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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 廠衛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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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們這也算半個天子門生了吧?”

  邊上的軍卒聽到,立刻好奇地問什么意思?

  “看,看到沒有,這些書是皇上寫的,是皇上傳我等學問,我們是不是算天子門生了?”

  原來,這教材雖然是由李芝奇、鄭芝龍兩人合力完成,當崇禎皇帝也有一部分內容在。于是,印制教材的官員,自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抹去了其他兩人的名字。對此,鄭芝龍本人看了,也沒有想法,難道他還敢和皇帝去搶版權?

  這時候,孫傳庭已經在京師初級武備堂的祭酒辦公房內就座,按照朝廷的規矩,各省的初級武備堂,祭酒都是所在區域的巡撫兼任。比如這福建初級武備堂的祭酒,就是福建巡撫洪云蒸。如果他任期滿了或者別的原因離任,則祭酒就由新的福建巡撫擔任。和這不同的是,大明高級武備堂,祭酒就始終是當今天子,不會有變化。

  “這個初級武備堂多教授海戰一道,皇上說了,這將是我大明海軍的軍官學校,全大明,像這樣的武備堂,最多也就山東再設一處,因此,這武備堂的事情,你要多加操心。”孫傳庭冷著臉,看著洪云蒸嚴肅地說道,“本官能感覺到,皇上非常重視,可不能辜負圣意!”

  “下官明白!”洪云蒸一聽,立刻回復道。

  海軍一詞,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從字面意思上,也能知道,海軍總比水師要規格高多了。看來,皇上的意思,隨著開海,大明水師也將像永樂年間一般,大展神威了!

  邊上站著的鄭芝龍倒是早就聽皇上提過,如今聽到總督大人這邊也這么再說了,他就忍不住心中興奮。看來皇上當年說過的事情,正在一件件地實現啊!

  孫傳庭卻沒管他們怎么想,又轉頭看向已經升任福建總兵的劉國能道:“你的親衛馬三呢?”

  聽到這話,劉國能立刻親自出去,把馬三帶了進來。

  “見過總督大人!”

  孫傳庭并沒有表示,只是冷著臉,看著馬三道:“你帶本官手令,前往廣州會同廣州知府衙門,一起去見佛郎機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聲音更冷了一分道:“讓其運糧前來交易,本官也信守諾言沒有虧待過他們,可這次的糧食,已經耽擱近一個月了還沒有到,問他們怎么回事,到底還想不想和大明交易了?”

  “遵命!”

  忽然,孫傳庭又一拍桌子,發出“啪”地一聲響,而后聲音更大了點,顯然很是有點怒氣了,冷聲喝道:“另,安南乃大明之安南,要佛郎機人給大明一個交代,為何不經大明允許插手安南地方事務?如此明目張膽地幫助安南叛逆,是何居心?“

  “遵命!”

  孫傳庭沒再吩咐馬三了,而是轉頭看向其他人,冷聲喝道:“劉國能、鄭芝龍何在?”

  “末將在!”劉國能和鄭芝龍雙雙出列,抱拳待命。

  不知不覺間,原本最不受重視的水師,此時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和陸軍都相提并論,更是和劉總兵一起,直接歸于總督指揮。

  孫傳庭冷然看著他們喝道:“如若佛郎機人頑冥不靈,給出的答復,皇上不滿意的,爾等要做好準備,驅逐、甚至殲滅澳門之佛郎機人!”

  “末將遵命!”劉國能和鄭芝龍齊聲回應,絲毫沒有猶豫。

  這時候的大明南邊,海波已平。只是對付澳門的佛郎機人,不管是劉國能,還是鄭芝龍都沒有任何擔憂。

  聽到答復,孫傳庭站了起來。

  其他人一見,都一起站直了身子回應。

  掃視著他們,孫傳庭冷聲喝道:“諸位緝拿走私逃稅覺得無聊的話,很快就有事情做了,都做好準備吧!”

