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陸明舒結束了問話,重新用催眠術讓付明溪昏睡過去。(WWW.mian花ang.LA好看的小說 她直起身,看著地上這兩人若有所思。
付明溪不算什么,一個蠢貨,連周茵如都比不上。但是,她透露出來的一些事就很有意思了。
原來她和周妙如想到一塊去了。
神女祭。她想利用神女祭,一舉奪下上祭的名額,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后讓宇文師去玩心計,跟周家奪權。
沒想到,周妙如會這么急,也想借著神女祭廢了她。
看來,她還真是忌憚自己。也對,二十二歲的出神境,是很嚇人呢!
也好,周妙如不發難,她還得靠宇文師慢慢來,周妙如要發難,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至于現在么,她不介意先鬧上一場。
“小呆!”
“吁!”小呆從低空落下。
“幫我駝這兩個人回去。”
“噫!”有點嫌棄地撇開頭。這兩個人好臟,會弄臟它漂亮的毛發!
“乖,回去讓惠姨給你做竹筍包子吃。”
“希溜溜!”馬上歡快起來了。
將兩具“尸體”甩上馬背,再把小布抱回來,牽著小呆出了秘地。
守衛的珍獸之前被服了特殊藥物的箭豬血刺激得發狂,這會兒精疲力盡,只睜眼看了眼,又閉上繼續休息了。
“快快快,東西都抬到那邊去。”
“人呢?把上品都挑出來,品質一點都不能馬虎,知道嗎?”
掌事大聲喝斥著,指令弟子們干活。
等掌事一走開,其中一個弟子便問:“林師兄,這是干什么?過年要發的資材,我們不都準備好了嗎?”
那位林師兄是個老資格了,答道:“應該是為神女祭準備的。”
“神女祭?”那師弟好奇極了,“什么時候呀?在哪?”
“過年吧,”林師兄說,“至于在哪就知道了。不關我們普通弟子的事,只有出神境長老才能參加。聽說連外頭打雜的都是堂主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神女祭離他們普通弟子太遠,里頭到底什么內情,卻是半點也不知道,顧名思義,大概跟過年祭祖是一樣的吧?九瑤宮的立派之基神女踏云劍,就是祖師爺從神女遺跡里悟出來的,是該祭拜神女。
正說著閑話,忽聽外頭一陣喧鬧,這師弟正想去問問發生什么事了,一抬頭,忽見天空飛來一道身影,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林師兄,你看!”
那林師兄抬頭,卻見天上飛來一匹神駿的天馬,天馬背上趴著兩個血淋淋的人。還有一人長袖飄飄,踏著劍光飛在前頭。
“這什么?發生什么事了?是有師叔在外面遇襲嗎?”
林師兄一看那天馬,就道:“這是雪翼踏云駒,前頭飛的那個定是碧溪谷的陸師姐。背上這兩人卻不知是誰?”
說話間,一人一馬已經落了地,看位置,似是隔壁的精義院。
“咦,他們去精義院干什么?不應該到我們知真院來求救嗎?再不濟,也是去庶務院讓他們安排呀!”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奈何手頭有活,不得離開。
誰知過了一會兒,有同門奔走相告:“打起來了!聽說碧溪谷的陸師姐把精義院拆了!”
精義院如今掌事的,是溫掌院。精義院掌管門規法度,其掌院是要職,周妙如哪會舍給別家?這位溫掌院與周家關系頗近。
溫掌院今日心情正好,悠然在堂中飲茶。不想外頭突然吵鬧起來,沒等他問話,陸明舒已領著小呆進了精義院的大堂。
說起來,這大堂曾經來過,當初她還是個孩子,因在春獵中搶了付明堂的風頭,被周茵如記恨,給她安了個罪名,想將她逐出九瑤宮。回想起來,那事真是可笑透頂,她那時才多大,不過一點小事,就鬧到精義院來。
不過今天,她不是受審來的。
溫掌院看到她,還沒怎么樣,就被小呆背上血淋淋的兩個嚇了一跳,“呼”地站了起來:“陸師侄,你這是干什么?精義院何等重地,你怎么能這么無禮?”
陸明舒往那一站,目光一掃:“溫掌院,你問罪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看看這兩個是什么人?”
聽她這么說,溫掌院定睛看去。
咦,這男的不是周家那個……還有這女的……
付大小姐!
認出付明溪,溫掌院一迭聲叫道:“來人、來人!快把付大小姐和這位長老解下來,藥師呢?去知真院請藥師!還有掌門和夫人,快去通報!”
精義院一通忙亂。
看著付明溪和周竟成被解下來,在臨時擔架上躺好,藥師也趕到了,溫掌院抹了抹額上的汗,狐疑地看向陸明舒:“陸師侄,付小姐和周長老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受的傷,怎么就叫你遇見了?”
陸明舒將手中劍一抱,不答反問:“溫掌院,難道不該先問一問,我為什么要送他們來精義院嗎?”
哦,對!照理說,送知真院或庶務院都行,就沒道理送精義院。
“陸師侄,你有話就直說。他們兩位傷成這樣,咱們就別拐彎抹角了。”
“好,那就聽溫掌院的。”陸明舒垂目看著奄奄一息的付明溪和周竟成兩人,寒聲說道,“溫掌院,我要向精義院提出告訴,主犯付明溪,從犯周竟成,得知我去尋找地靈精,特意提前一步進入秘地,設下陷阱,欲置我于死地!如此以下犯上,謀害同門之舉,不嚴懲不足以正視聽!還請溫掌院不偏不倚,公正判決!”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傻了,連救治付明溪和周竟成的藥師都忘了繼續治療。
溫掌院也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能當上掌院,當然不會那么不濟事。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這事,迅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以他對付明溪的了解,這還真是付大小姐干得出來的事。或許是付尚清和周妙如的智商都給了付明堂,付明溪從小到大都是這么橫沖直撞。
可知道歸知道,這事他也不能順著陸明舒的意,動了付明溪,付尚清的臉往哪擱?周家的臉又往哪擱?更不用說,陸明舒身世尷尬,這要傳出去,別人都要瞧九瑤宮的熱鬧了。
他略一思忖,就露出淡笑來:“陸師侄別急。付小姐和周長老傷成這樣,這事一時沒法說清楚。不如先等他們傷好一些,清醒過來,再一一對質,論個清楚明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