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九歌臺認可,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恥辱,比死還難受的屈辱。隨夢小說.SUIMENG.lā·
曾經,他們在魔族大軍中浴血奮戰,傷痕累累,身陷絕境,他們沒有哭!
曾經,他們在魔族的威逼利誘中,堅守本心,不為所動,被其他人類修士勢力排斥打壓,孤立無援,他們沒有哭!
曾經,他們被囚禁在饕神祭殿之下,置身熔巖地牢,每日被強行灌下血食,被抽魂鞭折磨,滋生一點精血就被無情的抽離,他們不曾告饒,不曾屈服,不曾吐露只言片語家族的隱秘,沒有哭,沒有哭,他們沒有哭!
但是,當他們失魂落魄地走下九歌臺,卻如同失去了精氣靈智的戰偶,如同走肉行尸,無不羞愧難當的放聲痛哭!
他們只以為,連九歌臺也不認可自己,那自己還有何顏面,茍活在世上?以蕭氏族人的身份,茍活在這方世界?
不如死,不如死,不如死!
如果不是不離不棄等一干族人,竭力勸慰安撫,歸來的百余蕭家強者,恐怕會當場自戕于九歌臺下。
直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并非九歌臺不認可自己,而是九歌臺出了問題,人為的問題。
不被九歌臺認可,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恥辱,比死還難受的屈辱。
曾經,他們在魔族大軍中浴血奮戰,傷痕累累,身陷絕境,他們沒有哭!
曾經,他們在魔族的威逼利誘中,堅守本心,不為所動,被其他人類修士勢力排斥打壓,孤立無援,他們沒有哭!
曾經,他們被囚禁在饕神祭殿之下,置身熔巖地牢,每日被強行灌下血食,被抽魂鞭折磨,滋生一點精血就被無情的抽離,他們不曾告饒,不曾屈服,不曾吐露只言片語家族的隱秘,沒有哭,沒有哭,他們沒有哭!
但是,當他們失魂落魄地走下九歌臺,卻如同失去了精氣靈智的戰偶,如同走肉行尸,無不羞愧難當的放聲痛哭!
他們只以為,連九歌臺也不認可自己,那自己還有何顏面,茍活在世上?以蕭氏族人的身份,茍活在這方世界?
不如死,不如死,不如死!
如果不是不離不棄等一干族人,竭力勸慰安撫,歸來的百余蕭家強者,恐怕會當場自戕于九歌臺下。
直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并非九歌臺不認可自己,而是九歌臺出了問題,人為的問題。
蕭文哲。
如木偶一般站著的蕭文哲,此時顯得那么的獨特與岔眼,如果不是心系此刻正在九歌臺上突破境界的年輕族人,這些返家的蕭家戰士早就圍過去,將蕭文哲胖揍一頓了。看·
和不離不棄等人一樣,所有跪倒在地的蕭氏族人,忽然無比訝異地發現,九歌臺上的族人雙目緊閉,雙手卻如同拈花一般,不斷向著九歌臺四面八方無聲彈動著,像是在撥弄無形的琴弦,像是在輕叩著什么,每一次律動,都充滿攝人心魄的韻律,好似蘊涵高深莫測的玄奧在其間。
盡管身心俱疲,境界不穩,虛弱稍緩,但沒有晉入突破入定狀態的幾名返家戰士,神魂淬煉程度,卻猶在不離不棄、三春三葉等家族長老之上,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比別人都看得清楚,蕭怒這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屈指彈動,真正的玄妙所在。
蕭怒的十指,每一息,足足律動七十二次,因而,相當于每一息內,就有七百二十道星紋,沒入九歌臺中。
蕭怒顯然在按照某種玄奧的規律,在向九歌臺彈出星紋。初時,三息過去,足足兩千多道星紋沒入九歌臺,卻像石沉大海,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
但是,接下來的三息時間里,蕭怒卻加快了十指彈動的頻率,一息律動一百四十四次!足足是之前的兩倍!
這,已經是蕭怒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這一幕,簡直讓那些看清了他真正動作玄奧的返家戰士們,呆若木雞,心馳神往不已!
