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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二 爾等狗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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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不知何時變成一個面色焦黃,樣貌普通,扎個馬尾辮的小女孩。

  白無忌眼中異彩連連,贊道:“主上,這件斗篷實在太神奇了,我看不亞于神器啊。真不知當日在陸離島,你和蕭怒都經歷了什么。你對這件奇怪斗篷的來歷一無所知嗎?”

  沐軒琳以一種黯啞的聲音道:“當日我魔化之后意識就完全陷入一片詭異血海,苦苦掙扎,后來,忽然神魂中似有萬千雨露甘霖降落,把我從那片血海中拖離出來。我醒來,就已經在這里了。”

  白無忌沉思道:“這樣看來,當時蕭怒救走你之后,一定有位絕世強者暗中出手了,他不但壓制住了你的魔化狀態,還贈予你這件神器斗篷,并把你和蕭怒直接送回這里。這位高人,看來并不想你陷入死境,又不愿露面,莫非他就是看重蕭怒傳他一系列秘術的大煉星師前輩?”

  沐軒琳眼珠一轉,嫣然一笑道:“軒琳還真是小瞧了他,能得這樣一位前輩青睞,其前途不可限量。白叔,既然他提到,他與最近聲名鵲起的煉星閣是合作關系,我不如就藏身煉星閣,一來安全有保障,二來也有機會見到那位前輩。”

  白無忌微微蹙眉,有些擔心地道:“或許我這次離開,會耽擱很長一段時間。若是不能確保你的安全,我怎能放心離開?”

  沐軒琳笑道:“白叔,若不是你親見,你現在還認得出我來么?”

  白無忌眼睛一亮,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現在修為全失,僅有魂力護體,如遇人近身襲擊......”

  沐軒琳道:“白叔你忘了,我身上這件別人看不見的斗篷,可是神器,等閑之輩,豈能傷我?再說了,我呆在煉星閣,一個凡夫俗女,長相平庸,誰會注意我?”

  白無忌終于松口道:“那好,等蕭怒從煉星閣回來,我跟他交待清楚,我就直接去通虛關卡了。但愿,這次去能有所斬獲。”

  沐軒琳歉然道:“又累白叔遠赴異域奔忙,那些魔族狡詐兇狠,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實在尋不到解毒藥材,也沒有關系。我到時候跟蕭怒好好商量一下,他能煉制出那么多神奇的丹藥,只要經營得當,大不了解毒藥材咱以后出錢懸賞就是了。”

  白無忌眼睛一亮。說實話,他遠赴通虛關卡,對能尋到多少解毒藥材,并無多大的把握。依仗的不過是蕭怒交給他的那一盒魔晶。若是殿下能利用煉星閣賺到很多錢,他的壓力就減輕了許多。

  無形中,他們兩人都已經確信蕭怒可以煉制出解毒丹藥了。

  白無忌忽然咧嘴一笑道:“這個蕭怒,還真是能胡謅,連自己老師都騙。”

  原來此時的舵室門外,服用幾種丹藥后完全壓制住了傷勢的林壑,正在那虛空拜謝,嘴里還念念有詞。

  白無忌聽得分明,林壑是在感謝自己這個冒牌大煉星師。

  而蕭怒,則是去了煉星閣。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煉星閣危機四伏。

  漆黑如墨的趙家祖祠內堂,錢淺語一身素服,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靜坐著。

  搬進這里許多天了,她早已將這座趙家的祖祠仔細觀察了無數遍。雖然她一直自負陣列之術頗為高深,卻僅僅只看出這里布置有一個復雜之極的遠古法陣,絕非她這樣的層次可以堪出些許玄妙來的。

  黑暗中,祠堂某個墻角處,忽然從地底鉆出一只通體暗紅的吞砂蟻來,但其體表的光澤一閃便熄滅下去,也變得漆黑如墨,跟夜色完全融為了一體。

  如果有人此時看到這幅情形,定然會驚呼:“會變色的吞砂蟻?”

