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臉色有些陰沉的可怕,但是此時的他又不敢亂動,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學府的老師會轉眼翻身擁有這么可怕的背景。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沉吟笑道:“袁先生,你這樣是不是會過分了一點,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可好?”
“你想和解?”方白淡淡道。
“我江星在這帝皇城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以后袁先生若是有差遣,我江星必定不會推辭……”江星笑道。
“砰!”
方白直接出現在了江星的面前,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個裝滿酒的實酒瓶對著江星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可能是酒瓶的質量太好,這一下竟然沒有炸開,發出沉悶的響聲。
“問題是,我跟你又不熟!”
方白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用手指彈了彈,有些疑惑,質量這么好?
江星被這一酒瓶給砸的腦袋暈乎乎的,反應過來正準備破口大罵,馬上想到自己的處境,硬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看著江少被打,白色酒吧里面的人莫名的想要沖上來,但是被一旁虎視眈眈的神火宗的人給逼退。
“袁先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江星想要站起來,“而且,我江家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撕破臉皮的話……”
歐陽子一腳踢在了江星的膝蓋上,直接讓其跪在了地上,“我去你熊奶奶的,撕破臉怎么了?敢動我神火宗的長老,別說江家,就算你江家的江白衣來了都沒用!”
“砸吧,先這一箱酒瓶砸完。”方白對著李子成努了努嘴,隨后看向了一旁醉醺醺的李霸道。
“啪!”
李子成沖過來一巴掌便甩在了江星的臉上,力道十分之大,一道紅印出現在了江星的臉上,“舒服嗎?”
“你……”江星心中怒火中燒,但是眼下的處境對他十分不利,根本容不得他反抗。
“砰!”
一個空瓶子砸在了他腦袋上,瓶子應聲而裂。
“我配不配?我配不配?你不是囂張嘛!”李子成手中拿著酒瓶子,剛剛憋屈的怨氣,此刻想要發泄出來。
而就在李子成準備拿第二個酒瓶的時候,一只手抓住了李子成的手,李子成愣了一下,轉頭看去。
抓住自己的手的便是那個中年大漢,只見他瞬間拿出了一把武器,直接抵在了李子成的脖子上,目光直視著方白冷然道:“放我們離開。”
“你殺了他吧!”方白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保證不報仇,不買殺手殺你全家,我別的不會,也就會鍛造點小東西,一件史詩級圣器一條命……”
方白無所謂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要殺就殺,直接拿著刀就捅,最好一刀斃命,免得我還要花錢救他。”
“真的是,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主人都跪了,這條狗還裝什么忠心護主!”
聽著方白譏諷的話語,中年大漢十分憋屈的死咬住了自己的牙。
“還殺不殺,不殺就別妨礙我打人!”李子成一只手直接推開了中年大漢的刀,沒有任何意思的膽怯。
李子成仿佛也明白了些許大魔頭所說的陽謀,這就是典型的陽謀,光明正大的威脅,光明正大的以勢壓人……
中年大漢只能愣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作為。
看著李子成一個酒瓶又一個酒瓶的砸在江星的腦袋上,那鮮血呼呼直流,看起來異常可怕。
“李霸道啊李霸道,老師這才走多久,你特么的就鬧幺蛾子鬧幺蛾子,要是老師不來的話,你們今天是不是就交待在這里了?”方白對著李霸道的臉上狠狠來了幾下。
隨后一巴掌拍在了李霸道的胃部。
“嘔……”
李霸道的腹部猛的收縮,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從李霸道的口腔中爆發,隨后一團混合物嘔吐了出來。
“真的是!”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對不起。”嘔吐了一番之后的李霸道清醒了少許,看著面前的大魔頭,他小聲道歉道。
“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給老師聽,讓老師開心開心嘛,干嘛跑出來借酒澆愁呢?”方白拍了拍李霸道的腦袋,頗有些無奈的寵溺道:“你當這里是自己那旮沓,想怎么胡來就怎么胡來啊!”
看著李霸道清醒了些許了之后,方白緩緩走到了江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星。
“你說讓他們兩個喝掉一箱子酒就放過他們,行,我要的也不多,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給我喝兩箱酒,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這不可能!”滿頭是血的江星聽到方白的要求,立馬拒絕道,一箱子烈酒喝下去就會出事了,別說兩箱子了。
“那就全殺了!”方白擺了擺手。
江星:“……”
李子成:“……”
歐陽子:“……”
這種一言不合就說要殺人的談話方式,真的是有些新穎哈……
“讓…讓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從大門口擠了進來,邊擠邊道歉,很快就來到了大廳之中。
來到大廳的第一件事,便對著江星猛抽一巴掌,直接將江星抽翻過去,整張臉都腫了,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管教無方,犬子冒犯了各位,實在對不住對不住!”江天打完這一巴掌之后,立馬將姿態放的極低,低著頭對著方白等人道歉道,“我兒還小,尚且年幼不知事……”
“然后呢?”
