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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副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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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瑤說完,又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道:“猜都不用猜,請帖是誅姬下的,老七和鄒師兄的失蹤自然跟她有關,這妖女善會媚術勾人,保不齊他們兩個就給她勾去了心魄。哼哼!她還使喚老鴇子騙我,說他們兩個離開了,她能騙得了我么!”

  不等她話聲落音,謝宮寶就給誅姬辯解起來:“別瞎說,她只會媚眼,是用來攝魂克敵的,說她會媚術勾人,這都是別人對她的誤解。再說,就算誅姬姐使了媚眼,對老七或許有效,但鄒師兄心智堅定,豈能中招。”

  云水瑤惱道:“你還幫她說話,那你說,老七和鄒師兄去哪兒了?”

  這一問,倒把謝宮寶問的啞口無言:“這個……。”

  云水瑤沒好氣道:“別這個那個的了,我是有線索的,前兩天我跟蹤花船到過西郊廣湖,我看見船上有人往島上送酒送(肉肉),我覺得有異,等到了晚上,偷偷溜上島,發現島上有間屋子,屋里沒人,卻有一件老七的外(套tào)。當時我就想了,妖女準是發現我跟蹤她了,所以她把老七和鄒師兄轉移了。”

  謝宮寶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是假?”

  云水瑤眼珠子瞋瞋的:“我是那種(愛ài)說慌的人么!我要不是怕那妖女傷了老七和鄒師兄,前天晚上我就殺上花秀紡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跟你說廢話嗎。反正昨天我已經派人回山跟掌門師伯稟告去了,相信再過兩三天,掌門師伯肯定也就來了,你跟她關系好,你去跟她說,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放人,別到時后悔都來不及。”

  謝宮寶正色道:“我今晚就去找她,你住哪里?”

  云水瑤道:“我到云澗客棧等你消息。”

  這一天,謝宮寶始終懷揣此事。

  天色撒黑,他又來了淮河邊上。

  河邊的幾十艘花船剛剛點燈,路邊的小販也剛剛出攤,趕早的大老爺們都聚齊了,很是(熱rè)鬧。花秀紡仍停靠上游,但多了三艘一模一樣的花船,均掛著花秀紡的旗號,船下有兩名大漢值崗,十幾個姑娘在船頭賞景觀人。

  謝宮寶只覺奇怪,往常只有一艘花船,怎滴多出三艘來?

  他走到船邊,跟兩名值崗大漢客客氣氣的說道:

  “謝宮寶請見妙音姑娘,請兩位大哥傳稟一聲。”

  兩個漢子朝謝宮寶上下打量,其中一人上船叫來老鴇子。

  那老鴇子笑呵呵的迎來:“您就是謝公子么?呵呵,久聞大名了,可惜您來的不是時候,咱家妙音姑娘這半年一直在總壇呢,至今未歸,要不您過些時候再來?”

  謝宮寶可不相信,倘若誅姬不在,鄒師兄又怎會收到請帖。

  當下心想,別是犯了什么事,不想讓我知道,刻意躲我吧?

  心里想著,嘴上卻道:“那好吧,我過些時候再來。”

  他打定主意一會兒偷溜上船,于是轉(身shēn)就走。

  可就在他剛剛走上河堤,回頭瞥看,見船艙里出來一個姑娘在老鴇子耳邊說了兩句,那老鴇子點了點頭,而后追上謝宮寶,笑道:“謝公子,您請留步。您看我真是糊涂,公子來了,咱理應好好伺候才是,否則妙音姑娘回來,定要怪罪我們的。您請上船,務必賞光喝杯水酒。”

  謝宮寶料想,誅姬耍弄他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怕是又在故弄玄虛。

  他瞟了一眼花船,笑道:“既然相留,我就上船喝兩杯。”

  那老鴇子笑呵呵的領他上船,招待他在迎賓艙坐定,而后令人上酒上菜,招來一名琴師演奏,又招來兩個姑娘伺候。——那兩個姑娘在他左右兩邊坐下,四只纖纖玉手在他胳膊和大腿又捏又揉的,當真好不香艷。

  謝宮寶心道:“又拿兩個姑娘戲弄我,我可不好這一口。”

  眼珠子左右梭動,瞄了瞄兩邊的姑娘,見她們臉色僵硬,眉宇多是愁苦,顯得表面的嬉笑并非出自本心似的,謝宮寶暗咦一聲,心想,花秀紡的姑娘都是從塵世愁苦中解脫而來,甘愿流落風塵,臉上不該如此多異?

  心里有了這層疑問,于是沖那兩個姑娘發問:

  “看你們好像心事重重的,何故啊?”

  兩個姑娘持扇面半遮著臉,偷偷的你看我我看你。

  而后雙雙抹淚,左邊穿藍裙的姑娘強笑道:“公子,對不住,我們兩個剛來兩天,還不懂得伺候客官,不過我們會好好學的,來,奴家伺候您喝酒。”說著,擰壺倒酒,待倒滿了,端起酒杯往謝宮寶嘴里喂。

  這時,奏琴的那名琴師“咳咳”了兩聲。

  謝宮寶瞬目瞄去,見那琴師沖自己眨眼。

  他看了看嘴邊的酒,心道:“難道她想提醒我,酒有問題?”

  凝思稍想,已有對策,接過藍裙姑娘的酒杯,笑道:“我跟別的客官不同,我最是憐香惜玉,這好酒我通常不敢先飲,得讓姑娘嘗了鮮了,我才喝的開心。你們先各抿一口,來,我喂你們。”說時,就喂那兩個姑娘喝酒,等她們倆喝了,又斟滿酒往自己嘴里灌,趁她們沒注意,把酒倒進袖筒里,全當是喝了。

  而后,他哈哈大笑,佯裝開心,又哄兩個姑娘喝了兩杯。

  而他自己喝的酒,全都倒進左右兩個袖筒里了。

  然,兩個姑娘只三杯下肚,就昏睡了過去。

  謝宮寶立即起(身shēn),關好艙門,走至琴師跟前蹲下,輕問:“剛才多謝姑娘提醒,姑娘倒是眼熟的很,敢問芳名?”

  那琴師息了琴音,起(身shēn)朝謝宮寶欠了欠(身shēn),說道:

  “奴婢是壇主座下婢女,公子可以叫我青鸞。”

  謝宮寶扭頭看了看昏睡的兩個姑娘,又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花秀紡有些怪怪的,好像失了原汁原味,沒了以前的氣氛,莫非妙音姑娘當真回了總壇?”

  青鸞苦聲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壇主這半年一直滯留總壇,不知何時能歸?壇主不在這段時間,納蘭教主認命了一個副壇主,現在煙墨壇大小事務都由副壇主做主。哎,這副壇主剛來的時候楚楚可憐,沒過幾天就……,總之她跟壇主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就拿這兩個姑娘來說,她們只跟夫家吵了兩句,她就強迫人家寫休書休夫,還……還((逼逼)逼)良為娼,真是有違壇主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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