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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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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楚宜鄭重交代完了,宋琰也正好進來,身后還跟著榮成公主,榮成公主行色匆匆,氣喘吁吁的進來站定了,看向宋楚宜道:“西北那邊來了消息,駙馬聽說你和宋大少爺都在府上,讓你們也一同去聽一聽。ranenranen`org”

  西北的消息,這么久了宋楚宜和宋家也就跟尋常人一樣,聽到了肅州大捷的消息,除了這個人人都能知道的消息,崔紹庭并沒再往京城送信,馬三和馬旺琨回來的時候就說過了,崔紹庭不信任送信的渠道,除非是天下人都能知道的消息,否則絕不會往京城送。

  可是現在,怎么又說來了消息?兩人對視一眼,都站起身來,腳步不停的跟著榮成公主到了書房后頭的暗閣。

  來的人自稱是韓正清兒子韓陽身邊的隨從,聽名字就先嚇得葉景寬看了宋楚宜一眼,韓正清,韓家這兩個字,真是聽的人心里都打抖起厭惡。

  可那人長得雖然有幾分機靈,眼神卻還算干凈,瞧著就不是個惹人厭惡的,何況既然敢來,必有緣故,葉景寬見宋家姐弟兩人都沒反應,先點了點頭,問他:“來報什么信?”

  那人有些為難的樣子,他跟兄弟一起來的京城,是喬裝打扮成了西北逃難的災民的,雖然說還算順利,可是走了這么一路,兄弟已經病的不行了,此刻還在城外的破廟里呆著,自己也腳底生瘡手上流膿,要不是這公主府的人并不曾狗眼看人,他還真進不了公主府的門,更別提見到駙馬了,他看著葉景寬,先嘟囔一聲:“侯爺說讓我來找您,又讓我把信兒告訴太孫殿下和太孫妃的......”

  宋玨耳朵尖,一聽就覺得稀奇,他嘴里的侯爺總不能是韓正清韓正清除非失心瘋了,才會讓兒子把人往葉景寬這里派,除非是為了行刺,他有意無意的拉著葉景寬后退一步,問那個漢子:“哪個侯爺?你要是有什么事,盡可直說。我是太孫妃的哥哥,駙馬是太孫殿下的姑父,我們聽了,也是一樣的。”

  那人的確是個機靈的,見宋玨這模樣就知道人家起了防備,登時急了,掏出定遠侯給的玉佩來給他們瞧了一眼:“定遠侯......定遠侯叫我來的,我可不是細作......”

  聽見定遠侯三字,三人都吃了一驚,看著他半響沒回過神來,老久葉景寬才問了一聲:“定遠侯他沒事?”

  那人抹一把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忙搖頭:“沒事,沒事。”不敢耽誤,把定遠侯如何說動了韓語,如何跟韓語一起說動了韓陽,并且如今打算一起去誆騙了白鸛那威海衛跟鎮南王里應外合拯救晉中的事說了,這才道:“真是定遠侯派我來的......”

  定遠侯給的那塊玉佩是當年鎮南王送的,葉景寬一眼就看出來,一顆心跳的厲害,幾乎喜極而泣:“真是定遠侯的東西!是我父親當年親手送給他的。”說著就立即問那人:“定遠侯讓你來,還說什么?”

  雖說他總覺得自己父親肯定還活著肯定沒事,可是越久沒消息他心里就越發的害怕,派出去的人也都石沉大海毫無音訊,早已經擔憂的不行,現在聽了信,只覺得一顆大石頭落地。

  那人把定遠侯的交代說了,又道:“就是這事兒,侯爺讓我告訴太孫殿下,韓正清的動作只怕不小,讓殿下多多提防,除此之外就沒了。”他一攤手:“至于侯爺自己跟王爺的事兒,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也是為國盡忠。”

  竟然又是為了提醒而來的,韓正清到底是有什么樣的手段留在后頭施展?宋玨眉頭皺的厲害,跟宋琰一同回了家,打聽了晚上宋程濡在家,就直奔書房。

  先是把宋楚宜說的關于盧家的事說了,聽宋程濡說嚴查盧家和惠州盧重華失蹤的事,應了聲,然后才又提起這次朝堂上有人攛掇著建章帝殺孫的事來:“定遠侯專程派人上京來,就是為了提醒一聲,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您看,這會不會是個開頭?”

  這個孫子的鼻子向來比尋常的人要靈敏的多,宋程濡滿意的看著他點頭:“若是我沒猜錯,這的確才只是個開頭。”

  他說著,放下手里的書,指了旁邊的座位叫他坐了,等了一會兒清風先生一起到了,就道:“小宜說不要打草驚蛇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韓正清想要在朝中鬧事,這只不過是個開頭,讓他們鬧吧,破而后立......這個膿包,總得先從根上挑破了才好上藥。”

  宋玨有些不明白,清風先生就扔了手里的核桃殼朝他搖搖頭提醒他:“大少爺不明白?這有什么難的,其實說起來簡單的很。鬧的越厲害動靜越大,咱們才越好找找到底哪些人還在替韓正清和恭王辦事嘛。”

  宋玨有些恍然:“小宜說,祖父若是查出個所以然了,盡快通知她、”

  宋程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別說,還真已經查出了些東西,譬如說,鄭三思主和,就是因為陳翰林唆使的。”

  他說著,又沖宋玨道:“既然小宜叫你去查盧家的事,你先去查盧家。至于朝中的這些事,都可以先放一放......圣上自然不可能真同意殺了兩位殿下把他們送去軍前。而既然不能答應,那幫人的后招就要來了。咱們大可不必驚慌。現在要擔心的,反而是太孫殿下身邊若是真的還有隱患,那一定得排查清楚。”

  宋楚宜固然了解韓正清這種變態的想法,覺得他必定是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可是誰知道韓正清這回會不會就想著干脆利落的直接要周唯昭的性命呢?

  這個險,不能冒。

  見宋玨答應了,他又看著清風先生:“那就勞煩您走一趟了。”

  清風先生半點不覺得勞煩,他開心的很:“早就想瞧瞧盧家,這回,我可得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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