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不讓自己去榆青院玩,老駙馬不愿意了,扯著胡子說道,“唯唯媳婦經常領著小悅兒去榆青院吃好吃的,那么久不去,我受不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長公主無法,只得讓人把長公主府和榆青院之間的那堵墻打個小門,方便老駙馬去那里吃飯。
開了這道門,陸漫去榆青院也更方便了,直接走府里就能去那里。
由于天氣熱,老駙馬又太激動,夜里就發起了高熱。
下人來請陸漫,陸漫嚇了一跳。若老駙馬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和何承就罪過了。
她趕緊去了鶴鳴堂,給他診脈施針,喂了水楊丸和黃克來,困了就在側屋的美人榻上歇息,親手熬藥端羹地服侍他。
白天,陸漫又給長公主請了罪。
長公主說道,“這怪不到你們。人心換人心,駙馬爺都傻了還這么維護你,說明你孝心可嘉。”
兩天后,老駙馬的熱退下來,陸漫才回了東輝院。
姜悅幾天沒看到娘親,抱著陸漫的腿哭起來。小妮子見不到娘親,又見不到寵她的太祖祖,委屈極了。
何承三天沒有去同仁堂,讓白芷去藥鋪里買了幾種藥和食材回來,悄悄把那種藥配了出來。為了萬無一失,還在兔子身上做了試驗,看見兔子興奮得直流鼻血,上躥下跳如瘋了一般,方知這種藥的厲害。
七月初四晚上,何承來東輝院把一個小藥包遞給陸漫。說道,“給姐姐一包,以后對付壞人。放進水里無色無味,書上還說之后也檢查不出服過藥物。”又道,“這藥跟外面賣的春/藥還一樣,小兔子服了以后興奮得跟豌豆黃一樣,先跳到高幾上,又跳到柜子上,再跳到床頂上……哎喲,我屋里的燭臺、花瓶、茶碗,都被它打碎了,鬧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下來。”
看到提“春/藥”沒有絲毫臉紅的何承,陸漫暗道,好孩子就這樣被硬逼成了壞孩子。聽那種藥的反應,像是服了興奮劑和春/藥的雙重反應。
陸漫接過藥說道,“這種藥有些陰毒,除了對付窮兇極惡的人,一般不要用。”
何承點頭,說道,“嗯,我也這么想。姐,我在家里閑不住,明天想去同仁堂坐堂。”
陸漫擔心地說道,“過些日子再去吧。現在風頭還沒過,肯定會有一些人去討嫌,指指點點總讓人不痛快。”
何承道,“我越躲著,那些人就越想看我的笑話。我多帶些護院去,若那些人不過分,我不理就是了。若過分了,就揍他娘的龜孫子。”
最后一句他是從牙縫里說出來的。
斯文儒雅的少年成了說粗話的糙漢子。不管怎樣,何承通過這件事成熟多了。
陸漫沉吟了一會兒,覺得何承說得有道理。又說道,“后天再去吧。打架你必須要打贏,若是輸了,不止輸了氣勢,他們還會變本加厲欺負你。有些人家養的護衛又多又厲害,甚至有死士。我明天讓柳信去一趟黑暴營,若柳春在營里,借調幾個厲害的高手過來。那些人打過仗,又受過特殊訓練,肯定能打贏。”聲音又放低了些,“再說,那件事也得有幾個高手保護你才行。”
因為黑暴營性質特殊,不跟其他營住在一起,也少有聯系。所以,一般人不會認識黑暴營里的人,也不怕有人告他們假公濟私。而且,主管黑暴營的最高長官是姜展唯,最高副長官是陸放榮,那些兵士肯定樂于聽他們姐弟的調遣。
柳春現在主要負責姜展唯營內的一些事務,一般不會跟著去野外練兵,現在應該在營里。
何承點頭道,“好,一切聽姐姐的安排。等姐夫回來,我就跟他說,以后休沐去他們營里跟高手練武,還要學會騎馬。”
何承上年開始就一直跟著護院練武。護院武功一般,何承的年紀大了,也確實不是練武的料,再者家里沒有練武的氣氛,所以他也沒練出個明堂,依然那么白凈清瘦。只是個子躥高了一大截,現在已經有一米七五左右了。
既然他想練就練吧,練不出明堂,身體總能長強壯些。陸漫也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陸漫給柳春寫了一封信,讓柳信去京郊健銳營一趟。
日落時分,柳春就帶回來十個身強體壯穿著布衣的士兵。他們給陸漫抱拳道,“小的見過三奶奶。”
柳信悄聲道,“柳春按照三奶奶的吩咐,專門挑的中原的士兵,長相沒有什么特色。而且打架狠戾,反應敏捷,還都有些不同尋長的本事。有善長偷東西的,有耳朵靈敏的,有善長訓獸的……”
陸漫恨不得抽自己兩下。男人手下有這么一支特殊隊伍,卻一直在受那些人的鳥氣。
陸漫賞了他們每人十兩銀子,又把他們安排在東輝陸后的那個小院里住下。近段時間何承出行,他們就跟著。等到何氏嫁去趙府,這些人再住去青榆院。
七月初六一早,何二公子帶著白芷和十個新護院去了同仁堂。
陸漫擔心了一整天。
等到傍晚,何承領著一幫人匆匆回來了。不過,一看這些人就是打過架的。有兩人的臉青了,有兩人的衣裳破了,還有一人的胳膊受了傷,何承倒是一根毫毛也沒被傷著。
因為黑暴營的兵太厲害,陸漫不敢讓他們帶刀劍,只帶了防身的小匕首。不到萬不得已,小匕首也不能用。
何承急道,“我們在回家的路上跟人打起來了,雖然把那些人全打爬在地上了,但方大哥的胳膊受傷嚴重,趕緊拿藥和繃帶給他包扎。”
陸漫看了方大的胳膊,他捂傷口的手一松,便血流如注,傷口有一寸長,是被刀坎的。
她趕緊帶他去了后院的診室,說道,“若縫針,好的就快。若不縫針,好的就慢。你選哪樣?放心,我們有麻醉藥,還會實施針刺麻醉。”
到目前為止,何承沒找到一個敢縫針的病人。有些人開始愿意,但針一拿出來,都反悔了。他們寧可好得慢,也不愿意讓人在自己的皮膚上“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