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伸手扶住額頭，用疲憊至極的聲音說道：“卡牌，決斗都市，又是什么？”
“是讓解決哥譚現狀的最好辦法——從本質來說，其實就是注意力轉移法。”白夜說道，“給那群精力無限，脾氣暴躁的家伙找點事情做。”
“所以，你給他們找的事情就是打牌？”
布魯斯抬頭，看著白夜問道。
“啪！”白夜猛地一拍桌子，“布魯斯你這是看不起卡牌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卡牌的魅力！”
“……呃，你為什么這么激動？”布魯斯一臉懵逼地看著白夜。
白夜一揮手說道：“布魯斯你難道沒有聽過，白發老父尋找失蹤義女，中途沉迷昆特無法自拔的故事嗎？”
“那個昆特，就是你所說的卡牌？”布魯斯表示沒有聽說過，順便問了一句。
“呃——不是。”
白夜說道，“不過，我計劃當中的卡牌，可是比昆特還要厲害的，昆特只是讓人沉迷。真正的游戲王卡牌比賽，可是堵上性命的決斗！”
“只是打牌罷了，沒有必要這么夸張吧，還堵上性命？”布魯斯表示無法理解。
“呵。”
白夜輕笑了一聲，“你還小，不懂游戲王卡牌的魅力，等我跟你來一局，你就明白了！來吧！布魯斯，戴上你的決斗盤，來決斗吧！”
“……”布魯斯勉強戴上了那個決斗盤，“規則呢，我連基本的規則都不懂。”
“哦，不好意思，給你看下規則。”白夜又掏出了一份文件。
“每人一套卡組，上限為40張，自由組合……”布魯斯顯然是個聰明人，游戲王卡牌的規則，總的來說也不復雜。
無非是我的回合，抽卡，打死對手之類的流程。
很快，布魯斯就掌握了基本規則，拿著白夜提供的初學者卡組，跟白夜開始了對決。
戴在手上的黑科技決斗盤，釋放出完美的全息影像，甚至在被攻擊的時候，會帶來一定程度上的痛楚感覺。
非常容易讓人帶入，產生身臨其境的感覺。
布魯斯算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初次決斗的時候，也依然被吸引，覺得很有意思。
“我的回合，抽卡！”
白夜大喝一聲，抽出了一張卡片，激昂無比的BGM從決斗盤中響起，傳出去。
氣氛頓時變得熱血了起來。
“這又算是什么？”布魯斯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他抽卡的時候都沒有背景音樂，白夜突然就有了？
這不公平。
“抽到關鍵卡片的時候，響起BGM不是基本操作嗎？你在驚訝什么？”白夜說道，“難道你平時在戰斗的時候，都不會播放BGM嗎？”
“你的中二病，什么時候達到這種病入膏肓的程度？”布魯斯說道。
“呵。”
白夜再度輕笑一聲，“你不懂，關于BGM的重要性，喬姓男子早就已經證實過，在‘我的BGM里面，沒有人可以打敗我！’現在就讓我來為你演示一次，將場上的青眼白龍、青眼白龍，還有青眼白龍做為祭獻，召喚太陽神的翼神龍！”
“此怪物特殊能力，它的攻擊力和守備力將會是祭獻怪獸的總和，所以翼神龍的攻擊力為9000點！”
“你現在場上只有攻擊力為300點，并且是攻擊姿態的栗子球怪物卡。”
“翼神龍發動攻擊！擊殺栗子球，并且對決斗者造成8700點傷害！”
“布魯斯，你LP（生命值）為3500點，這一次攻擊直接讓你LP歸零！決斗結束！勝利者是我！”
“怎么樣，見識到BGM的威力了吧！”
白夜得意地對著布魯斯說道。
場上夸張絢麗的全息影像隨著決斗的結束，緩緩消失。
“我怎么覺得，是因為我的卡組太弱了啊。”
布魯斯看著卡組中的栗子球、栗子球還有栗子球。
差點把決斗盤給摔了，都是栗子球，決斗個屁啊！
這跟BGM有毛個關系啊！
“不，栗子球是很強的卡片，曾經有一個叫做武藤游戲的男人，就活用栗子球，擊敗了很多強力的對手，你失敗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沒有BGM。”白夜說道，“對了，感受到決斗卡牌了魅力了吧。”
把決斗盤解除放下，布魯斯說道：“的確挺有意思，不過這顯然還不夠。”
“當然不夠。”白夜笑著說道，“計劃分為兩部分，首先是游戲王卡牌游戲的推廣，以最快的速度，讓這種游戲成為哥譚的明星桌游。”
“第二步，才是開啟決斗都市計劃，舉辦一場決斗大賽，戰勝所有對手的決斗者，將獲得‘哥譚決斗之王’的名號。”
“怎么樣，名號聽上去是不是很拉風呢？”
“并沒有。”布魯斯一點都不給面子。