  這只變色的吞砂蟻行動十分迅疾,只是略略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徑直朝著錢淺語所在的內堂爬去,它身下似有一團氣息將它的身體托起,如虛空飄行一樣,極快的就飄進了祠堂內堂,停在了閉目靜坐的錢淺語面前。

  錢淺語就像被忽然驚醒一樣,倏地睜開雙眼,見到這只吞砂蟻卻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面帶喜色地道:“終于等到你了。”

  吞砂蟻的那只長鰲對著錢淺語輕輕搖晃了幾下。

  錢淺語便低聲道:“放心,周圍百米沒有人。”

  頓了頓,錢淺語就對著這只吞砂蟻道:“請你轉告主人,我對這座祖祠勘察了許久,得出的結論是,這里布置著一個像是遠古類的復雜法陣,以我那點微末的修為,根本看不破一點奧秘。恐怕,還得勞煩主人親自過來一趟。”

  吞砂蟻鰲角不住顫動,似乎正在跟錢淺語用一種奇異的方式交流著。

  錢淺語一臉無奈表情,顫聲道:“我與屈挽舟多次聯系,他那邊也未能查到聶霽月和聶乾龍的下落,對主人提供的那個絡腮胡強者,屈挽舟也去軍方進行了暗查,一無所獲。屈家這次世家星位挑戰對象,極可能是洛蘭徐家。”

  頓了頓,錢淺語目光變得堅毅起來,“按照主人的指示,我已經暗中派人前往金狼堡,相信不日蕭家將會派人過來。另外,趙啟明已經洗去了罪民烙印,現在跟隨在屈挽舟的身邊,替許尊做了隨軍參議。以他非凡的符道迅速在軍中站穩了腳跟,打響了名氣。”

  “目前,家主并未懷疑我住進這來的用意,那位神秘前輩也并未出現錢家與他接觸,我會繼續嚴密監視的。另一個重要消息是,聶家兩位老祖很可能就潛伏在無回嶺區域,甚至聶乾龍也很有可能會前去與他們匯合,具體如何行動,我和屈挽舟都在等待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吞砂蟻靜靜聆聽著,鰲角再度輕顫起來。

  黑暗中,錢淺語的臉色劇變,顫聲道:“什么?洛蘭徐家和尹家出手控制了煉星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家族無人向我稟報。好,我會按照主人的吩咐,立即調集可靠人手,盡量按主人的交待處置此事。”

  吞砂蟻扭頭便飄了出去,錢淺語也未作停留,飛快的走出祖祠,忽然朝天打出一道訊號符。

  清溪學院禁地碑林深處,迷霧掩映之中,竟有座古樸的竹樓。

  竹樓中,赫然坐著那日從異域戰場返回的蘇長安三人,只是他們看起來容顏憔悴,精神十分萎靡。

  那頭奇丑無比的驢子,縮在一角,兩只大眼睛貪婪的不時瞟向桌上的酒壇。

  紫袍老帥哥胡子校長正跟閉著眼似乎已經入定的蘇長安說話:“我說長安啊,你一向穩重,怎地也跟著他們兩個莽撞貨一起瞎胡鬧?如果魔魂果那么容易被你們尋到,魔族豈不是遍地魔帝魔皇了?缺少魔魂果,咱們可以慢慢湊魔晶來替代嘛,效果雖然差了點,至少不用冒這么大風險啊。”

  蘇長安眼瞼微動,卻并未張口作答,倒是一旁的大胖子夜知冬一口吞下一大杯酒,砸吧著嘴說道:“我說胡子,你有多少年沒回過谷里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哈哈,你以為那里還跟從前一樣,天地靈氣充裕得予取予求么?”

  胡子身子一顫,驚訝道:“難道,大陣已經瀕臨崩散了?什么時候開始的?”