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胖子,方白并不為所動,淡淡道。
江天微微一愣,小聲央求道:“您盡管提要求,一切要求我都答應,只希望各位能放我兒一馬,謝謝,謝謝了。”
“我的要求,嗯……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喝兩箱酒就行了。”方白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后踢了踢一旁的酒箱:“就這種,北方獸族最烈的酒,兩箱。”
“這……”江天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北方獸族最烈的酒高達八十多度,獸族因為體質原因,這種酒他們非常喜歡,而人族根本就接受不了。
“您…您這不就是要他的命嗎!”江天苦笑道,“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兒一馬可好,我保證以后他不會再出現在帝皇城,求您了。”
“你就別惺惺作態了,都二十好幾的人,你跟我說年幼不知事?苦肉計就別用了,直接說吧,喝還是不喝?喝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至于以后你有什么招我都接了,不喝也行,我出什么招,你也接下便是。”方白并不為所動,看著面前這個胖子,這一切不過是他裝出來的罷了,江星如此的囂張跋扈,這跟這個胖子有很大的關系。
熊孩子的造就肯定離不開熊家長,如果這個胖子真的舍得下的話,那么這個江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想想李子成,最開始多么的活潑可愛,現在呢?!那么慫!真的是……
這個胖子揍兒子的手法那么的嫻熟,這說明這種苦肉計肯定用了不止一次了。
江天左右思量了許久,最后咬了咬牙道:“喝!”
江天能混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的話,早就被人給干掉了,話音剛落,便直接將自己的兒子拖到了方白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江星怒吼了一聲。
江天并未受說話,而是從一邊取出了一瓶酒,直接捏著江星的臉,塞了進去,陰沉著臉吼道:“給我喝!”
咕嚕咕嚕·
酒水灌入江星的喉嚨,直接嗆了好幾下,如同火燒一般的酒液充斥在他的口腔之中,不少酒液吞入肚中,盡管他想要掙扎,但是江天的死死的壓制著自己的兒子。
一瓶灌入,江星的臉明顯就紅了,滿臉通紅,不停的咳嗽。
“繼續!”方白笑道,沒有絲毫的憐憫。
江天的手一抖,立即又拿起了一瓶酒,朝著自己的兒子嘴里塞去。
一瓶接著一瓶,江星嘔吐了一次又一次。
到后來,他的神志都已經有些不清醒了,目光卻始終狠狠的看著方白,仿佛要將方白印在自己的心里一樣。
“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江星的身體直接軟掉了,躺在地上,根本無力支撐。
但是江天卻不為所動,一瓶有一瓶的灌著,直到最后一瓶的灌入,他才松手。
而此時江星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了。
“夠……夠了嗎?”江天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液體,全身都好似失去了力氣一樣,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子不教父之過……”方白淡淡的說道,“江陽子,把那個護衛的雙手砍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方白指著那個對李子成動手的中年大漢道。
“沒問題,長老!”江陽子拖著巨刀慢慢走向中年大漢。
看著江陽子一步一步走來,中年大漢有些絕望,他雙眼希翼的看著一旁的江天……
“既然當狗,就應該老老實實當條狗!”方白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隨著中年大漢的雙手被砍下,這件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對了,大家聽好了,如果我和我的學生要是在帝皇城被暗殺了,大家就找這對父子幫我報仇,其他什么都不要管,殺光他們全家就行了……”方白在走出白色酒吧的那一刻,話音傳了進去。
這讓酒吧里的江天忍不住渾身一震,眼眸十分陰沉,咬牙切齒的看著方白離開的背影。
方白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以后他不會主動再找江家麻煩,但是如果江家還要找麻煩的話,那么他也不會再善罷甘休。
在走了出去之后,方白看著這些自己喊過來的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今天就謝謝大家了。”
“長老,啥時候有時間再去廣場授課啊,自從上次看你鍛造之后,我都覺得自己有信心沖擊匠神了!”
“對啊對啊,我現在都已經五階大師了,要是再看長老上一次課,我覺得我可以上六階了!”
“長老,這些都是小事,咱們神火宗都等著您回去上課呢!”
神火宗的弟子們七嘴八舌的喊道,包括歐陽子和江陽子也是一幅期待的模樣看著方白。
“好好好,抽時間,有時間一定去!”方白抱拳答應道。
“行,那長老,我們就先走了!”歐陽子帶著自己的門人乘上了坐騎便離開了。
“師兄!”
“師兄!”
“師兄!”
待神火宗的人走后,幾大音樂圣地的人又上前來。
“今日,多謝了!”方白抱拳謝道。
“師兄客氣!”長樂趕緊回禮道:“只要師兄再來多講幾堂課便是!”
“是極是極!”神樂老人趕緊贊同道:“師兄若是有時間,來我神音殿,我還想跟師兄探討一下關于搖滾呢!”
在寒暄了幾句之后,音樂圣地的人也帶著自己的人馬回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方白三人。
李霸道醉醺醺的被李子成扶著,他們三步做兩步的跟在大魔頭身后。
“方……方老師……對…對不起!”
李霸道眼眶有些紅紅的哽咽道。
方白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不用跟老師說對不起,能跟老師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嗚嗚……”突然間,李霸道竟然哭泣了起來,而李霸道突然的哭泣,著實嚇了方白一大跳,這要是換做三年二班任何一個人哭泣,方白都不會覺得意外,但是看到李霸道哭泣,不僅有些意外,更多是有些心疼。
有些人說,一個人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應該說,一個人看起來有多堅強,就有多么的脆弱!
表面越是不認輸的人,越是倔強的人,他的內心比一般人要脆弱的多。
外表笑嘻嘻,內心哭唧唧。
“凌兒……凌兒……她要跟…跟別人結婚了。”
李霸道用手背擦拭著自己的淚水,只是這淚水再也止不住,如同泉水一般涌出,無論李霸道怎么擦,都擦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