以他們全盛時期的修為,要做到蕭怒這樣,也是萬萬不能,盡管他們中間,有泰半修為早就卡在了七星的巔峰,乃貨真價實的偽帝級境界,也同樣做不到蕭怒這樣的程度。
他們不知道蕭怒使用的是什么手法,只感到玄妙無比,精彩絕倫,將他們的心神都完全吸引住,無形中,他們也均有不同程度的感悟衍生于神魂中。
當蕭怒驟然將釋放星紋的節奏加快一倍,第一波星紋沒入九歌臺的瞬間,這些返家戰士就感到九歌臺終于產生了異象!
一直以來,他們都困惑不解,為何這次劫后余生地返回金狼堡,卻好似跟九歌臺完全失去了感應。要知道,每個蕭家嫡親血脈子弟,凝結靈海衍生神獸后,靈魂就與九歌臺生出一縷牽扯不斷的特殊感應,只要身處元蒙界內,就能感應到九歌臺的存在。
他們一直以為,這樣的變化,是緣于自己被九歌臺宣判了“死刑”,成為了蕭家的“屈辱”,不配再擁有它的認可。·直到此刻,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當真是九歌臺出了問題,一個認為設置的問題。
九歌臺被邪惡星紋凝結的強陣,封印了!
蕭家腹地,誰能悄然無聲地將九歌臺封印?沒有引起蕭家任何人的警覺,沒有激起九歌臺的反擊?除非出手之人,修為達到了可怕的神境!
但是,蕭家名震天下,忠烈滿門,又有哪一位星神會對九歌臺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息,九歌臺的變化,讓他們明白,蕭家真的出了內鬼,這比什么都可怕。封印九歌臺,簡直等若斬斷蕭家的根基,斷除了蕭家重新崛起的所有可能。
沒有九歌臺的蕭家,充其量,只能涌現星王境界的強者,而就算境界飛升突破了該境界的戰士從異域戰場返家,一身傷勢得不到九歌臺的反哺治療,又失去了跟九歌臺的特殊感應,終歸會慢慢泯然眾人重歸平庸!
好歹毒的絕戶計!
他們心中念頭電閃,蕭怒的動作卻半分也沒有停息過。
轉瞬,又是九息過去,蕭怒額頭見汗,可九歌臺就像一顆被層層包裹的洋蔥,終于被剝除掉了第一層邪惡封印!
頓時,蕭怒感覺壓力大減,因為,第一層封印的解除,讓九歌臺第一時間恢復了與蕭家最強那批人的特殊聯系,這些人都是心志堅毅之輩,忠肝義膽,無形中令九歌臺開始于蕭怒里應外合,發動了對封印的全力破除!
蕭怒不知道自己神宮世界的魂力告罄了幾輪,只記得每一輪魂力告罄之后,靈魂樹和星燈就會及時衍生出新的魂力,支援自己。盡管如此,他也感到十分疲累。
九歌臺封印之強,完全超過了他目前陣獵術的范疇,他全憑自己一腔沸騰的熱血和不屈不撓的意志,在拼命去破解。
當第二重封印被解除,九歌臺的反擊之力更加兇猛,可封印的壓制也同樣強烈,一時間僵持不下,蕭怒連續彈出上萬道星紋,都未能在封印上打開一道缺口,急躁之中,神魂一顫,險些將幾道星紋放置在不正確的位置,驚出他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乍現,看向信仰之果上僅存的最后的三點神性。
“能否一擊建功,摧毀最后幾層封印,就全指望你們了!”蕭怒心中默想,同時,他也意識到,論及自己的功績,一旦九歌臺解封,與自己建立起神魂聯系,必定會給予自己浩瀚如海的一輪輪反哺獎賞,屆時,就是自己突破境界的最好時機!
想到即將踏足曾經覺得高不可攀的星王境界,真正窺探并打破天道規則的第一道枷鎖,蕭怒神魂一蕩,毫不猶豫地讓一黑一白兩道神紋,吞下了那兩點神性。
同時,他凝聚了全部的魂力,灌注與它們之上,瞧準了久攻不下的封印最薄弱之處,放出了兩道神紋。
冥冥中,這一刻蕭怒似乎聽到銀瓶乍破的玄妙聲響。
兩道神紋,好似結成了一把利剪,瞬息間就撕碎了那道封印,并長驅直入,朝下一層封印翱翔而去,帶著勢如破竹般的強大氣勢,一往無前!
蕭怒不肯錯失這樣的機會,他知道,用掉了最后兩點神性,若是自己都未能徹底將封印破除,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畢竟,這里是元蒙,不是信仰之力隨時在狂猛增加的西部魔域靈犀王朝中!