  “哼,你倒好,一躲就是幾十年,可苦了咱們幾個老不死的,為了保住老祖宗的那點基業,什么本錢都砸了進去。可缺失了最關鍵那幾道神紋,大陣還是一天天發生衰變,徒呼奈何?”一直專心鼓搗著一個古樸甲片的騎驢仙頭也不抬地接口說道。

  胡子嘆息道:“帝都一片烏煙瘴氣,多年來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對咱們虎視眈眈,咱們或避或隱,不就為了遠離朝中是非漩渦,盡量保存自身力量嗎?再說,咱們的老冤家行蹤不定,同樣蟄伏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拿出什么招數對付咱們,你們......”

  說到這兒,胡子不無憂慮地再次嘆了一口氣道:“神紋一日不找回,莫說振興門派,就是保住門派都難了。你們偏偏還逞強的跑去異域征戰多年,一個個滿身是傷狼狽而歸,一顆魔魂果都沒拿到,你們這不是得不償失是什么?”

  夜知冬嘟囔著端起酒壇,洋洋得意地道:“你能耐你去啊?雖然咱們沒拿到一顆魔魂果,但勉強湊夠了一次八星祭品,運氣好點的話,說不定能淘到小師妹需要的東西呢?”

  騎驢仙沒好氣地道:“切,只有你這不長腦子的死冬瓜,才相信那狗屁的獻祭。八星的祭品,拿去找一個大世家,可換回不少用得著的好東西了。”

  夜知冬眼一瞪,就要跟騎驢仙吵起來,這時,蘇長安忽然睜眼開口了。

  “胡子,這件事你準備怎么應付?”

  胡子眼珠一轉道:“喂,咱們中只有你能掐會算,你倒是指點指點,我該怎么做呢。”

  蘇長安眼中滿是睿智的光芒,不疾不徐地道:“看你的意思,是只想保你的清溪學院嘍?”

  胡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咳咳,那小子雖然有些特別,不過我和小師妹暗中考察了很長時間,最后都放棄了......”

  蘇長安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放棄。胡子啊胡子,你一輩子都這么滑頭,難怪當年師尊不肯將神紋賜你。小師妹放棄,可能是看他并不適合繼承她的陣列之道,而你呢,恐怕一直想等待那小子背后的高人出現吧?心存僥幸,慧眼蒙塵,可嘆可悲啊!”

  胡子羞怒不已,悻悻然道:“不然,你要我怎么做?我好不容易在此地安生下來,可不想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了。再說,碑林要轉移,也非一日之功,我不放棄他,拿什么應付兩個五星世家的怒火?”

  蘇長安冷冷道:“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么配做一個學院的校長。你跟那半殘的林壑相比,也遠遠不如。你好好想想吧,這事,我們都不會摻和,你自己處理就是了。”

  說罷,蘇長安又閉上眼,如老僧入定一般。

  竹樓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一樣,安靜得可怕,只有那頭丑陋的驢子偷偷的吞咽著口水。

  煉星閣門口,蕭怒靜靜的看著那塊牌匾,足足停滯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慢慢步入店中。

  店里的主要陳設沒有絲毫變化,但伙計之類的人員蕭怒卻一個都不認識了,看來已被尹雯兒換了個遍。

  一個專門陳列丹藥的柜臺前,蕭怒意外看到了一位熟人,不禁心中一愣:“這家伙好好的百寶閣不開,跑到煉星閣來當個管事,顧家這么快就投靠尹家了?”

  “喲,這位正忙著呢吧,我該叫你顧掌柜還是顧管事呢?”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身后異常刺耳的響起,顧三鐸十分不悅的轉過身,就看到蕭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那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卻讓顧三鐸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尹度禪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凈室中入定的他忽然睜開眼睛,納悶起來:“數十載不曾有過這般心神不寧之惑,到底怎么回事?”

