交,沒有益處,只有壞處。對此,譚釗樂見其成,也不點醒,任由他們去折騰。但萬萬沒想到那神蓮教處心積慮,竟有這一手,不出意外的話,張祎就是神蓮教的人,潛伏于此,就等著刺殺譚元的那一刀。

  那么,身邊有沒有別的人,也被神蓮教給洗腦了?

  想到此處,譚釗暗生警惕,看著周邊,都有點懷疑了。

  張祎擊殺了譚元,等于一下子挑起了戰爭。軍營已亂,譚氏兵甲互相殘殺,不用過去,也能知道里頭的狀況。如果不及時制止的話,只怕會血流成河。

  關鍵就在于血。

  血祭!

  譚釗心頭凜然,此事竟被陳唐言中,哪怕自己提前回來,卻還是擋不住事件發生。只是現在,這來歷神秘的顧家門客死哪里去了?怎不見人影?

  “少將軍,元將軍的人馬都認定是你派張祎行刺,他們都瘋了,沒辦法講道理。該如何處理,快做決定吧。”

  一名部將急聲說道。

  譚釗一咬牙:“還能如何?集結人馬,把他們全部圍起來,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事情到了這一步,百口莫辯,沒什么好說的了。唯有依仗兵力上的優勢,生生鎮壓下來。后面的事,過了今晚,一切好說。

  “得令!”

  幾名部將領了軍令,趕緊去召集人馬兵甲。

  得得得!

  馬蹄聲大作,一隊人馬涌現,約有一兩百騎,盔甲明亮,打著的旗號,是一個大大的“譚”字。

  譚釗看去,正是一天都找不著人影的二哥譚恒,如今披戴整齊地出現了。

  “三弟,軍中傳言,你的人刺殺了大哥。”

  譚恒騎在馬上,大聲喝道。

  譚釗忙道:“二哥,這都是神蓮教的詭計,他們要我們譚家內訌自相殘殺,完成血祭。二哥你可要明鑒,以大局為重,不要上當。”

  譚恒沉吟片刻:“我就是不信你會做出此等事來,特地來當面問過。也罷,既然說要大局為重,那你就下馬來,隨我入營,跟大哥的人馬解釋清楚。”

  譚釗心道:這般時候,跟二哥進營,那豈不是作繭自縛,萬萬不能答應。

  就搖頭道:“二哥,恕難從命,這個時候,大哥的人馬都失了理智,很難說得清楚了。”

  譚恒臉色一變:“不敢去,便是心虛。好個老三,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弒兄奪位,罪大惡極,左右來人,將他拿下。”

  兵甲催動,卷殺過來。

  譚釗黯然一嘆,就知道這位性情陰沉的二哥不可能會放過如此良機,惡戰難免。

  一時間,兩邊人馬沖殺在一起,廝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混雜成一片。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流淌,把地面都染紅了。

  沒有誰注意到,當鮮血滲地,便有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黑氣裊裊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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