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男人笑著對空氣說了一句話，然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很奇怪啊。
方澤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實話，要不是剛才那個水杯自己飄起來了，他一定認為這個男人是患了癔癥。
男人在客廳逗留了一會兒就走到了臥室，方澤看著客廳無人，也感覺不到有什么鬼魂的存在，于是就從藏身的地方飛了出來，然后從窗戶繞到了臥室的窗戶邊上。
“肉肉，你又把窗戶給我打開了啊。”男人看見了打開的窗戶，一邊說著話，一邊向窗戶邊走來，“我感覺房間也沒多臭啊，現在我可講衛生了，你怎么還是老開窗戶。”
說著男人就把窗戶關上了，而方澤也正巧順著窗戶的縫隙飛了進來。
“誒，有個鳥。”男人看見了方澤變成的精衛鳥，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只見到之前的那個筆記本又飄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寫下了一串話。
“窗戶不是你打開的，是這只小鳥打開的。”男人驚奇的看向了方澤變成的精衛鳥，看起來那個隱形的存在有在筆記本上和男人通過寫字交流了。
不過，男人口中的肉肉真的是聶小倩嗎？方澤腦海里飄過了一絲疑惑。
如果真的是聶小倩的話，方澤早就能感應到距離契約的存在了。并且聶小倩本人也會感應到方澤的到來，不可能不躲藏還大大咧咧的和這個男人討論關于方澤的事情。
方澤躲掉了男人伸過來的手，男人也沒有繼續試圖抓住方澤，而是任由方澤停留在他們家的柜子上面。
“誒，我煙呢。”男人打開了自己的抽屜，結果發現抽屜里的煙沒有了。“老婆，你又把我煙藏哪了？”
回答男人的是丟過來的一個紙團。
“肉肉，老婆。”男人討好的對著空氣說道，“我就抽一支，好不好就抽一支煙。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在公司都沒有抽煙，我就抽一根好不好。”
“哼╭(╯╰)╮。”過了三四分鐘，一張上面寫了字，里面包著一支煙的紙張就飛了過來。
“還真就只給一支煙啊。”男人愁眉苦臉的看了一下飛過來的紙張，但是話一出口，看見這張紙又要往回飛，于是趕緊接住了。
“一支就一支。”男人傻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臥室里擺放著的遺照。“肉肉，我尋思要不這幾天把這張照片換成彩色的吧。雖然你現在變成鬼了，但是依然還是陪在我身邊，所以放黑白的有些不吉利吧。”
男人的這句話引起了那個隱形的存在的同意。她匆忙的在筆記本上面寫到，“記得要選最好看的那張。”
“好好好，我曉得。到時候再找人給你p一下。”男人點著頭說道，“陳哥兒說你能存在幾十年呢，到時候估計我死了你也還在。所以你一定要記得讓你弟弟的兒子給我也弄一張彩色的相片放在你的照片旁邊。”
陳哥兒？
方澤終于從這個男人的口中獲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也就是說，那個隱形的存在其實就是男人的老婆。本來應該徹底的消亡，但是有人幫他將她的亡故的妻子轉換成了鬼魂，于是她的妻子才能繼續以鬼的心態陪在他身邊。
難怪無法感受到距離契約，因為男人的妻子并不是聶小倩偽裝的。
陳哥兒。
方澤想了想，頓時振翅飛了起來，然后利用原力打開了窗戶，飛了出去。
“誒，這只小鳥還真的會開窗戶，該不會是什么精怪吧。”男人看著飛走的方澤喃喃自語道。
飛回到車邊，坐在駕駛位上的秦風正在和一旁的桔梗的本命人偶說著話，見到方澤來了，趕忙就打開了汽車的窗戶，讓方澤飛了進來。
“老板，怎么樣？”秦風轉頭看向方澤問道。
“你們先別轉頭，讓我把衣服穿上。”方澤說著變回了人身，然后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對著桔梗的本命人偶說道，“你和我上去一趟。”
人偶不會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就跟方澤走向了居民樓。
“原來她對老板也這么冷漠啊。”秦風看著和方澤一起離開的桔梗的本命人偶說道。
來到了之前那個男人的家門口，方澤打開文檔看了一眼，知道這個男人叫黃志宇，而他已經亡故的老婆名字則叫方云云，因為長得微胖，所以在大學宿舍期間就有個外號叫肉肉。
敲門。
三分鐘之后，黃志宇打開了房門。
“你們是？”黃志宇看了一眼穿著巫女服的桔梗的本名人偶，頓時心跳了一下。
“我們是特殊部門的。”方澤拿出自己妖管局的證件讓對方看了一眼，然后放回了口袋。
“特殊部門。”黃志宇頓時結結巴巴了起來，“那個，你們是騙人的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國家有什么特殊部門，你們想騙人去別的地方吧。”
黃志宇說著就想關門，但是方澤卻伸出一只腳堵住了房門。
“我們找你只是想向你詢問一些事情，不是想找你妻子的麻煩，請您配合一下。”方澤對這個癡情的男人也挺有好感的，所以并沒有說太重的話，只是揮了揮手上的檔案，“我們對您有非常詳細的了解以后，才過來找您的。我希望您能讓我們進去和您談談。”
“我家里沒錢，你們到別的地方去騙人吧。”黃志宇聽到了方澤的話，還是堅持要關門，但方澤又接著說道，“您之前在臥室看到的那只小鳥，就是我們派過去的。”
黃志宇關門的動作停止了。
方澤能這么說，一定是知道了他剛才一個人在臥室所有的動作和對話。
他偏頭看了一下，發現來的只有方澤和穿著巫女服的女人兩個人，于是想了想，打開了門，然后說道，“那你們進來吧。”
走進屋子，方澤和桔梗的本命人偶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后方澤打開了手里拿著的黃志宇的檔案，讓黃志宇看了一眼。
看著檔案上，自己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工作，所有的人生履歷和老師，朋友，上司的評價，黃志宇知道，哪怕眼前這兩個即便不是政府特殊部門的人員，也不是他能惹得起，躲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