  尹家作為屹立洛蘭城數百年不倒的資深五星世家,與郡城、侯府乃至帝都的大勢力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因利益分配問題,進幾十年來家族漸漸形成了三個派系:激進、保守、中立三派。

  因尹雯兒這個煉丹大師的橫空出世,給尹家帶來了巨額的財富,尹家這幾十年間簡直是以一種飛一般的速度在急劇成長,引得諸多勢力紛紛側目。

  尹雯兒成為激進一派的中堅力量,其父尹度榷這一脈共有三兄弟,尹度榷是長兄,老二尹度禪,老三尹度歡。三人修為都已臻至六星巔峰,并相繼拿到封號。

  比起三弟白魔這個封號星王,尹度榷和尹度禪二人行事要更加低調一些,凡事皆由出手狠辣無情的白魔尹度歡出面打頭陣,世人對他們兩人的了解反倒要少許多。

  不過,激進一派中,并無帝級強者坐鎮,在每次家族元老會上,處處受制保守派一籌。

  是以,一心想把尹雯兒推上家主高位,并引領著尹家更進一步的激進一派,在聽說清溪城煉星閣之事后,毅然又將另一名封號星王尹度禪派了過來,由此足見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另外,激進派尹氏三兄弟,其實都希望尹雯兒能與徐家的刀術天才徐雨霖結為夫婦,那樣一來,他們就能借力徐家,扳回劣勢。

  再者,尹度禪兩兄弟論江湖經驗簡直狂甩徐雨霖幾條大街,就算徐雨霖跟著前往清溪城,也絕對得不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所以才放心讓徐雨霖隨尹度禪一塊前來清溪城。

  作為資深的巔峰星王,雖說遲遲觸碰不到帝級那一層屏障,尹度禪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會是什么打破自己的入定狀態,讓自己一直陷入心神不寧的狂躁情緒之中。

  反常即為妖,尹度禪敏感的覺得,一定有什么極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件事情跟自己密切相關。

  沒來由的,他心里一咯噔,幾乎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驟然在他腦中出現:“難道,三弟他去清溪學院,遭遇到了什么意外?怎么可能?”

  尹度禪心急如焚的剛走出凈室不遠,就迎頭撞上急匆匆過來的兩人,他依稀記得其中一人好像是尹雯兒新近從清溪城顧家招募過來一名管事,另一人埋著頭跟在其身后,看樣子像是前來購物的客人,分外年輕。

  顧三鐸見到尹度禪,主動熱情的打招呼:“長老,您這是要出去?”

  尹度禪鼻子里哼了一聲,傲然與兩人擦肩而過。

  心神不凈不寧的他,絲毫沒有留意到,有兩張符箓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顧三鐸身后那個少年的袖中滑出,長了眼睛一樣貼在了他的鞋底,一下子隱沒不見。

  換了任何一個稍有見識的星尊級修士若見到此情形,鐵定會當場驚呼:“符箓煉星,化影隨行!”

  據說,不管什么品級的符箓,若經神奇的煉星師之手煉星后,能突破天地之感,自成領域一般化影隨行,那便謂之此符箓已達到神符品階。

  這類神符,若由魂力精深的修士使出,傷人于無形,堪稱符箓中的王者。

  可惜,千萬年來,能將符箓煉星成神符境界的煉星大師屈指可數,而每一張神符幾乎都被好強世族搶著收藏,皇室當然是收藏神符數量和質量最多的。

  顧三鐸帶著蕭怒直奔煉星閣儲藏室,打開三道符文鎖后,煉星閣絕大部分成品和他人委托物品都在這里。

  在顧三鐸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蕭怒只用了十幾息的時間,就將這個偌大的儲藏室搬空,連一個貨架都沒留下。

  轉身,蕭怒冷冷的看著顧三鐸道:“你和顧潛川出賣我的那筆帳,我遲早會跟你們清算。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個選擇,你是要抱著顧家沉淪,還是重新選擇?”

