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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她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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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廣眾之下,滿長弓受制于唐歡的威嚴恐嚇,終于還是喝下了這杯惡臭的紅酒。

  這一幕比起譚公子被迫連喝十杯,還要震撼人心。讓人頭皮發麻。

  在場的,誰不是各自領域的大人物?

  他們有官方背景,或者是商界大亨。名媛貴婦,更是不在少數。

  喝酒喝得再多,那也終究只是喝酒。

  但眼下,這杯惡臭的紅酒,還能算是酒嗎?

  這仿佛一杯毒藥,能毒死在場所有人!

  可滿長弓不得不喝,不喝的下場,一定比喝更難以承受。

  一口氣干掉了這杯惡臭的紅酒,滿長弓的胃部一陣翻滾,嗓子眼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跑了。

  是的,快馬加鞭的逃離了白家。

  哦不。

  不僅僅是逃離了白家,還要逃離四九城。

  這地方,他實在待不下去了。

  就在剛才,姚東亭也親手將他送給了唐歡。

  作為小弟,他盡心盡職地完成了他應該去執行的任務。可作為帶頭大哥的姚東亭,卻放棄了他。

  并讓唐歡自便。

  自此之后,他與姚東亭的主仆關系,就此結束。滿家,也不再欠他什么。

  小弟被廢掉,做大哥的滿長弓,也當眾喝下這杯“毒酒”。

  滿家就算欠下姚東亭再多,該還的,也都該還清了!

  滿長弓走了。

  帶著屈辱,帶著絕望。

  盡管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姚東亭今晚所受到的恥辱,比他多了千百倍。可至少,姚東亭將來還有全部找回來的機會。

  但他沒有。

  唐歡已站在了對滿長弓而言,不可挑戰的高度。

  他即便終其一生,也拍馬不及。

  在場其他人,也紛紛陷入了沉默、震撼,還有思考。

  今晚的唐歡,與人們所認識的唐歡截然不同,相差甚遠。

  從這個商界新貴進軍四九城開始,他似乎一直被找麻煩,仿佛麻煩永遠跟隨著他。

  他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地解決那些看似難以化解的危機。直至成長到今天。

  他強壯了,也愈發剛猛起來。

  可對在場大部分人來說,唐歡似乎永遠都處于“被動挨打”的姿態。

  哪怕他明明已經強大到已經沒多少人可以向他發起挑戰了。

  可他依舊被人算計著,惦記著,一有機會,就找他麻煩。

  時間久了。似乎也就沒人再忌憚他,害怕他。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為唐歡并非真正的強者。

  誰都可以欺負,蹂躪。

  至少在今晚之前,人們是這樣看待唐歡的。并覺得他是一個有實力,但沒什么脾氣的老好人。誰都可以踩一腳,然后悄然脫(身shēn)。

  但是,今晚之后,一切都變了。

  唐歡的強大,是不容挑戰的!

  哪怕強大如姚東亭,京城第一少!

  敢惹唐歡,也會被當眾打臉!

  他仍然沒有放過滿長弓,比威脅警告滿長弓,強迫他喝下那杯“毒酒”!

  這就是觸犯唐歡的下場!

  這就是今晚的唐歡!

  也將是,未來的唐歡!

  所有人望向唐歡的目光,均是充滿了敬畏之色。

  相信今晚之后,那些跳梁小丑、牛鬼蛇神在想要挑戰唐歡之前,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將會承受怎樣的代價了。又是否,承受得起?

  瞎子教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場大部分人,甚至沒見過這個看起來就有些神秘的老者。

  而作為老熟人的唐歡,也懶得跟這個瞎子教頭打招呼。

  打什么招呼?

  踹他那一腳的賬,已經算過了。

  將來的賬,等將來再算。

  “是誰激怒了他?”白不臣偏頭看了白煙一眼。“又是誰,讓他一改常態,變得不近人(情qíng)了起來?”

  “這不算壞事兒。”白煙輕描淡寫道。“他早該如此。”

  “曾經的他,顧慮太多了。”白煙意味深長道。“可他的(身shēn)份,已經不(允yǔn)許他像普通人一樣去思考,去做事了。”

  白不臣點了一支煙,微笑點頭:“這樣的唐歡,不僅強大,甚至有點讓人害怕。”

  兄妹倆聊天時,唐歡已經踱步走來。

  他笑了笑,樂隊也再次演奏起來。試圖力挽狂瀾,將這場生(日rì)派對的活躍氣氛找回來。

  但從唐歡反手就是一巴掌之后,這場晚宴注定就以火爆而告終。活躍是不可能再活躍了。

  “白少,真是抱歉。”唐歡微微一笑,抿唇說道。“毀了你的生(日rì)派對。”

  “該我抱歉才對。”白不臣莞爾笑道。“沒招呼好各位貴賓,我實在是罪大惡極。”

  “下次要辦什么宴會,去我的盛唐。”唐歡點上一支煙,意味深長道。“一定沒人敢在盛唐鬧事。是不是,白小姐?”

  唐歡話鋒一轉,視線落在了白煙美麗的臉龐上。

  白煙微笑點頭:“唐老板的地盤,自然不會有人鬧事。”

  “清道夫呢?”唐歡的腦頻率跳躍極快,瞬時間就轉移到了清道夫的(身shēn)上。

  “木子姨在樓上休息。”白不臣并沒藏著掖著。

  白煙卻是微微皺眉,一言不發。

  “我去拜訪一下?”唐歡略顯詭異地笑了笑。

  白不臣點頭,正合他意。

  白煙卻仍是站在一旁,不知如何開口。

  既然不知,那索(性性)就不開口了。

  白不臣微微轉(身shēn),抬手道:“唐老板,這邊請。”

  唐歡聞言,跟了上去。

  只是在抵達二樓走廊之時,白不臣卻停下了腳步。抬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房門,微笑道:“木子姨最近生我的氣,我就不去觸霉頭了。唐老板自己去吧。”

  唐歡笑了笑,反問道:“她如果真的生氣,為什么還會來白家?”

  白不臣聳肩道:“她可不是來找我。而是等你。”

  “原來我有這么大的面子啊。”唐歡笑了笑。

  “當然。”白不臣意味深長道。“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更何況還是唐老板這樣的純金。”

  唐歡沒再跟白不臣吹水,擺擺手,轉(身shēn)朝走廊盡頭走去。

  白家一樓,是(熱rè)鬧的,喧嘩的。哪怕經歷了他與姚東亭的這檔子沖突。只要有酒,有女人,有音樂,就依舊可以歌舞升平。

  但走廊的盡頭,卻寂靜如深淵,落針可聞。

  仿佛這一門之內,所存在的并非清道夫,而是洪水猛獸!

  咚咚。

  唐歡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房門。

  今晚,將是他與清道夫正式宣戰之時。

  從今往后,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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