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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又開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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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四周那些驚慌四散的清軍騎兵拼命控制住戰馬,在他們的統帥身旁聚集。

  楊豐手中鐵撾一推馬頭。

  那匹黑‘色’戰馬嘶鳴一聲迅速轉向,緊接著后面龐大的騎兵洪流跟隨他背后的龍旗,也改變了沖擊的方向,巨大的拉長三角形在鑿穿清軍同時,直奔正在指揮列陣的阿巴泰。

  與此同時明軍步兵后方的炮兵陣地上,一名負責指揮的軍官手拿一個綠‘色’的雙筒望遠鏡,根據視野上的刻度迅速確定了大致的距離,然后朝身旁的炮手們喊出對應的仰角,那些炮手以最快速度轉動迫擊炮旁邊的轉輪,調整到合適仰角后,站在炮車上一根投影與炮管中線相重合的立桿后面,略微調整炮車,使炮口的指向無誤,緊接著紛紛將點火桿的火繩杵進了點火孔。

  十‘門’迫擊炮驟然噴出烈焰。

  “八旗健兒們……”

  阿巴泰高舉著狼牙‘棒’,對他竭盡全力才堪堪收攏起的三千騎兵吼道。

  頭頂呼嘯驀然響起。

  他一臉愕然地抬起頭,天空中十個拖著火光尾巴的小黑點瞬間到了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接連不斷砸在騎兵中,緊接著那惡毒的煙‘花’就紛紛綻放。

  “這個狗皇帝!”

  阿巴泰一臉悲憤地看著自己的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殺!”

  他發瘋般怒吼一聲。

  然后拎著他的狼牙‘棒’,帶著身旁不足一個牛錄還能勉強維持陣型的騎兵,迎著正勢如破竹般殺過來的楊豐沖上去,轉眼間兩人就照了面,沒有絲毫的持疑,阿巴泰手中的狼牙‘棒’對著楊豐當頭砸下,別看他一把年紀,戰場上廝殺一輩子的他,那也是出了名的猛將,那沉重的狼牙‘棒’帶著風聲瞬間到了楊豐頭頂。

  楊豐右手鐵撾向外一擋,‘蕩’開狼牙‘棒’的同時,緊接著就撞到了阿巴泰跟前,左手鐵撾就像利爪般掏向他‘胸’前。

  阿巴泰向旁邊猛一側身,同時向旁邊甩開狼牙‘棒’,就在楊豐的鐵撾從他頭頂掠過時,依靠‘精’良騎術斜掛在馬旁的他迅速拔出了馬鞍旁的寶刀,借助著戰馬狂奔的力量,探出手臂就像一把長刺般撞在楊豐‘胸’前。但可惜那五毫米不銹鋼的強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那把千錘百煉的寶刀一下子折斷了,不過沖擊的力量仍舊讓楊豐向后仰了一下。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瞬間,阿巴泰另一手直接拔出了匕首,依靠哈哈叔豐富的實戰經驗,一擰身狠狠扎進了楊豐的腋下,不過也就是在同時,這種幅度的攻擊也讓他從馬上墜落下來。

  但阿巴泰握著匕首的手卻并沒有松開,他在落地瞬間吼叫著狠狠向下拖動那匕首。

  然而……

  不銹鋼‘胸’甲再次阻止了他。

  那匕首的刀刃被比它更堅硬的不銹鋼‘胸’甲邊緣阻擋住,再加上他那股巨大力量,立刻就被擰斷了,而此時受傷的楊豐也發出一聲狂暴的吼叫,右手鐵撾回擊那四根鷹爪狀的鐵鉤一下子砸進了阿巴泰的‘胸’前,接著猛然用力在后者的慘叫聲中,直接將他舉到了半空,那匹黑馬立刻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嘶鳴,四條‘腿’哆嗦著好懸沒趴下。

  “讓他好好看看!”

  看著半空中面朝自己,因為被鉤住肋骨而不斷掙扎著的阿巴泰,楊豐獰笑著說道。

  旁邊梁誠趕緊從他左腋下拔出了那把折斷的匕首,鮮血立刻向外噴涌,但眨眼間卻又忽然止住了,梁誠把破碎的衣服略微向外一撕,用手擦了一下那里沾著的血跡,‘露’出里面完好無損的皮膚,被挑在半空中的阿巴泰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甚至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抬手擦眼睛的動作,但卻在劇痛中無法抬起。

  “妖,妖孽!”

  他哆哆嗦嗦地罵道。

  就在同時楊豐另一只手中鐵撾的鉤爪也釘進了他‘胸’前,皇帝陛下狂暴的大吼一聲,雙手同時用力向外一拉,阿巴泰的上身驟然間被撕開,鮮血和內臟瞬間灑了下來……

  沈陽。

  一座地主家大宅子里。

  一棟青磚壘砌,有著紅‘色’立柱,也算雕梁畫棟的正房……

  呃,它叫崇政殿。

  “攝政王到底在干什么?為何讓那狗皇帝脫出身來北上?咱們八旗能打的都在他那里,他還有姜瓖,原毓宗等人的十幾萬降軍為何不向山海關進攻?咱們留守的不過才三萬多人,還要防守牛莊,防備朝鮮人,哪還有人再去增援錦州!”

