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的話音在電話里響起：“手合會的家伙入侵的是一塊經過注冊的私人土地，而且是一個合法槍會的地盤。政府允許槍會在那塊地上使用機槍……”
佩姬簡直覺得天花亂墜，無比扯淡：你確定你們不是在打仗？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大批警車在幾輛有特殊涂裝的改裝悍馬帶領下來到現場，當著佩姬的面，將現場搞得亂七八糟。
原本一看就知道是一面倒的屠殺，現在變成了大混戰。
一個老掉牙的二戰老兵，繪聲繪色地對警察說，他是如何用一挺二戰時的老爺機槍MG42將這群蒙著臉的歹徒全部給突突突了。
紐約州的小警察更是對佩姬她們呼呼喝喝，讓她們滾蛋。
神盾局的人只能退讓。
一路上，莎朗對著自己姑媽抱怨著：“那群混蛋，分明就是出來頂缸的。我們就這樣算了？”
佩姬當了六十多年特工，又一手開創了神盾局，早就成精了：“莎朗特工，記住，哪怕是美國，也不會有一個律師會愿意為兩個死掉、懸賞一千萬美金的AAA通緝犯跟一個大富豪打官司。”
想了想，佩姬補了一句：“說不定小菲利普斯那家伙還會給那老頭發獎狀，讓他當紐約榮譽市民！”
連美國政府都不愿意跟富人打官司。有錢人完全可以組建一個律師團，用錢將對方耗死。只要找到那么一個破綻，那就是無罪釋放了。
何況手合會破事太多，一大堆罪行，全都是板上釘釘的。
佩姬絲毫不關心手合會幾個指頭的死活。她的關注點在另外的方面：“該死，我總感覺這個斯特蘭奇跟我認識的那家伙是同一個人。”
女特工是世上最敏感的那一小撮人。
佩姬已經感到對方的疏遠。
那種表面上買美國的賬，實際上很可能跟老美政府不是同一路，這種感覺讓佩姬很糟心。
相對地，在手合會，這簡直是不亞于一次十二級大地震。
多少年手合會沒遭過如此大劫，六十多年前高夫人栽了，好歹保住了命，對方不知是否窺視到高夫人身份的秘密，終究留手了。
這一次，則是真正意義上的沉重打擊。
哪怕五指之間有著各樣的齷蹉，一起混飯吃這么多年了，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同伴，多少都會有危機感。
能搭伙的，實力要么相差不大，要么有著強烈的互補性，手合會五指都是一路貨色，他們顯然是前者。
亞歷珊德拉外表看上去像個中年家庭主婦，黑棕色的短發，雖然有點干練的樣子，但露肩短襖和隨意的白襯衣，破壞了旁人對她的感官。
讓她看上去一眼就會泯然人堆當中。
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在收到村上和索旺達的消息后，她迅速展開視頻通話：“高，博徒，我們栽了。馬上實行第二套計劃。”
“第二套計劃？見鬼！我們好不容易才在紐約立好根基。”博徒首先反對。
“蠢貨，再不撤，說不定就沒機會了。雖然我也不想，但我聞到了不好的味道。”高夫人那張滿是皺紋、一層層臉皮垂下來的老臉上，是一雙目光駭人的眼眸。
“哦？那我們就……”亞歷桑德拉正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博徒那邊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音。
槍聲！
“見鬼，是夜魔俠！他怎么找到我這里了！？”博徒驚叫著。
當博徒的臉離開視像對話的攝像頭時，甚至忘記關掉，可想而知夜魔俠的突擊已經一下子來到了核心區。
亞歷珊德拉和高夫人立馬切斷了視像通訊，改為電話聯系。
“亞歷珊德拉，信我，是時候進行終極計劃了。”高夫人沉聲道。
亞歷桑德拉趁著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們的位置只有村上和索旺達知道，對方顯然有特殊的追蹤手段。我們分散只會被逐個擊破。”
“好！”
另一邊，神盾局卻在頭痛。
一群老大再次開會。
亞歷山大第一副局長點開屏幕：“最新接到的消息，應該算是正派的夜魔俠在曼哈頓跟手合會的博徒大打出手，已經毀了三棟建筑了。警察搞不定。上頭希望在派國民警衛隊進來紐約之前，我們能不能先做點什么。”
畫面切換太快了，固定的監控攝像機完全跟不上兩人的動作，那種超越人類的敏捷和跳躍能力，哪怕有超級計算機的跟蹤技術，能快速在各個攝像頭之間切換，依然跟不上。
佩姬不禁嘆氣：“看來，我們現有的特工是搞不定的……”
桌子下首方，幾個以戰斗型的特工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現在的神盾局，連一個超人類特工都沒，仿聲鳥已經是最能打的。可惜她就是人類范疇的強者，跟夜魔俠那種變異的強者，以及跟使用氣的博徒，不是一個級別的。
強行讓這些特工出手，那就是讓他們去送菜。
佩姬看了一圈：“好吧，上頭那里我去說，神盾局這次是無能為力了。”
大家都垂下了腦袋，這是羞恥！
“尼克！”佩姬點名了。
“是！”
“你那個計劃，我準備加大投入。希望你能做一份更完善的戰力與心理評估。”
“明白。”
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因為某只蝴蝶搞事情，導致神盾局屬下的復仇者聯盟提前誕生了。
讓夜魔俠去怒剛博徒，自然是梅某人的所為。
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輛SUV里，溜達去亞歷桑德拉的老巢。
“吶，艾麗卡，你是不是覺得有點不懂，為什么我要先干掉手合會？”
別說艾麗卡，旁邊的靶眼也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其實在我看來，手合會也好，金并也罷，都不過是渣滓。既然命中注定的舞臺是紐約，那我只是提前將紐約清掃干凈罷了。”梅木木是如此霸氣，兩人聽到都感到有點呆滯。
艾麗卡從父親那里知道了金并和他的手下是何等恐怖。
本身隸屬于金并，也跟手合會交手不知道多少次的靶眼，同樣內心復雜。他開始有點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了。
沒關系，命運如同一個漩渦，把此刻正在紐約的所有強者都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