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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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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非一臉無奈神情,看著盧孚與方靖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這么一個頂尖高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捉。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好像自己成了當初那個武功低微之輩。

  還好這中年男子的目標不是擎天獸,否則兩獸也逃不掉性命。

  他現在是陷入了絕境,從沒想過的絕境,萬沒想到搖海宗的高手竟然高到如此程度。

  他聽周靜怡警告,已經有了戒心,把搖海宗想得極厲害,可搖海宗的高手還是遠遠超過他想象。

  “呵呵……”方靖勛笑呵呵的道:“果然不愧是荊長老啊,一出馬便得手。”

  “荊長老,咱們慚愧。”盧孚低頭道。

  他臉色陰沉,一反平時的慵懶與從容,透出沉郁與幾分狼狽,恨不得鉆進地縫里一般。

  中年男子身形低矮,相貌丑陋,臉好像被無數蟲子叮咬過一般,布滿一個個小疙瘩。

  唯有一雙眼睛灼灼放光,似乎能灼傷人心。

  “算了,也怨不得你們。”荊長槐淡淡道:“這家伙比你們想象的更強。”

  方靖勛臉色微變道:“荊長老,你是說,他一直在藏拙?”

  “不錯。”荊長槐點點頭,笑呵呵的道:“你們沒看出來吧?”

  “還真是小瞧了他!”方靖勛上下打量著冷非,搖搖頭道:“要不是長老你來,咱們真要被他戲耍一番。”

  “這小家伙的一身修為很古怪。”荊長槐將冷非一拋,擲到地上,笑道:“你們能瞧出他的路數嗎?”

  “他是擎天神君的傳人。”盧孚道。

  荊長槐看向方靖勛。

  方靖勛道:“難道不僅僅是擎天神君的傳人?”

  “哦,對了,他還通曉斬靈神刀。”盧孚皺眉道:“難道還是斬靈宗的傳人?”

  方靖勛喝道:“還是斬靈宗的人?”

  “應該不是。”盧孚搖頭:“我當初也這般懷疑,可他否認了。”

  “他如果說是斬靈宗的弟子,咱們倒有點兒忌諱,說不定要放他一條生路。”方靖勛道:“既然否認了,那應該真不是斬靈宗弟子。”

  “還有呢?”荊長槐道。

  盧孚搖搖頭:“長老,咱們還真想不出了,他的武功很雜,很古怪。”

  荊長槐道:“便是咱們搖海宗弟子,武功也不會這般博雜,當真是難得一見,想必有什么奧妙在身。”

  “對對。”方靖勛忙點頭。

  他雙眼放光,看向盧孚,嘿嘿笑道:“咱們還真是夠粗心的,一直在想著怎么殺了他,卻沒想過好好的審一審,找到他身上懷的奧秘。”

  “其實也沒什么。”盧孚不以為然的淡淡道:“他這般年輕有這一身修為,怎能沒奧秘在身,但何必在意呢?他再強也強不過咱們搖海宗弟子!”

  他想做的是馬上殺掉冷非,免得夜長夢多。

  他不想讓冷非多活一刻。

  “小盧,你這想法可不成!”荊長槐搖搖頭笑道:“太過自滿啦。”

  盧孚不滿的道:“長老,難道還留著他?”

  “留著當然是不能留著的。”荊長槐道。

  盧孚道:“他也明白這個,怎么可能開口?一定是死扛著,最終什么也得不到。”

  “他不想開口?”荊長槐得意的笑道:“這是我最拿手的本事,保證讓他乖乖吐口。”

  盧孚不以為意。

  換了自己是絕不會開口的,一有機會就直接自裁,省得活受罪白辛苦,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

  荊長槐笑道:“我有一門秘術,只要施展了,他心底所有的話都會一五一十的吐出來,想不想見識一下?”

  “荊長老還有這般秘術?”方靖勛贊嘆道:“長老可是一直深藏不露哇。”

  “這門秘術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荊長槐道:“要不是今天因緣際會,你們也不會知道。”

  “那咱們就好好見識一番啦。”方靖勛迫不及待的道:“那現在就開始?”

  “好,開始。”荊長槐笑道:“首先要廢掉他武功,你們誰來?”

  “我來!”盧孚沉聲道。

  “好好,你來你來。”方靖勛呵呵笑道:“不過要小心,別直接弄死了他。”

  盧孚深深看他一眼。

  這方師兄還真夠壞的,直接點破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確實有先殺掉此人的想法。

  至于說長老怪罪,推說下手過重,沒想到他那么不堪一擊便是了,也不至于為一個必死之人而大動肝火。

  自己寧肯挨一頓罵,也要滅掉這家伙!

  方靖勛笑道:“盧師弟,你過份憂心啦,他再厲害,也不可能逃出荊長老的手掌!”

  荊長槐笑呵呵的道:“這話雖有拍馬之嫌,倒也不假,放心吧,他不可能逃掉的。”

  “是。”盧孚點頭。

  他也不覺得冷非會逃得掉,可凡事總有萬一,世事無常,還是要提前杜絕。

  他緩步來到冷非近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冷非,發出一聲冷笑,淡淡道:“你終究是逃不掉的。”

  冷非露出一絲笑容:“如果僅憑你,不可能捉住我,更奈何我不得。”

  “那又如何!”盧孚咬了咬牙,一掌拍在冷非小腹。

  冷非頓時氣息外泄,一身修為眨眼功夫化為流水,變成了一個廢人。

  盧孚盯著冷非的臉,要看到冷非的絕望與痛恨,憤怒與不甘,以解心頭之恨。

  可惜冷非一直平靜以對,好像廢掉的不是他自己的武功,與自己無關。

  “好,我倒小瞧你了!”盧孚緩緩道:“這次倒要看看你還怎么逃!”

  冷非淡淡道:“死便死罷,有何可懼的,至于讓我說出奧秘來,那卻是做夢了。”

  “呵呵,小家伙還挺嘴硬。”荊長槐興致盎然的道:“來來,領教一下我的秘術吧。”

  他雙眼緊盯著冷非,灼灼目光忽然變得深邃,仿佛變成了一口幽井,深不可測。

  冷非原本轉開眼睛不看他,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朝他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后,他目光頓時一滯,隨后變得茫然,呆呆看著荊長槐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荊長槐溫聲道:“師父是哪一位?”

  冷非沉默下來,一動不動直勾勾盯著他。

  荊長槐微笑道:“可是忘了自己的名字?”

  “是。”冷非緩緩說道。

  “那師父呢?”荊長槐溫聲道:“師父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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