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后五個呼吸,三名英武的男子踏臨,看著金發異族的尸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股沖天的怒火燃起,將附近的一座小山頭都燒融了。
“該死!居然接二連三,擊殺吾等‘轉生殿’的神明!”
陰冷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吹來,讓人毛骨悚然,驚懼不已。
“那名人族能夠擊殺‘河牟’,實力不是半神九重天就是十重天,我們的實力不足,需要支援。”
另一道冷靜的聲音響起。
“沒錯,‘河牟’的靈魂已經被不死令牌傳送了出去,已經半廢,我們不能重蹈覆轍,需要小心。”
最后一名男子開口。
在這方世界死亡,雖然不會真的身死魂消,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重新塑造的肉身,可遠遠無法與他們之前的肉身相比!
屆時修行速度,將大受影響。
就連實力,也要削弱不少。
“那就回去,向長老匯報。”
三人統一了意見。
畢竟實力隱隱比他們還要強出一絲的‘河牟’都身死了,他們心中也有些寒意,誰知道敵人是否還有能力,將他們也擊殺?
圇幽帝朝,帝都,祖山。
“鉗符,你的情報準確嗎?”
此刻,在祖山山巔,有五道形態各異的身影相對而坐,每一道身影,都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勢,將虛空都震爆,一絲絲空間亂流在四周流轉,但卻對這五道身影沒有絲毫損傷。
“大夏不過是一方帝朝,怎么會被邀請前去參加那傳說中的‘萬界天驕榜’?”
碎星帝朝的老祖‘星落’沉聲開口,有些不敢相信。
‘萬界天驕榜’那等涉及諸天萬界,無數族群的盛世,對于他們這些帝朝來說,就是傳說!
每一位能夠名列‘萬界天驕榜’的天驕,都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們畏之如虎,駭然變色的恐怖雷災,對于能夠名列‘萬界天驕榜’的天驕而言,絲毫不成阻礙。
如無意外,‘萬界天驕榜’之上的天驕,在未來,都會踏入神明境界!
“這則消息,已經確認無疑,李北辰帶了七名大夏最巔峰的下屬前去參加!”
圇幽帝朝的一位老祖‘幽夜’臉色陰沉說道。
他是圇幽帝朝的第二高手,實力為中等層次的半神,按照諸天萬界對于實力的劃分,勉強跨入了半神十重天。
至于第一高手,已經在之前襲殺李北辰的時候,被李斯以‘律令大陣’梟首,魂飛魄散。
“你召集我們前來,是想趁李北辰不在,攻擊大夏?”
大虹帝朝老祖‘何工’開口,聲音很低沉,誰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其余幾人,也都看著‘幽夜’。
自從圇幽帝朝‘幽魂’與太幽帝朝‘宗琥’襲殺李北辰,卻被李北辰反殺后,三大聯盟八大帝朝,都對大夏極為忌憚。
“沒錯!”
“如今大夏,僅有幾名半神中期的武將駐守,乃是最佳的時機!”
“要不然等李北辰歸來,將再無機會!”
幽夜冷聲道,目中殺機閃爍。
‘幽魂’是他大哥,兩人感情極好,他能有這一身修為,都靠‘幽魂’為他謀劃的!
如今‘幽魂’身死在李北辰手中,他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復仇。
“怎么,大夏的潛力你們看不到嗎?”
“短短數年,就從一介王朝,發展到如今!”
“再不將之扼殺,用不了多久,我等諸朝,就要除名了!”
看著幾人一言不發,幽夜冷笑,聲音尖銳。
“特別是碎星帝朝與大虹帝朝,星月女帝的命令,我等誰不知道?”
“難道你們兩朝,當真要尊大夏為‘玄葉盟’之主嗎?讓大夏踩在你們頭上?然后幾年后,將你們吞并?”
幽夜看著‘何工’與‘星落’,冷笑連連。
“如今大夏,還有什么高手?”
沉默良久之后,何工出聲。
幽夜心中微喜,不過面上卻不露絲毫:“沒有幾人,大夏丞相蕭何,幾名軍中將領,還有大夏‘供奉堂’有幾位高手,但實力最強,都不會超過半神中期!”
“這份實力,憑借你們‘圇幽帝朝’都能輕易屠滅,何需我等出手?”
碎星冷笑,有些不相信。
幾名半神中期而已,他們這里哪一位不是半神巔峰的存在?
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堪一擊。
“你以為,李北辰離開大夏,會不留下后手?”
“李北辰能將我大兄擊殺,就足以證明手段不凡!”
“而且,大夏之內,可是還有虛神器以及魔神之心,你們都不想要?”
幽夜靜靜的說道。
“虛神器!魔神之心!”
頓時,幾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互相對視,無聲的交流。
幽夜也不急,就淡淡的看著他們,他知道,此事基本上已經成了!
“李北辰,等你回來,就會發現你一手建立的大夏,已經毀于一旦,處處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無數人族,全部因你而隕滅!”
幽夜心中一股快意升起,讓他恨不能仰天長嘯!
大夏帝朝,禹都,欽天監。
“嗯?”
在欽天監祭臺上方,凌空三尺懸浮盤坐,渾身被一絲絲金色薄霧籠罩的袁天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縷神光射出,映照億萬星辰,璀璨諸天。
“有人在算計帝朝?”
他低聲喃喃,面色有些奇異,微微輕笑。
隨后雙手掐訣,一道道神秘莫測的詭異力量不知從何處來,又將往何處去,在他身側盤旋,帶起一陣微風。
“推背圖!”
袁天罡輕喝。
頓時間,那一道道詭異力量在虛空匯聚,緩緩匯聚成一面古樸的青銅鏡!
鏡面波光粼粼,一道道畫面急速轉過,最后定格。
“圇幽帝朝、碎星帝朝、大虹帝朝、古幽帝朝、寒鴉帝朝?”
雖然沒有見過,但不知為何,袁天罡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五道身影的身份。
仿若無所不知!
“真是有趣,居然以為帝君不在,就能算計帝朝?”
袁天罡哂笑。
風起,人已不見。
而那面古樸的青銅鏡,也好似從未出現過般,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