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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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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祝文奇咧嘴大笑:“呵呵呵呵,冷非你猜得很準,正是醉神仙!”

  冷非眉頭挑了挑,看向季興:“季前輩所為何事,竟然拿出如此珍貴之物。”

  這自然是季興送給自己之物。

  季興笑道:“沒什么,今天就是想跟冷公子你大喝一場!”

  “哦——?”冷非上下打量他一眼,搖頭笑道:“好像季前輩對我沒什么所求吧?”

  禮下于人,必有求之。

  他初來乍到,也沒什么人脈,沒什么能幫得上忙的,比不得他們這些老油子。

  所以跟他們相處還是要小心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落進他們的圈套里。

  醉神仙既然是珍貴之物,怎能隨意的給一個外人。

  “走走走,里面說話。”祝文奇呵呵笑道:“站在這里總不是待客之道罷!”

  “好,請——!”冷非伸手延請。

  三人進入大廳里。

  小煙已經打掃得一塵不染,而且準備好了茶水,輕盈的端上來。

  “小煙姑娘,你去吧。”祝文奇笑道:“咱們自己來便好。”

  小煙看向冷非。

  冷非擺擺手:“做幾個好菜上來吧。”

  她輕盈一禮,退出了大廳。

  冷非正色看向季興。

  季興放下茶茗,抱拳道:“冷公子,我是來道謝的!”

  “謝從何來?”冷非道。

  季興道:“陸玉鳴!”

  冷非露出微笑:“季興的仇人是陸玉鳴?”

  “我當初進天道宮的時候,跟公子你的遭遇一模一樣,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差點兒沒命!”季興咬著牙,臉色陰沉如水,哼道:“可惜,我沒那么大的本事,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冷非道:“季前輩也是巡界使?”

  “我比你早百年進入天道宮,做巡界使,跟老祝是一起的。”季興點頭。

  冷非感慨道:“百年……”

  季興的模樣還真看不出超過百歲,顯然是修為深厚,也是壽元悠長。

  季興道:“陸玉鳴這家伙心胸狹窄,而且喜歡欺負新進來的人,在天道宮的巡界使里可謂是仇家滿地,只是他身為宮主的關門弟子,只能硬生生忍了。”

  “宮規之人,打他一頓也沒什么吧?”

  “打不過。”

  “唔,這便沒辦法了,難道沒練別的奇功?”

  “唉……”季興搖頭苦笑道:“奇功難練啊,看似個個威力強絕,世間罕有,可修煉的條件也世間罕有,哪一個能對得上?”

  他一臉無奈神色。

  要是知道這般情形,也沒必要進什么天道宮,搜奇殿雖好,卻只能解眼饞而已。

  偌大的天道宮,弟子無數,闖得過三關的寥寥無幾,他與祝文奇這般已經是難得。

  多數巡界使,只能闖過第一關,剩下的兩關是怎么都闖不過去的。

  冷非慢慢點頭。

  看來他的運氣確實好,一下便碰到了天龍下便練成。

  別的奇功,縱使能練成,也不可能這么快。

  “你這一次可是給咱們解氣了!”季興呵呵笑道:“不過你得小心陸玉鳴。”

  冷非道:“他已經不足懼,我擔心的是他師兄們。”

  “怕他師兄們替他報仇?”季興搖頭笑道:“這盡管放心,這些嫡傳弟子們個個勾心斗角,恨不得對方死,彼此沒有友情,只有仇恨。”

  冷非笑著搖搖頭,沒有反駁,卻也不以為然。

  并非一定是為了報仇。

  陸玉鳴敗在自己手下,若旁人能勝,豈不是說明他比陸玉鳴更強。

  敗了自己,相當于踩了陸玉鳴。

  同門師兄弟不能動手,這正是一個證明比陸玉鳴的好機會,豈能不踩一踩。

  祝文奇道:“不管怎樣,解決了陸玉鳴,這便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

  冷非笑瞇瞇的道:“祝前輩不怕被我連累,還敢來我這里?”

  “唉……,我也算看透了。”祝文奇露出無奈神色,搖搖頭道:“我便是從此斷絕與你的來往,陸玉鳴也不會饒了我,同樣是天道宮弟子,是巡界使,何必過得那么憋屈呢?揚眉吐氣一回!”

  冷非笑道:“揚眉吐氣這一回的代價怕是不小。”

  “那怕什么!”祝文奇哼道:“頂多他出關之后來找我麻煩,我接著便是!”

  宮規在前,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死,頂多受些活罪罷了。

  “冷非何在!”一聲斷喝驀然響起。

  宛如一道驚雷在大廳里炸開。

  冷非笑瞇瞇看一眼祝文奇。

  祝文奇臉色頓時難看無比,沒想到還真有嫡傳弟子替陸玉鳴出頭!

  季興臉色倒是平靜,冷冷看著大廳外。

  冷非揚聲道:“來者何人?”

  青影一閃,一個青衫男子輕飄飄出現在大廳里,抱拳微笑道:“在下徐懷東!”

  “徐公子!”祝文奇與季興皆起身抱拳。

  冷非則坐在椅子里,平靜的打量著這個徐懷東。

  一襲青衫,豐神如玉,風度翩翩,看起來如一個貴公子。

  祝文奇與季興皆給冷非使眼色,示意不可怠慢,眼前這個徐懷東非同小可。

  冷非淡淡道:“徐公子所為何事而來?”

  “據說你打了陸師弟。”徐懷東道。

  冷非點頭:“是,我打了他。”

  徐懷東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冷非輕笑一聲道:“那徐公子可知道事情的始末?緣由與經過?”

  徐懷東點頭:“雖說陸師弟有些不妥,可也不至于如此的羞辱于他!”

  冷非道:“相比于陸玉鳴的狠辣下死手,我所做的也只是羞辱他一番而已,并沒危及他性命吧?難道這還不是仁至義盡?”

  他搖搖頭道:“換成是徐公子你,被人忽然暗算,幾乎沒命,會輕描淡寫的饒過?”

  “陸師弟畢竟是嫡傳弟子。”徐懷東道:“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冷非失笑:“那徐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殺了他,而不該羞辱他?”

  徐懷東閉了嘴。

  他發現竟然說不過冷非,言辭如刀,竟然更勝自己一籌。

  還好他們不是靠嘴上功夫的,憑的還是武功。

  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討教一下你的武功吧,切磋一二。”

  冷非攤攤手:“可我不想跟徐公子你切磋!”

  徐懷東沉聲道:“最好還是切磋!”

  “不想切磋。”冷非道:“不過你若先動手,可莫怪我不客氣,這里算是我的院子吧?”

  他扭頭看向祝文奇:“祝前輩,如果有人闖進我的院子,要刺殺我,我反殺掉,不算是違了宮規吧?”

  祝文奇一臉的苦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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