  顧三鐸兩腿顫栗,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大,公公公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您還想怎么樣?放,放我一馬,我一時糊涂,沒能管住自己的嘴,我錯了,您......”

  蕭怒的話音冰冷如刀:“你要清楚,只要你敢動一下雜念,我瞬息間就可以讓你魂飛魄散。我憐你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只要你肯脫離顧家,真心實意為我做事,我自會尋找機會接觸那個禁制。你暫時就留在煉星閣吧,要不了幾天,你就派的上用場了。”

  話音剛落,蕭怒抬手就在空空的儲藏室中丟下一個三煉的丹瓶,隨出幾個繁復的印結,丟下一些靈石和零碎材料,便在丹瓶周圍布下了一個三星留音法陣。

  默默祭出一條魂絲之龍,盤旋著飛入那個留音法陣里,顧三鐸自然看不懂蕭怒在做什么,臉色煞白的在一旁只顧看著,卻不敢多問一個字。

  片刻后,蕭怒收回魂絲之龍,命顧三鐸重新將儲藏室上鎖,然后便輕車熟路的從煉星閣后門迅速離開。

  不久,按照蕭怒的吩咐,一臉驚慌的顧三鐸敲響了尹雯兒所在的密室門。

  片刻后,臉色鐵青的尹度禪和尹雯兒就站在空空如也的儲藏室門口,死死盯住那個被一個復雜的三星法陣簇擁著的三煉的丹瓶,兩位尹家的強者誰也沒有說話,彼此卻都能聽到對方越發劇烈的心跳聲。

  一臉煞白的顧三鐸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的守候在儲藏室外,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顧三鐸隱約感覺到儲藏室內,不知是誰觸動了那個法陣,驀地,一個滄桑且充滿無窮無盡奪人心魄威壓的聲音突兀的在顧三鐸腦海中響起。

  “爾等,狗膽包天!”

  六個字,無比威嚴,像一聲聲炸雷在顧三鐸腦海中炸響,讓他險些暈厥過去。

  他這才知道,蕭怒隨手布下一個法陣,威力就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分明是尹大師或是尹長勞激活了那個法陣,他相隔甚遠,卻依然被法陣波及到,可想而知,如果置身法陣中心,會是怎樣恐怖的一種情形。

  顧三鐸很慶幸,慶幸自己的小心謹慎救了自己一命。

  他終于明白,蕭怒那句話并不是威脅,而是的的確確有那個能力,可以瞬息間讓他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尹度禪面色煞白,“爾等,狗膽包天”這六個字,在法陣中響了十幾息才漸漸隱去,卻像幾個耳光響亮的拍在他的臉上,此刻的他又羞又氣又怒,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恐懼。

  而尹雯兒在一陣極其短暫的失神之后,目光就被地上那個三煉的丹瓶給完全吸引住了。

  “是他來了,是那位大煉星師前輩出現了!”一個聲音在她心底沸騰起來。

  此時的尹雯兒非但沒有害怕,反倒非常激動和興奮。

  在二叔尹度禪拿起那個丹瓶的瞬間,她悄悄的捏碎了腰間一塊傳訊玉牌。

  清溪學院碑林禁地竹樓內,忙活了大半天的胡子正擦著汗水,收拾著屋內的狼藉,就感到腰間一震,卻是一塊傳訊玉牌突然碎了。

  凝神間,胡子就聽到尹雯兒那一把嬌滴滴的聲音:“胡子哥哥,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商量,記得馬上到煉星閣內堂來找我哦。”

  胡子一臉緊張,卻見屋內正緊張打坐療傷的三人似乎一無所覺,稍微緩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退出竹樓,沒有半點猶豫,抬手丟出自己的飛行星器,轉瞬間便飛出了碑林禁地,直奔煉星閣方向而去。

  竹樓內,三個原本入定的老家伙,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莫名的,那頭犟驢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卻是因為它感知到莫名的森寒殺意,汗毛倒豎,情不自禁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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