  在眾人的“遵命”聲中,孫傳庭大步而出,外面很快就響起馬蹄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他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始終如一。

  福建巡撫洪云蒸看著同僚紛紛散去,他不由得看著孫傳庭坐過的位置,口中喃喃自語道:“把西夷都趕跑了,那大明還和誰海貿呢?南洋那邊,可都是西夷控制著的啊!”

  在他看來,大明開海,又放了冷面閻王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要多收海稅,這才是大事。而眼下這個冷面閻王,卻完全不顧及這一點,也不知道忍讓,眼里揉不得一點沙子,不知道這是不知變通呢還是要表現大明威嚴?說實話,他有點想不明白。

  他卻不知道,孫傳庭之所以這么做,都是因為由皇帝的授意。他所擔心的沒有貿易對象,那就是個笑話了。南洋那邊,西夷控制了又如何,遠道而來,能有多少兵力,就算他們都聯合起來了又如何?

  等國內藩王一個個分封出去,自然就有交易對象,而且藩王經營藩國,更是要各種大明的物資,要和大明交易,那個時候,估計蒸汽機已經廣泛應用,各種產品的產量都將大大提高,剛好讓藩國都消化了。也就是說,每分封出去一個藩國,就能為大明的強大注入一份活力。就比如說唐國,如今云南那邊的經濟,就完全被帶動了。連朱燮元的募兵,都招不到人。要是以前的話,吃不飽飯,流離失所的百姓一大把,只要給口吃的,都能招到一大堆兵的。

  處于不同的位置,所要知道的消息自然不一樣。崇禎皇帝也沒必要把這些好處都說給下面知道,頂多是讓大明的內外管家知道,讓他們為此目標去辦事就已經足夠了。

  與此同時,云南阿迷州城外官道側的林子里,正伏著一群人。他們身著便衣,看不出是什么人。這些人大多是在休息,只有三個人伏在外面,中間那人,手拿著望遠鏡,在觀察著阿迷州方向。

  阿迷州的城頭,軍卒林立,城門則是半掩,只有偶爾有人在進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城門大開,一隊軍卒開出,分別站在城下兩側。那拿望遠鏡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連忙仔細看了起來。

  在望遠鏡的鏡頭中,有一群人,騎馬緩步出了城門,而后轉頭,在和身后跟著出來的一群人說話。看那樣子,應該是在告別送行。

  能有軍卒出來警戒,很顯然,這些人中,要么送行的人級別很高,要么被送行的是大人物。拿望遠鏡的人想到這些,便更是來了精神,定睛細看。

  人影閃動,終于看到了送行的那一方,為首那人,卻是一非常年輕的女子,穿金戴銀,卻又一身戎裝,笑顏如花,在和她面前的人說著什么。

  用望遠鏡在觀察的那人轉頭,對身邊一人,快速地低聲吩咐道:“快,稟告韓千戶,那萬彩蓮送人出來,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

  邊上那人一聽,立刻低著身子,小跑著往林子里鉆去。沒過一會,就見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跟著剛才那報信的人出來了。

  “大人請看,屬下覺得是目標沒錯!”持有望遠鏡的那人,立刻把望遠鏡伸手遞了過去,同時稟告道。

  這個韓千戶,就是韓五,奉皇帝旨意,前來云南公干。

  從去年崇禎皇帝微服南巡開始,錦衣衛校尉和東廠的番役,就不止在北方活動了。大明江南不用說,五百廠衛,護住了皇帝,把一大批人抄家了。而在大明東南,東廠提督王承恩也活動了很長時間,最終同樣抄家了許多豪商。如今,在大明西南有錦衣衛活動,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韓五聽到手下的話,立刻接過望遠鏡,看向遠處的阿迷州城。果然,如同手下所說,他確認是萬彩蓮在送客。從目前手頭收集的消息一對比,那些要離開的人,可以確認就是自己這次南下的目標。

  在這邊蹲了這么長時間,如今終于可以動手了。韓五算是松了口氣,低聲吩咐下去,讓手下做準備。

  沒過多久,阿迷州城下,那些要走的人終于動身了。一共有十多人,都是騎馬,塵土飛揚間,離開了城門。那萬彩蓮也沒有一直目送,客人一轉身離去,她便也回去了,否則那么多馬離去揚起的塵土,非得讓她灰頭土臉,而這,不是她能容忍的。

