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學員進了考場，發了紙和筆后，陳萌煞有其事地上臺做了一番講話，說的內容就是很刺激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剛接到你們領導的來電，有個好消息也有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
她環視四周，把那厚厚一疊試卷拿起來，在空中比了比。
“好消息是，這次的試題都是我們教過的，但是壞消息是...”
陳萌低頭，一副十分憂傷的表情，“我當初對大家承諾，這次考試成績對各位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當我把這份試卷傳真給你們領導審核時，她覺得實在是太好了。非得要算入各位的績效里。”
這一句話，聽起來語調輕輕的，但是話里要表達的內容沉重的給眾人當頭一棍。
績效？
這個概念在他們單位相對還是比較薄弱的，大家到點工作定時領工資，倒是聽上面念叨幾次說以后改革要看績效，但來的如此突然，眾人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可能在座的有點不清楚什么是績效，我來給大家科普下，最直白的說法，各位考試通過了，恭喜你，升職加薪不是夢！考不過...燒鍋爐打掃衛生的崗位了解下！各位也不要想著跟上級鬧，沒用的，特種大隊有個叫于千煜的，因為提前得到消息后跟領導鬧，現在被關禁閉了。”
這個心理壓力給的是如此的大，大到好幾個人都臉色不對了，而這里面，屬樊毅琦的臉色最難看。
陳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恐嚇的目的達到了，直接給大家發試卷。
這個試卷到手，眾人那緊張的神色都緩和了。正如陳萌所說，并不難，都是教過的。
樊毅琦也是長舒一口氣，那緊張的神色被高傲所替代。
還以為有多難呢，這都是他當年學過的，完全沒問題，這個績效是保住了。
陳萌坐在講臺上，看著臺下的眾人奮筆疾書，時不時地還看看手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突然捂著肚子。
“啊...”
這演技是十分傳神了，直接從椅子上滑落在地，跪坐在地捂著她的肚子。
再配合那痛苦的表情，乍一看真的跟動了胎氣似得，馬上有人站起來，沖向陳萌想要扶她起來。
“陳老師，您怎樣了？”
“肚子疼...”陳萌氣若游絲。
“趕緊去找醫生。”這人喊完后，他邊上的倆人馬上點頭。
其他人也是有站起來的，也有坐著觀望的，大多臉上都是擔心。
“別管我...你們的考試重要...不過就麻煩了...”
陳萌這一句說完，好幾個蠢蠢欲動要站起來的又坐回去了，看看試卷又看看陳萌。
這是涉及到考核績效的，但陳萌的情況又是十分緊急。
那扶著陳萌的是個年紀稍長的，見眾人都在猶豫，他自己把陳萌扶起來。
“陳醫生，我送你去醫務室，剩下的自覺考試。”
“那你的成績怎么辦...”陳萌偷摸拿眼掃了他一眼，心里暗挑大拇指。
不愧是老警察，這個個人素質是真高。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這個，我年紀大了，再過幾年也要退休了，把機會讓給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