于是,他服下了一粒爆魂丹,一粒會讓他虛弱三日的爆魂丹。
魂力再次暴漲,他依然將手速提升到極限,不斷催發著破壞封印的星紋,循著封印被破開后千瘡百孔般的虛弱點,開始一路破除下去!
這樣一來,就連很長時間沒有跟九歌臺產生感應的,蕭不離、蕭不棄等人,都強烈地感知到了九歌臺的特殊意念,他們似乎有些明白,臺上的蕭怒正在做一件什么事情,可他們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維持一身血液始終處于滾沸狀態,虔誠地保持著與九歌臺之間的感應聯系。
蕭怒竭盡全力破除九歌臺的邪惡封印,卻不知道,就在這個萬分危急的時刻,有四個帝級強者,悄然到了金狼堡外,開始暴力破除金狼堡的防御法陣。
劇烈的法陣撼動,引起了絕大部分蕭氏族人的注意。
待看清堡外正在全力破解防御法陣的四人,個個都有著帝級的修為時,不離不棄及三春三葉等人,相繼站起身來,包括那些將要突破境界還未來得及突破的族人強者。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就聽最為年輕的蕭縝赫振臂高呼道:
千百人同時齊聲吶喊:
山呼海嘯之聲過后,這群蕭氏族人,就像撲火的飛蛾,勇敢無畏地沖向堡外那幾個強大的帝級強者。
而剩下來那些修為只有三星,甚至是剛剛點燃了星燈的孩子,包括老弱婦孺,沒有一個人逃避,全都自發地跑到九歌臺下,將九歌臺緊緊的護在中間。
就算前面作戰的族人全部隕落,敵人想要碰到九歌臺,要想傷到臺上的少主,就唯有踏著他們的尸體才能辦到。
世間最悲壯的一幕,莫過于此。
不知相隔了多少個虛空位面的某處,有雙眼睛忽然睜開,洞穿了無窮無盡的虛空壁壘,將目光投到了這里,落到了正在全神貫注破除封印的蕭怒身上,然后,它再次閉上,虛空坍塌湮滅,抹去了一切可循的痕跡,就像從未發生過這一幕一樣。
遙遠的洛蘭城,一號浮堡,煉星閣內,坐在柜臺后托腮想著什么心事的面黃肌肉的小女孩,突然眉頭緊蹙,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丟下一大幫子客人,也沒跟管事顧三鐸交代一聲,就飛也似的跑向后院。
她明明毫無修為,連星燈也沒有點燃,卻靈活得像一只燕子。
就見她左穿右突,十分巧妙地走出了好幾重連一般星王也望而興嘆的復合法陣,來到一間靜室前,急急忙忙地敲門喊道:“林老師,林老師你在嗎?”
室內傳來一把滄桑卻分外精神的聲音:“是憐花嗎?進來吧。”
小女孩一把推開門就沖了進去,還沒進門就大喊道:“林老師,我哥他可能出事了!”
盤坐在床榻上徐徐睜開眼睛的老頭,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正是之前靈海被毀,又慘遭星辰門門徒們嚴刑拷打的林壑。
林壑慈愛地笑道:“憐花,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歇口氣再說。你哥不是回家了嗎,怎么會有事?”
蕭憐花頭咬得跟撥浪鼓一樣,堅決地道:“不,是真的,我哥肯定出事了!”
林壑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蕭憐花一愣,心道:“糟糕,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怎么辦,我總不能告訴他,是我靈海深處沉睡的蒹葭神劍告訴我的吧?怎么辦呢?”
林壑和顏悅色地安慰道:“不要著急,孩子。你哥他近來修為大漲,又有兩位星王境的戰仆追隨,他為人機警,尋常人等,只怕也傷不到他。你不要太過擔心。”
蕭憐花急得直跺腳,恨恨地道:“哎呀,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了,要是白爺爺在就好了!”
林壑眼睛一亮,心道:“總算你這鬼靈精丫頭口風漏了,原來,蕭怒這死小子遇到的大煉星師前輩姓白。可惜,那日見面太過倉促,未能促膝暢談一回,甚憾甚憾啊!”
心中如此想,嘴上卻照舊安慰蕭憐花道:“對啊,你哥一直有白前輩暗中護持著,哪會有什么真正的危險,這才幾天沒見,你是不是想你哥了?”
蕭憐花脖子一紅,扭過頭去,心道:“莫非,真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