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跳上基地車,把車門一關,那觸目驚心的鋼柱,還插在基地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影直接一個干凈利落的側踢,正踢在鋼柱的末端。
“鐺!”
一聲金屬被撞擊的爆響,幾百公斤重的鐵柱,直接被影踢飛出去,重重的撞在混凝土墻上,撞得混凝土墻都是猛地一震。
這時候,整個黑市交易廳都已經一片狼藉,被基地車來回沖殺幾次,到處都是子彈留下的彈坑,玻璃也全碎,黑市的普通人也早跑光了,攤位砸翻了不知多少,看起來簡直像是經歷了一場軍隊的洗劫一樣。
這片黑市,被江流石這樣一個回馬槍殺回來,基本上已經毀了。
江流石扔掉了手中的八一杠,坐在駕駛位置上,這時,正聽到星種的提示:“發現1級異能者能量,是否吸收?”
“吸收!”
江流石直接確認。
比起變異獸,人類異能者的能量強度相對弱一些。
之前也只有血狼的能量,為江流石帶來了很大的增益,而至于“宇哥”所擁有的能量,連小半顆變異晶核都不如,至于實力更差,甚至比普通人都強不了多少的楊青青,那就幾乎忽略了。
現在江流石一連擊殺兩個實力不弱于血狼的異能者,得到的能量自然也更多。
白斬山被炸成了碎肉,尸骨無存,他所擁有的變異能量已經逸散了大半,沒有多少保留下來。
而白平海就不同了,他只是被一槍貫穿胸膛而死,他的能量被完整保存。
星種直接開始吸收白平海死后逸散出的變異能量。
在星種吸收變異能量的時候,江流石直接發動了車子,他開著基地車在黑市里溜了一圈,搜尋戰場,免得有些心懷不軌的人躲在黑市的某處,那自己下車就太危險了。
這一圈搜尋下來,都沒有什么人,江流石倒是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袁胖子。
此時袁胖子渾身是血,身體就像是一個破了的血袋,直接他被空氣炮掀起的沖擊波炸到,全身不知骨折了多少次,可現在,他竟然還吊著一口氣。
看到江流石的基地車徐徐開來,袁胖子滿眼的絕望與恐懼,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來黑市購買物資,等待他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開著一輛車,橫掃了黑市,強大如白氏兄弟,都被他趕盡殺絕!
“你……你……”
袁胖子全身顫抖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江流石冷漠的看了袁胖子一眼,推開了車門。
他在袁胖子身上一陣摸索,從他上衣內兜里逃出來一顆染著血的變異晶核。
“救……救我……變異晶核給你……我車上的獸肉也給你……”袁胖子徒勞的伸出手,他怕死,人類對死亡的恐懼,來自于生命的本能,尤其袁胖子剛剛過上像個人樣的日子。
是的,末世對大多數人而言,是地獄,可對袁胖子來說,卻是作威作福的天堂。
哪怕末世斷水、斷電、斷網、斷糧,而且時刻冒著生命危險,但很多時候,人只要只要能把他周圍的人踩在腳下,那他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滿足。
剛剛滿足了自己的人生,袁胖子又怎么想死?
袁胖子拼命的想抓住江流石的褲腳,他眼淚口水橫流,額頭全是汗珠,是痛的,也是嚇的。
“變異獸肉和變異晶核本來就是我的,不需要你給。”江流石收起變異晶核,默默的舉槍,“你傷太重,活不了,與其痛苦的死去,不如我送你一程。”
受了這樣的傷,在末世之前,及時送到醫院都未必能治好,何況是現在,連抗生素都沒有,被匕首捅在大腿上,都可能感染而死。
如果袁胖子不是異能者,早就斷氣了。
“不……不……”
袁胖子徒勞的喊著,然而江流石已經扣下扳機。
“呯!”
一聲槍響,一個充滿墮落、骯臟和欲望的靈魂,就這樣被槍聲超度。
而在這片末世之中,這樣的靈魂不知道有萬。
“發現1級異能者能量,是否吸收?”
“吸收!”
江流石淡淡的點頭,環境會很快改變一個人,江流石自己,也在被環境快速的改變著。
比起末世剛開始的那幾天,現在的江流石更能平靜的面對鮮血。
他現在在考慮著,自己擁有的財富,還有基地車需要進化的方向。
這一次來黑市,江流石可以說是大發橫財,真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干什么都沒有搶劫來得快。
江流石又上了基地車,張海和孫坤,已經被江流石打發走,去料理冰柜車和SUV了。
江流石駕駛著基地車,開到了一座倉庫的大門前,江流石一踩油門,基地車前臉猙獰的撞角,直接把大門給撞開了,鐵皮被撕裂,鋼鎖完全扭曲。
在這倉庫之后,存放了大量的糧食。
面粉、大米、風干蔬菜、食用油、花生,還有大量塑封副食品等等。
在末世之前,嵐縣黑市就是一片農貿品交易市場,這也是末世來臨后,白斬山能迅速以農貿市場為根基,建立起黑市的原因。
原本農貿市場中,有大量糧食和農產品,那些從周圍趕來的幸存者小隊,想著來農貿市場搜尋點糧食吃的人,來到農貿市場后便傻眼了,他們發現這里的物資被白斬山一個人全都霸占了。
他們斗不過白斬山,出手對付的人早就被白斬山折磨死后,掛在黑市門口了。
而那些不主動出手的,白斬山并沒有對他們殺人越貨,而是跟他們做交易,這也算白斬山高明的地方,一昧的搶劫很容易引起眾怒,最后陰溝里翻船。
而發展黑市交易,卻可以以黑市為根基,慢慢的建立起一個屬于自己的勢力范圍,日后甚至可以建國。
然而現在,這些糧食物資,卻都歸了江流石了。
“這么多糧食!”
冉惜玉看到這一倉庫的糧食,眼皮輕輕的跳了跳,末世之中,這么一大筆物資意味著什么,冉惜玉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