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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發行風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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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小五是貴省人,三十好幾的年齡,在貴省下崗之后,就來深市投奔自己一個遠房表哥,他的遠房表哥在深市一家銀行工作,是銀行一個部門主任,因為麻小五找工作總是高不成,低不就,是一個眼高手低的主,所以,他遠房表哥就將麻小五安排在銀行做保安。..麻小五因為臉上長滿了白麻子,又加上姓麻,所以大家都叫他“麻棗”。

  平時,“麻棗”在銀行當保安,工作也很輕松。但因為深市現在要發行新股,而新股抽簽表的發行網點之一又恰恰在“麻棗”上班的銀行。所以,從昨天開始,“麻棗”感覺工作就特別累,那些搶購抽簽表的人員早早就排起了長隊,好象打了雞血一樣,不知道什么是累,也不知道什么是苦似的。玩命似的排起了長隊。這樣,可就忙壞了維持秩序的保安了。為了防止插隊,排隊的人都緊緊挨在一起,“麻棗”整揮著橡皮棍,驅趕著那些想插隊的人,并讓大家把隊伍排得整齊一些,不要亂了。就連到銀行大廳吹一下空調的時間都沒有。

  一整天下來,“麻棗”累的象一條狗,只想趴下來喘氣,所以,“麻棗”一回到宿舍就睡了。

  可誰知睡到半夜,“麻棗”突然被保安隊長叫醒來,保安隊長用橡皮棍敲打著高低鋪床架,把睡在宿舍的保安人員都統統叫了起來:“起來,大家都起來。別睡了,有新任務了。”

  “麻棗”睡眼朦朧從床上爬起來,懵懂地看周圍和他一樣搞不清狀況的保安。隨后歪歪斜斜的站好隊。

  保安隊長站在隊前清了清嗓子,看樣子他也和“麻棗”們一樣,才被人從床上擰下來的:“都給我站好了,打起精神,現在有新任務。..因為現在有人連夜排隊搶購抽簽表,為了很好的維持現場秩序,領導要求我們二十四小時安排上班。現在是零時三十分,我現在安排一部分人員從現在開始上夜班,到早晨八點,因為這部分人才上了白班,又馬上上夜班,所以其它的人明天就要上14個小時,從早上八點到晚上10點。到了晚上10點,今天上夜班的人才開始上班。大家都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大家有氣無力的回應。

  “聽明白了就好,我現在開始點名,凡是點到名的,現在就上夜班,沒點到名的,正常休息,明天上白天”。保安隊長說,隨后就開始點名。

  他們不知道全深市負責股票發行網點的保安都接到領導臨時交代的任務。就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維持抽簽表發行現場秩序。這些都是駱市長那個電話的結果,因為有了這個電話,所以各個部門才會層層落實,只到半夜才落實到真正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身上。

  “麻棗”慶幸自己沒有點到名,不用上夜班,又可以睡覺了。

  一早上,“麻棗”還在做著美夢,就被人吵醒,他睜開眼睛一看,見是表哥,便一溜爬起來。他表哥神秘地將他叫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遞給他一疊表格,“麻棗”定眼一看,這不是還沒有開始發行的抽簽表嗎?現在外面一大群人在排隊要搶購的新股抽簽表,就一大疊地出現在“麻棗”面前。..

  “別愣著,拿住,藏好了。”他表哥沖“麻棗”低聲說。“等下你去上班,就偷偷地問一下,外面那些排隊的人,要不要買抽簽表。”

  “他們當然會要了,他們辛辛苦苦排隊還不是為了這個抽簽表。”“麻棗”傻傻地說。

  “要,就300元一張。”他表哥說。

  “300元一張?不是100元一張嗎?”“麻棗”聽了,有點發愣。

  “100元那是本錢。”他表哥說。“300元才有得掙,他們中了簽,也不會在乎這200元差價。賣的時候注意了,不要讓人抓住了。”