  “嘚嘚嘚……”

  急促地馬蹄聲,由遠及近,身后的阿迷州已經被甩了很遠,轉過彎道,就看不到阿迷州了。

  這群騎士,個子都顯得比較矮,大部分人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麥黑色,似乎是長久被太陽曬的緣故。倒是為首那人,在這些人中,就顯得細皮嫩肉了。但個子倒是沒有例外,還是顯得矮小,像個大的猴子似的。

  雖然在騎馬趕路,但從這人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果不其然,或者是覺得單純趕路有點悶,就聽到他忽然大聲說道:“這次大家都辛苦了,等本官回去后稟明陛下,大家肯定都有重賞!”

  他的那些隨從聽了,一個個都是很高興。他身邊的那名騎士正想說話時,卻忽然看到剛轉過彎的官道上,竟然橫著不少帶樹枝的樹木。雖然不是很粗,可那樹枝就像刺一樣豎著,沒法催馬直接越過去。

  因為剛好是轉彎的地方才有這些障礙物,一時之間,這些騎士都有點措手不及,紛紛緊急勒馬,也虧了他們之前的馬速都不高,倒也沒有撞上去。

  有人想要怒罵,有人臉色一變,不過他們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就聽到了官道兩側響起了“梆梆梆”地弓弦聲。

  他們中,不少人都熟悉這個聲音,只一聽,就嚇得魂飛魄散,不過實在是太近,根本來不及躲避,就只一眨眼的功夫,這群騎士,紛紛翻身落馬。他們的身上,包括部分馬身上,都已中箭。

  為首那人嚇得臉都白了,用蹩腳地大明官話驚慌地喊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都是誤會,誤會……”

  “什么誤會?”純正地大明官話響起,至少這個聲音一聽,就不是南方人。

  馬上那人聞聲看去,卻見官道兩側,紛紛擁出一些端著勁弩的漢子,個個人高馬大。其中有一人,倒是沒有勁弩在手,剛才說話的也是他。

  看著這些人圍過來,馬上那人慌了,腦中急轉,正待說什么時,就又聽到“梆梆”地聲音響起,幾乎同時,就聽到身邊僅剩下的那幾個護衛,又都中箭落馬。他自己也是嚇得抱著頭,緊閉了雙眼。

  看著那人身子在發抖,韓五微一擺頭,便有一名手下上前,直接把那人拽下了馬,而后拖到韓五面前。而其他的錦衣衛,則不用吩咐,自覺地去收拾現場。

  “你就是安南阮氏派出來的人?”韓五一腳踢翻那人,冷喝一聲道。

  那人聽了,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看著韓五,似乎腦中在想什么。

  但這時,就聽到“啊啊”地慘叫聲傳來,還有求饒聲。他轉頭一看,卻見這伙人正在把他的那些護衛殺掉,似乎動手慣了的,也很冷血,走過去,一刀一個,沒有在意求饒,也沒在意是否受傷,是否投降等等。反正就一個動作,殺人!

  他沒猜錯,這些人,都是韓五從北方帶過來的手下,之前的時候,活躍在遼東那邊,當然見過血。伏擊安南這群信使,簡直是牛刀殺雞而已。

  看到這個慘相,那人是真嚇到了,連忙回應道:“我是,是我,大人要問話,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大人千萬不要殺了小人,小人愿意為朝廷效力!”

  到這個時候,他要是還猜不出來這些是什么人,那就真是蠢豬一個了。

  韓五聽了,便吩咐手下道:“帶上他,撤!”

  他的手下動作很快,沒一會功夫,所有人就消失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上百騎從阿迷州中馳出,很快到達了出事地點。這里已經有大批步卒在警戒,看到過來的那群騎士中為首那個女的,便一個個地趕緊行禮。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讓土司不滿意,也絕對不能讓夫人不高興!如今的夫人,肯定在氣頭上,必須小心伺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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