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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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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說起來也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無非就是魏府的幾個管事被順天府抓了。

  ranen`org魏夫人覺得順天府的人著實太大膽了,氣的身上直發抖,拉著兒子嘮叨:“這實在是......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咱們家是什么人家?那也是官宦人家,應天府的人憑什么就敢直接闖到咱們府里來拿人?誰給他們的膽子!”她說到這里,實在氣的不行,在丫頭錘了半天背的情況下才算是緩了過來,喘著粗氣道:“實在沒有道理!你快去衙門瞧瞧......問問他們,我們是犯了哪條律法,他們敢這樣大剌剌的就闖進咱們家來抓人!”

  這年頭,除非是錦衣衛抄家,否則當官的,誰家里好端端的會進衙差抓人?可他們魏府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最叫人糟心的,還是在這個關頭,在這個關頭!

  魏延盛遞了帖子,連順天府府尹的面也沒見著,還是里頭相熟的文書給他遞了個消息出來,說是他府里的管事們都被查出來約莫同皇覺寺有些關系,最近往茶樓戲院走的很勤,到處替皇覺寺的和尚們說話,有勾結叛黨之嫌。

  魏延盛面上簡直沒了人色,唬的心驚膽顫的回了家,母親還在喋喋不休的叫嚷著要他去撈人,去問個公道,他忍不住煩悶至極,揉著額頭怒吼了一聲:“夠了!”

  魏夫人從來沒見過兒子這樣生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副暴怒的模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當下就哭出了聲。養的兒子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是孝順有加的,這還是頭一回破天荒的沖她叫嚷,她覺得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凈,心里更是難受,氣的險些暈過去。

  魏延盛苦笑一聲,看著他愚蠢的母親冷笑了一聲:“您知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被抓?”

  魏夫人的眼淚還留在臉頰上,聞言茫然的看向兒子,她還以為順天府是無緣無故來抓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難不成是因為這些人犯了事的緣故?

  魏夫人心里忍不住有些慌張她是在外頭投了一家賭坊,這京城有些門路的,誰不做些不能沾的生意?勛貴之家人情往來交際打點處處都要用錢,沒錢簡直寸步難行。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魏延盛面上表情仍舊不那么好看,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眼睛疼的厲害,喝了一口茶,轉頭道:“應天府說,這些日子他們往茶樓戲院走的勤,到處給皇覺寺的叛黨們說話.......有跟皇覺寺的叛黨勾結之嫌。”他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魏夫人,嘆了一聲氣:“母親,您為什么要做這樣的蠢事?皇覺寺的事,為什么要沾呢!?”

  連東平郡王跟范良娣都恨不得從來同皇覺寺沒半點關系,可他母親卻好,偏偏蠢的要撞上去,對付宋家,居然還要捧著皇覺寺。還說什么皇覺寺恐怕就是招惹了天煞孤星才倒霉的,那這把太孫殿下置于何地?說太孫殿下跟錦衣衛都冤枉了皇覺寺的和尚?又把圣上置于何地,說圣上被人蒙蔽了眼,連忠奸都分不清辯不明,隨意坑陷人的性命?!

  本來京城就因為一下子滅了皇覺寺所有和尚而人心惶惶揣測橫生,偏偏母親還要在這個時候去插上一腳......魏延盛心里的怨氣簡直就要沖出來,他的拳頭都捏的咯吱作響,看著他的母親眼里的失望溢于言表:“您知不知道,這話說出去意味著什么啊?!”

  魏夫人往后縮了縮,一臉驚怕,她從前并沒想到這么多,只是她出了趟門,看見宋家那個從青州過繼來的丫頭那個曾經她打過主意,想要把她配給兒子的叫向明姿的丫頭,眉眼透亮,喜笑顏開的模樣,心里的氣就全部涌上來。

  當初宋家對他們魏家的不屑還歷歷在目,宋家那個厲害丫頭高傲的模樣還印在她心里,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要是宋楚宜真當了太孫妃,那日后豈不是更加要看他們這些東平郡王一黨的人不順眼?她也只是氣不過......

  “我......我也只是想著若是叫宋家跟太孫結成了這門親事,宋家就成了太孫殿下的一大助力.......”魏夫人看著兒子,忍不住哭了出來:“誰知道這也會被人發現呢?!”

  就是啊,不過是去傳傳流言罷了,這些話滿京城的人都在說,茶余飯后現在誰不拿皇覺寺的事來當談資,究竟是誰這樣火眼金睛,還能把根源給翻出來?

  宋玨立在宋老太太跟前,看了宋楚宜一眼,咳嗽了一聲就道:“是青卓這小子機靈,重音坊本來就是殿下的地盤,他天天蹲著呢,見有個人來的勤快,每次都來,還極會煽動氣氛......就回來告訴了我。”

  宋老太太不意又有太孫出手幫忙,不過太孫殿下肯出手幫忙,自然是極好的,她伸手握了握宋楚宜的手,看著宋玨道:“順天府抓了人了?”

  宋玨點了點頭:“抓了,沖進魏府去抓的,事先連個招呼也沒打,魏家的人估計氣壞了。聽說下午的時候魏家大少爺去了一趟順天府,可沒見著府尹。”

  順天府府尹是什么人?面對的是滿京城的權貴,早就已經學的不知多精明,風向是很會看的,現在擺明了魏府是得罪了上頭的人了,他不見魏延盛才是正常的。

  宋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在背后傳這樣的謠言壞人名聲,虧他們也做的出來。現在被人倒打一耙,倒是安上了個有勾結叛黨嫌疑的罪名,也算是他們付出了代價。”

  只是這代價未免來的也太重了些,魏府的幾個管事無一例外全部被判了流放,皇后申飭魏夫人的懿旨當天就到了魏府。魏夫人在這樣的層層壓力之下,立即就病倒了。她又驚又怕,都不用兒子再說她,只是心里實在沒想明白,不過就是幾句流言的事兒,怎么被人一發散開來,竟就成了這樣嚴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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