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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五節 招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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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無忌給每人倒了一杯煮好的茶。

  “各位,秦大河君想讓紅山城歸降于他,不知道你們是否愿意。這不是宣戰,而是大河君對紅山城的一種善意。不如聽一聽本公子來細說一下大河君的誠意如何?”

  圖木三人接過茶之后,低聲交流著。

  克哈蓋說道:“秦國的大河君是非常可怕的人,但也是天下最守信的人。這次來的不是秦國的大軍,只是一個小隊,我認為這是中原人的先禮后兵,或許我們可以提一提條件。”

  紅土也說道:“我們紅山人不想作戰,不愿意和不可戰勝的強大秦軍作戰,這是送死的行為,所以秦國的大河君只要尊重我們紅山人,我們紅山人可以讓出紅山城的權力。”

  紅土代表的是大多數紅山原駐民的心態。

  他們有戰士,但不愿意參與到任何的戰爭之中,數百年來,他們向東胡大部落、匈奴大部落進貢,那怕活的苦了點,也不愿意被滅族。

  畢竟他們的人口基數太少,也沒有強大的軍隊力量。

  紅山人的戰士主要是針對野獸以及小規矩的強盜作戰,從來沒有打過國戰級別。

  紅山人聽過秦軍,更聽過大秦戰神。

  秦軍戰無不勝,只要出動,擋在秦軍面前的一切都會被秦軍踏平。

  圖木聽完兩位副首領的話之后,想了想。事實上他也怕秦軍,他還有認識的人眼下作為東胡降兵在秦軍作事。

  東胡軍隊面對秦軍的正規軍,就象拿著木棍的農夫。

  圖木對魏無忌說道:“城主之位可以讓給你,但我們在這里的人要求補償,我們要求每個人補一匹麻布、一塊茶磚。我們每年上交的賦稅不能比秦地的秦人更高,還有,我們要一千斤鹽。”

  魏無忌愣住了。

  魏無忌轉頭看張平,張平也是嘴巴微張,有些發呆。

  圖木也有些緊張,他感覺自己是不是開價有點高。

  正當圖木準備降價的時候,魏無忌突然大笑起來,然后將一只卷軸放在圖木面前。

  這卷軸是白暉親筆。

  上面寫的清楚,只要紅山城愿降,給予紅山城鹽一萬擔、麻十萬匹、茶三萬塊、秦錢三十萬、秦國珍品總價格十五萬錢,其中包括花布、絲綢、精鋼刀等等。

  能作首領的人必須是認字的。

  秦國作為天下最強,認識秦國文字是種高貴的象征。

  “跟著大河君,必會富足。現在,清點人口造冊,所有青壯接受測試,優秀者統入紅山城衛軍,其余的立即組織運輸隊,大河君給予的任務的是,用麻布、茶、鐵鍋、鹽等物資,在秋天之前換取羊百萬、牛五萬、馬十萬匹,戰馬不得低于一萬匹。”

  張平又拿出一份清單,這是白暉給他們的任務。

  圖木拿著卷軸的手都在顫抖。

  大氣!

  不愧是天上至強的秦國,不愧秦國的大河君。

  圖木連一句廢話都沒有,將象征紅山城大首領的狼牙項鏈放在桌上。

  張平接過了狼牙項鏈,然后說道:“依大河君令,紅山城組建九人評議會,紅山城的大事務由這九人評議會來作主,你們各兩人,秦國派三人過來。城主一正三副,秦軍會在短期內派駐一千精銳到此。”

  “遵命!”

  圖木用了遵命的回答,他明白眼下投靠是一個好選擇。

  等秦國一統天下之下就會進軍遼東,北戰匈奴,西戰戎王。那個時候他已經是人上人了。

  一個紅山城,這種四處進項求存的小城,在秦國的庇護之下,尋常的牧民、農戶、小工匠們一定會很開心。

  至少他們要交的稅賦更少了,而且安全上有了保障。

  當天下午,紅山城外便立起三丈高的木架,然后再有一丈高的旗桿,秦軍的大旗飄揚在桿頭。

  整個紅山城所有的人都被要求聚集在城外的空地上。

  空地的人被分成了三塊。

  第一塊是長住居民,這些人鄰居相互作保,相互認證身份,登記造冊之后,領賞回家。

  第二塊是商人。

  所有的商人驗證貨物,交易歷史,然后將所有的貨物運到指定的區域統一堆放,然后也可以入城。無論是住在自己長租的院子,還是客棧,三天之內沒有接到通知不得出門。

  出門者……斬。

  秦軍的一個斬字,誰敢不服。

  最后一塊地方站的人最少,這些人可以說是游俠與無身份的人,他們不是商人,也不是這里的居民,這些人當中有中原逃難過來,也有游俠,還有一些根本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沒辦法證明身份,那就是有見不得光的身份。

  最后一塊地上站的人全部關進暫時的牢房內。

  單獨的男子重新關押,若是有老有少的一家人,關的地方相對環境好一些。

  鐵犁坐在牢房外,面前有木架,也有皮鞭,還有一個燒著炭的火爐子,里面燒著烙鐵。

  “說身份,最好說真話。一但讓本將有懷疑重刑伺候,或還讓本將不安心。寧殺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害到紅山城的細微可能。”

  鐵犁用自己會說的東胡、燕語、匈奴話連說三次。

  首先被帶出來是一位身上有數處傷疤,隨身物品當中有武器的強壯男子。

  “陸苛,三十五歲。原先是趙軍武官,領二百人隊。因殺了長官后逃離趙國,最初先到燕國,但燕國無法謀生,來到這里想作些皮貨生意。”

  強壯漢子自我介紹完,鐵犁上下打量了他之后說道:“脫衣服,來人驗傷。”

  軍中自有高手,很快就過來給鐵犁報告:“身上的傷是戰場上留下來的,背上的傷是帶鐵刺的皮鞭所打,看傷痕應該是前后被打過兩次。”

  鐵犁站了起來,將身邊士兵的劍抽了出來扔給了陸苛:“過兩招。”

  陸苛接過劍掂了掂重量后,擺了一個起手勢。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來個回合后,鐵犁停手:“可愿為秦軍作事?”

  陸苛問道:“依秦軍餉?”

  “頭三個月半餉。”

  “好。”陸苛沒二話答應了下來,本就是求活路的他參加秦軍也是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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