  “麻棗”拿著一疊抽簽表還在發呆,就這么一張抽簽表,賣300元一張,一轉眼就掙了200元,這不比搶錢差啊。

  見“麻棗”還在發愣,他表哥就用手在他頭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說:“快去,還犯什么傻啊,每張給你10元辛苦費。記住了,賣完了,趕緊過來找我,我再去弄一些。”

  聽到每張有10元的辛苦費,“麻棗”屁顛屁顛地就跑出去了。

  葉子峰排隊熬過了一夜,用涼水沖了一下臉,默默將《星云訣》運行了一個周天,便又神清氣爽,完全沒有熬夜的模樣。

  而馬小天熬了整整一夜都沒睡,深市的天氣很熾熱,雖然到了晚上偶爾有絲絲海風,但依舊難擋陣陣熱浪。再加上現場人多雜燥,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汗餿味,馬小天心情極度不好,也越來越煩燥,嘴里不時嘟喃著罵娘,還好到了下半夜,有保安維持秩序,現場才好一些,馬小天大口大口喝了一瓶免費發下來的礦泉水,煩燥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一些。

  駱輕雪一大早就到股票發行網點,想看看股票發行現場的情況,所以她今天特意帶了一臺佳能相機,用來記錄現場瞬間。

  她的鏡頭對準了一個正在哺乳的婦女,這個正在哺乳期的女人就擠在隊伍的中間,也許因為她的小孩沒有人帶的原故,所以她就帶著她的小孩一同在排隊。

  駱輕雪的鏡頭捕捉到一個張稚嫩的面孔,從這張面孔看這個人最多12、3歲。他緊緊地靠在前面一個大人的背上睡著了。也許他們是一家人,帶著一個發財夢,一起過來排隊。

  駱輕雪的鏡頭從一張張疲憊面孔上移過,尋找著讓人難忘的瞬間。突然在駱輕雪的鏡頭里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孔,他站在隊伍中間,面孔很干凈,頭發整齊貼在額頭上,沒有一絲亂發,白色的襯衣也很干凈,從鏡頭里看,連一點皺褶都沒有,他神態自若的模樣和周圍那些滿身汗漬、神態疲倦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駱輕雪甚至懷疑他是剛剛插隊進來的,她把鏡頭慢慢地拉近,想仔細的觀察。這時,駱輕雪突然發現那年輕人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駱輕雪這才發現這個人很年輕,大概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俊眉朗目,特別是駱輕雪發現他沖自己微微一笑,有種迷人的俊雅。

  駱輕雪知道被人發現自己偷看他了,臉不由的紅了,不好意思地將鏡頭移到別處。

  在深市,早上八點鐘的太陽就已經很大了,葉子峰靜靜地喝了一口礦泉水,就在葉子峰將礦泉水放下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窺視自己。

  近段時間,葉子峰覺得自己對外部事物的感知越來越敏感了,特別是從學校后山那件事之后。這種感覺很特別,一開始,葉子峰還認為是自己的直覺了得,到后來他知道不是,但又找不到原因,但這件事自然是好事,所以葉子峰也沒去深究,就一切順其自然了。他不知道這是修練《星云訣》到了一定程度的結果,只有對外物特別敏感,再能引星光月華入體,他那老道師傅沒有練成的《星云訣》,終于被葉子峰修練成了。

  葉子峰順著被窺視的方向看過去,就看一個年輕的女孩正拿著相機對準他,女孩扎著馬尾長發,穿著發白的牛仔褲,配一件白色t恤,隨意但又很好的顯現出青春的活力,女孩身材很好,葉子峰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葉子峰甚至感覺她白晰的面龐漸漸紅暈起來。

  也許她只是一個記者,正在進行新聞采訪,拍攝素材,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葉子峰想。葉子峰見那個女孩只是用相機對準他拍照,所以也就沒太在意,直到那個女孩將鏡頭移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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