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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九章:小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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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方得售,小院的財政危機得以解除,而有了錢財的支撐后,兩人的伙食終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么苞米桿子,苞米茬子,再也不是唐羅的主食,全都換成了大塊的鹵肉與新米,是不是還有靈食靈液入胃。

  而餓了好長一段的時間的天哥兒也是同樣,煮下水只是為了展示藥液效果,到底是靈意合一的武者,光是下水哪能均衡武體的量能供需。

  度過財政危機的小院恢復了平靜,唐羅再也不用忍受難聞的下水味道與忍饑挨餓,更將大把的時間投入道修繕經絡的工程中。

  年關將至時,唐羅將上半身的經絡修繕完畢,雙手已然恢復知覺,再也不用像根木頭一樣挺尸在床上了。

  從活死人的階級向前邁了一大步,成功加入癱瘓俱樂部。

  如果順利的話,86年4月的時候,他就能自己下床走動了,而現在,他還只能依靠輪椅和拐杖行動。

  雙手恢復行動能力的唐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天哥兒要紙筆。

  這些日子他雖然癱在床上,卻也獲得了大量的思考時間,修復經絡的過程中更是對人體的奧妙有了新的認識。

  他有太多靈感需要記錄下來,而這些光憑腦子,終究會遺漏,能在年關之前動手記錄,真是極大的利好。

  雖然天哥兒對他這種做法不以為然,覺得他是在浪費時間,但唐羅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將經絡修繕完畢后重鑄不滅戰體神陣,通過源源不斷的先天之氣沖刷,他的身體一定能夠恢復往日水準,他對自己充滿信心。

龍州歷1785年臘月廿三小大  年關將至,即便是朝昌這樣的不夜城也到了休養生息的時候。

  忙碌了一年的工人和商賈只要有條件的,都會回家準備過年,就連武道館中搏殺的選手也少了幾分戾氣。

  而天哥兒又如往常一樣,不知去向,而早已習慣的唐羅則是在黑暗的屋里寫寫畫畫,連燈都不點。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院里的小大就會這樣平靜的過去,在明天早上或是傍晚,天哥通過靈界通道回來,兩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照面,點頭打個招呼,扯些家長里短的瑣事之后,各自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

  只是上城區的喧鬧,徹底打破了小大的寂靜。

  通緝榜上位于前列的幽靈刺客再次出現,而他這次的目標,竟是云端會議的議員!

  云泓、云逸兩位議員全家十幾口滿門被屠,城主云秀再次下令將上城區封鎖,并出動項家軍把守各個要道,勢要將這囂張至極的幽靈刺客抓捕歸案!

  只是這雷霆般的行動,根本阻止不了擁有靈界通道的天哥兒,而那些宣傳中已經死去的兩位議員以及家眷們,正好端端的走在靈界通道中,為首的云泓、云逸更是激動的渾身發抖。

  順著靈界通道一路向南,天哥兒背對著眾人停下,淡淡道:“行了,一會兒你們從前頭上去就是海口,你們從南海往外走,中州、天南、元洲都行,只是不要再回來龍州了,一路小心些,若讓項氏的人發現,肯定會將傳聞做實!”

  年近半百的云泓、云逸對望一眼,上前一步動情道:“大公子,云氏乃朝昌民心所向,您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會朝昌,只要您振臂一呼,定然從者云集,到時候將項家陰謀揭露,再把那個“妖女”從城主的位置上趕下來,方能興我云族啊!”

  “我不是云冀。”天哥兒淡淡一句打消了兩人所有的幻想:“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對此時的云氏來講,能不能重歸朝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保全云氏的族人,只有你們好了,云氏才有復辟的機會,如果你沒沒了,即便奪回朝昌又有什么意義呢。”

  “靈界通道啟動的太久,難免被發現痕跡,趕緊帶著族人們離開吧!”

  兩位議員暗嘆一聲,向天哥兒拱了拱手,帶著族人們消失在通道里,而目送眾人消失在靈界通道的天哥兒站了好一會兒,才默默離開。

  本以為乘著小大可以將幾位議員以及他們家人全部救出,卻不想項氏早有防備,大費周折只帶走兩戶。

  而此舉必然已經激怒了項氏,對方已經知道了靈界通道的所在,這次隨著項家軍入城的,還有很多陣師。

  他們把守在上城區各個要道,便是為了釘下陣杵,而陣杵一旦釘下,整個上城區便成了靈界禁區,下次再要啟動靈界通道,便要撕開覆蓋整個上城區的陣法。

  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為今之計,只有趕在陣杵布置完畢之前,將更多的族人救出來,項氏一定想不到,現在全城戒嚴的時候,自己還敢殺一個回馬槍!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的天哥兒又從靈界通道溜回上城區,在一個暗巷中悄悄現身后,以云幕繪身,融入夜色,悄悄往上城區的最中心靠近。

  原本繁華喧鬧的街道此刻靜寂無人,沿途的所有門戶緊閉,所有上城區的居民都藏在屋子里,沿途只有巡邏的項家軍戰士與流浪武者。

  而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找到那個幽靈刺客,取下朝昌最大一筆懸賞。

  只是僅憑這些人想要發現云幕繪身融入夜色的天哥兒,實在是有些困難。

  有驚無險的靠近云桓府邸,正要翻墻進去的天哥兒卻感到一陣心悸,連忙停下一切動作靠在墻邊,仔細聽著院中的動靜。

  院中,正在進行一場殘酷的拷問,云桓全家的男丁女眷全都被拉出屋子跪在院里,身為云端議會議長的云桓更是被項龍騰踩在腳下,滿臉是血。

  周圍全是持戈配盾的項家軍戰士,表情冷漠,仿佛習以為常。

  “老東西。”項龍騰一腳踩在云桓的胸上,惡狠狠道:“如果不是項家,你不過就是云家的一條野狗,哪能有今日的風光。這上城區華貴的宅院,年入千萬的生意,還有云端議會的高位,全都是家主給你的恩典,可你居然密謀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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