“然后，再給個千萬級別的獎金，你說，誰還有時間在大街跟人打架斗毆？”白夜無視了布魯斯的拆臺，“一個是打贏坐牢，打輸住院，一個是可以合法‘暴打’別人，打得最好的，最后還能成為哥譚決斗之王，還有錢，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布魯斯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看似玩鬧的方式，的確可以解決因為重建東港，掃除哥譚黑暗面帶來的問題。
能從良的，有意愿從良的，就給他們道路和機會。
那種頑固得食古不化之人，自然有黑門監獄在等著他們。
蝙蝠俠和哥譚警署又不是吃素的。
在粉絲團幾乎90的成員不跳出來表達自己對蝙蝠俠“喜愛”的時候，一群小蝦米，蝙蝠俠對付起來，是相當輕松的事情。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么就投資吧。”白夜笑著說道，又遞上了一份文件，“哥譚政府會出資30，剩下的錢由韋恩集團出資，決斗盤的全息虛擬技術，我直接送給你好了。”
反正以蝙蝠俠的黑科技，研究出決斗盤的虛擬全息也不是什么難事。
白夜也不會在這種技術上斤斤計較，做一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盧修斯會罵我的。”布魯斯笑了一下。
就算韋恩集團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或者，自家印刷的。
在投資了東港重建這個超大項目的同時，又著手決斗都市計劃，也是一項不小的負擔。
要知道，決斗都市計劃，是為了最快解決目前的難題。
因此會不計成本，不計代價地進行推廣，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成效。
東港的投資，在未來還可以收回成本。
但是決斗都市計劃，就是真正往水里砸錢來聽個響了。
“你少做點黑科技方面的研究性了，有需要，來我交易閣買啊。”白夜說道。
“那樣更花錢好嗎？”布魯斯說道。
“哪有，開發成本難道不算成本嗎？”白夜說道，“常規戰衣，你完全不用自己研發，來我交易閣買件納米作戰服稍微改造一下就行了。”
“納米作戰服已經脫離常規了。”布魯斯說道，“不利于我保持狀態。”
為什么在擁有芬里爾、乃至地獄蝙蝠戰甲這種超規格裝備的情況下，蝙蝠俠在絕大多數時候，依然選擇以擋擋子彈為基準的常規戰衣？
除了那些超規格戰甲，消耗巨大之外。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蝙蝠俠在磨練自己。
他需要將自己幾十年如一日保持在巔峰狀態，而不是成為一個依賴于外物的人。
說起來很有意思，蝙蝠俠是各種外物用的最為熟練、順手的人。
但他在骨子里面，卻是一個絲毫不“依賴”外物的人。
“可以調整弱化啊，至少擋一下子彈。”白夜說道。
“如果是納米作戰服那種全防御的裝備，久而久之，我就不會刻意去閃避子彈了。”布魯斯說道。
“真是一個嚴苛的家伙呢。”
白夜笑著說道，“你應該學習一下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布魯斯站了起來，拿起了那幾份文件。
他要跟盧修斯商量推動決斗都市計劃了。
無論是東港重建，還是決斗都市，提出者都是白夜所扮演的小丑市長。
但是到最后，真正的主導者，實施者，乃至受益者，都是韋恩集團。
包括哥譚政府在內，在這其中，更像是某個牽線搭橋的掮客一般。
這也算是哥譚的特殊之處了。
在這里，資本的力量要比其它地方更加強大。
“布魯斯。”
就在布魯斯即將出門的時候，白夜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
這個看不出年齡，對外一直都是花花公子的男人轉頭，有些疑惑。
“我有個問題，其實以韋恩集團的能力，完全可以干涉到司法，讓哥譚市的那些瘋狂罪犯們，通通去死，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白夜說道，“你為什么從來不那么做呢？不要告訴我，跟外界傳聞的那樣。”
“你作為蝙蝠俠，只是將內心的瘋狂隱藏得比較好，其實你非常享受將哥譚作為你的游樂場的感覺。”
“……我可以說是編劇的鍋嗎？”
布魯斯難得吐槽了一把，“我只是，對自己沒有自信罷了。獨裁，是容易讓人迷失的，我是蝙蝠俠，我也只能是蝙蝠俠。”
“過于強大的力量，我不會去觸碰，因為，我也會迷失。”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日夜行走在黑暗邊緣之人，很有自知之明。
目送布魯斯離開，白夜嘟囔了一句：“難道你看過黑暗多元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