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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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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呂,老呂,到了你。”馬硯麟踹了踹呂文斌,就一頭倒在了旁邊的床上,失去了聲息。

  當然,呂文斌同樣也是沒聲息的。

  隔壁床的醫生無奈起身,先把手指在馬硯麟的脖子上搭了搭,確認有脈搏以后,才推推呂文斌:“老呂,老呂……老呂起床了……老呂,豬蹄糊了。”

  “不可能!”呂文斌瞬間坐直了。

  叫他起床的住院醫被嚇了個半死,失笑道:“你不猝死,我該猝死了。”

  “一天能睡6個小時呢,怎么可能猝死。”呂文斌自嘲的笑笑。

  隔壁床的醫生贊同的點點頭,說:“聽說美國的住院醫都只睡4個小時的,咱們是得向人家學習。”

  說著,他回床上裹裹被子,伸了個懶腰,繼續玩手機。

  呂文斌一臉的起床氣踢了馬硯麟一腳,蹬著拖鞋去洗了兩把臉,就拿著牙刷牙缸奔手術區去了。

  到了手術區,呂文斌一邊洗澡一邊刷牙洗臉,再出來換上洗手服,也是一副人模狗樣的。

  急診科這種有自己的手術室的,對醫生來說,就要比大手術層自在一點,而對病人來說,手術室容易出現的耐受細菌也相對少一點。超級細菌什么的,可都是在醫院里才容易遇到的。

  “凌醫生,我過來了。”呂文斌踩開手術室的門,又打了個哈欠。

  “恩。”凌然剛完成開刀,注意力集中在創口處,也不轉頭去看。

  神采奕奕的余媛熟悉了流程,立即做介紹道:“患者67歲,摔倒后,右手支撐,造成三指骨折,示指半離斷……”

  “這么慘。”呂文斌嘖嘖兩聲,道:“跳樓摔斷指頭的我見過了,上次還有一個跳傘摔斷手指的,玩戶外摔斷指頭的也有,自家平地上摔斷的,也夠倒霉了,要我說……”

  “呂醫生。”圓凳上的蘇嘉福咳咳兩聲,道:病人今天是半麻。

  “我了個去!”呂文斌嚇了一跳:“為什么是半麻,咱們不是一向都全麻的嗎?”

  “半麻不好嗎?”病人被突然開口說話,更是把呂文斌嚇的夠嗆。

  這段時間,他天天跟著凌然做tang法和斷指再植,都是用喉罩全麻。病人突然說話了,驚悚感就像是大體老師突然坐起來開始批評他的刀法——讀醫學院時最恐怖的夢境惶惶襲來。

  “你注意不要動啊,全身放松,半麻最怕的是動,一動就前功盡棄了。”蘇嘉福不由的提醒病人一聲。

  余媛在旁笑的圓眼鏡都顫,說:“病人拒絕全麻,強烈要求采用半麻手術。凌醫生同意了。”

  呂文斌不由撇撇嘴,做慣了全麻手術,他是真不愿意做半麻手術。

  雖然凌然的手術室向來沉默,但畢竟不怕說錯什么話。

  “鑷子給我。”呂文斌坐端正了,再將眼睛搭在了顯微鏡上。

  “怎么換人了?”病人關注度大漲。

  余媛笑笑,道:“呂醫生的技術比我好的。”

  “哦,但是……”

  “換一把鑷子。”呂文斌將原來的鑷子咚的丟在托盤上,打斷了病人的詢問,另開話題:“老蘇,你的論文怎么寫的沒影子了?怎么樣了?”

  “這不是還在積累病例嗎?”蘇嘉福有些心虛的玩弄著圓凳,眼睛紅通通的。

  “余媛呢,聽說你也在寫論文,寫出來沒?”

  “病例報告嗎?寫出來了,在線給了《..Reports》。”余媛輕松回答,她有點意識到了,呂文斌是不想讓她和病人聊天。

  雖然進醫院比呂文斌還早些,余媛卻還是順著呂文斌的經驗來了。

  呂文斌反而有些驚訝,問:“你的病例報告發的是英文的?”

  “當然。”

  “影響因子多少?”