  一個身穿韃版親王服,年紀三十多歲的男子不滿地說道。

  他前方的一張寶座上,一個身穿韃版龍袍的小孩兒被一個渾身珠寶的貴‘婦’抱著,后者正用頗為深沉的目光看著他。

  “肅親王,睿王這時候恐怕還不知道那妖孽北犯呢!”

  那貴‘婦’淡淡的說道。

  這是大‘玉’兒。

  而說話的是豪格,原本這時候他還被幽禁,但多爾袞在寧遠慘敗之后威信驟降,在濟爾哈朗和代善以及阿巴泰等人堅持下他又被重新啟用,畢竟這種時候大清也算多事之秋了,這時候必須齊心協力才行,豪格的事情先放一邊吧,他畢竟還是正藍旗的旗主,而正藍旗是留守的主力,尤其是錦州前線全是正藍旗,雖然沒有讓他親自指揮,但他在沈陽坐鎮也有利于維護正藍旗士兵的感情。

  這時候多爾袞的確不知道楊豐向錦州進攻了。

  從楊豐出兵到現在,總共也就才不過三天時間,山海關通道堵著,信使繞行熱河的群山,在缺少驛站情況下三天時間是跑不了一千多里的。

  “若他早些進攻,那狗皇帝又豈能‘抽’身北上!”

  豪格冷哼一聲說道。

  當然,他也明白自己糾纏這個問題有點無理取鬧,那多爾袞之前還得跟李自成對峙呢,還防備楊豐捅他刀子呢,怎么可能在北京沒拿下前招惹這個妖孽,至于后來,那多爾袞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李自成會直接不戰而逃。李自成跑了以后多爾袞有無數好地方等著接收,怎么可能對冀東那幾個縣感興趣,向南哪兒不比那里更值錢?當然最主要是,誰也沒想到那狗皇帝不去收復北京,卻跑來北上打錦州啊!

  “此事多說無益,唯今之計只有死守錦州,而后睿王的大軍向山海關進攻,‘逼’迫那狗皇帝退回去。”

  一個很老的家伙說道。

  “禮親王,你想過那狗皇帝退回后怎么辦嗎?”

  另一個人說道。

  “攝政王,你的意思是?”

  代善問道。

  “睿王大軍攻山海關,那狗皇帝放棄進攻錦州,然后退回山海關和寧遠,那么我們是像上次一樣全力進攻這兩地嗎?上次睿王八萬大軍攻寧遠,李自成二十萬大軍攻山海關,最后結果還是全部折戟而歸,而此時明軍實力已經遠非當時所能比,無論兵力還是糧草彈‘藥’都十分充足,而且還有江南源源不斷的增援,可以說把換成李自成換成睿王,把睿王換成我們,結果和上次恐怕不會有任何區別,就算能攻下來也得付出巨大的損失。

  這不到半年,我們八旗損失已經太多了,再損失下去我們就不僅僅是把山西給姜瓖了,恐怕那時候我們就是給別人做嫁衣裳了。

  這還是我們攻下的結果。

  若是攻不下來呢?

  若果睿王撤軍,那狗皇帝就隨時可以再向北進攻,如果睿王不撤軍,那李自成又怎么辦?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敵人,那李自成是逃出北京,可保定向南直到淮河可全都在他手中,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恢復實力,那他肯定還是要向北進攻的,而他最擅長的就是快速恢復實力,想要擊敗他就不能給他喘息機會,可要是我們和那狗皇帝再糾纏上,那他肯定會迅速恢復實力。”

  和多爾袞并列的另一個攝政王,鄭親王濟爾哈朗說道。

  所有人都默然了。

  的確,這個狗皇帝此舉又把他們‘逼’到了一種很無奈的地步。

  想讓他撤軍,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多爾袞攻山海關,那他肯定會回去的,可他回去以后怎么辦呢?多爾袞撤軍嗎?那他會再北上。多爾袞繼續進攻嗎?就算能攻下來也得損失慘重,這半年不到八旗在寧遠損失過萬,在懷柔大戰損失一萬五,總共加起來一個半旗沒了。因為兵力不足為了拉攏那些漢人官員,不得不大封官爵,光姜瓖就分走了整個山西省,而且還承諾若他能打下陜西連陜西也給他。如果再損失更多的話,那么就必須再給那些漢人軍閥更多地盤,那這天下到底是給誰打的?更何況李自成難道不會卷土重來,他恢復實力的本事可是天下無雙,八旗損失慘重后還能擋住他嗎?上次可就贏得很驚險了。

  不進攻,對峙的話也是如此。

  李自成還是會迅速恢復實力并且卷土重來,他可是還有整個陜西河南和大半個直隸,甚至山東和部分山西。

  說到底就一句話。

  八旗人太少了!

  經不起損失啊!

  “攝政王,那你說怎么辦?”

  豪格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啊!”

  濟爾哈朗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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