  “0.3左右吧。”余媛道。

  不等呂文斌松一口氣,蘇嘉福道:“大部分發病例報告的期刊都沒有影響因子的,一篇幾百字的病例報告就能得0.3的影響因子,很劃算的。”

  余媛笑笑:“他們對圖的要求更高一點。”

  “那個……我這個半麻以后會有啥后遺癥啊。”病人仰著頭看他們。

  蘇嘉福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后遺癥不是給你講過的嗎?”

  病人道:“我記不太清楚了。”

  “麻醉用的藥很快就代謝出去了,你不用太擔心。全麻半麻都代謝的很快的。”呂文斌沒有讓蘇嘉福去讀后遺癥的表,而是用聊天的語氣說了出來。

  “就代謝了?”

  “恩,幾周的時間就沒影響了。”

  “他們好多都說影響記憶啥的……”

  呂文斌沒好氣的道:“人的年紀大了,記憶力就會衰退,那不是麻醉藥的作用。”

  “我才六十七!”病人強調的語氣。

  呂文斌愣了兩秒鐘,果斷認慫,語氣更加舒緩,道:“咱們不說這個副作用,你現在手指斷了,總是要弄好的吧,不打麻藥也不行啊。”

  “是啊,人倒霉啊,喝涼水都塞牙縫。”67歲的老頭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下子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了,要多久才能好啊。”

  呂文斌只好一邊陪聊一邊做助手,只覺得腦門子都脹起來了。

  凌然始終是心無旁騖的做著縫合。

  他做手術,感覺就像是玩游戲一樣,一旦開始,根本就不在乎周圍發生了什么事。

  67歲的患者年齡偏大,相對于年輕人來說,不僅僅會有恢復能力的問題,還有必然存在的骨質疏松,肌肉弱化,血液和血管問題等等。

  體現在斷指再植中,骨質疏松就不好做內固定,血管脆就不好縫合,血粘度高就影響血運……

  凌然得小心翼翼的避開一個個的坑,才能完美的完成斷指再植。

  對醫生來說,成功則意味著他們完成了一次高難度的手術游戲,失敗則意味著從頭到尾的錯誤。

  “好了,示指完成了,呂文斌。”凌然讓呂文斌縫皮,自己接著處理剩下兩個指頭的骨折。

  雖然是沒有得到專門的骨折技能書,但斷指再植包含的骨頭的處理技術,用來對付指骨已是綽綽有余,凌然此前也是遇到過幾次,很快就連包扎都給包辦了。

  等把病人推出病房,呂文斌先搶了蘇嘉福的圓凳坐下,然后乖乖的將脖子沖著凌然的方向,等著凌然的手搭上他的脖子,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凌醫生,你以前不是不做半麻的病人嗎?今天這個為什么給做了。”呂文斌一邊吸氣一邊問。

  “沒有更合適的病人了。”凌然回答的很清晰。

  “霍主任不是給聯系了好多家醫院嗎?他們今天沒送來?”呂文斌有些奇怪,最近幾天,急診科每天都會有超量的斷指再植的病人送過來,以至于有做不完的送到手外科去。

  凌然只能搖搖頭:“前半夜的時候做的太快,把余量都給做完了,考慮到這個病人年紀較大,實在想要半麻,就給他做了。”

  這個答案讓呂文斌哭笑不得,旋即意識到什么,問:“您前半夜做了幾個手指?”

  “五根。”

  “怪不得馬硯麟像是當了驢似的。”呂文斌一陣的同情。

  蘇嘉福卻是看著呂文斌,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鬼笑什么?”呂文斌心叫不好。

  蘇嘉福可憐的看看呂文斌,道:“凌醫生已經喊霍主任加注了。”

  “加……”呂文斌只覺得手腳都要麻掉了,不相信的道:“這都下半夜了,不是應該輕松一點嗎?”

  “下半夜才清靜。”凌然回答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一臺又一臺。

  一床復一床。

  呂文斌做的麻木了,就換馬硯麟上,自己睡醒了去查房填病歷。馬硯麟做的停智了,再換呂文斌,自己去填病歷查房。余媛長期二助,兼做一助,跟做tang法,并長期查房和病歷,很快累的忘記了低級失誤的犯法。

  凌然又陸續的磕掉了4瓶精力藥劑,加上兩次強迫性的休息,不經意間,就將任務推進到了50/50,并立即聽到了任務提示:

  任務完成:五十例斷指再植。

  任務獎勵:中級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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