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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我還有故事,你還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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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廣場上,蘇落的歌聲一直在飄。

  唱了多少首了?

開始還有人算,五首、六首、七首  到后面都數不過來了,只是見蘇落喝一口酒,唱一首歌。

  從清晨的朝露朝陽到夕陽晚霞,從年少輕狂到內斂靜默再到歲華行暮,從遠大的理想到殘酷的現實,從單純簡單純粹到圓滑和世故,從溫暖的春日到冰冷的寒冬,從眼前的茍且到詩和遠方。

  有夢想破碎的悲壯,也有美好的憧憬,有對生活的熱愛,也有頹唐和萎靡,更有對真摯感情的向往。

  可以撕心裂肺的痛,可以頹廢茫然,也可以溫馨歡樂,可以多愁善感,還可以豁達開朗。

  包羅萬象!

  質樸中流露著詩意,詩意中流淌著深情,深情中埋藏著感動,而這份感動其實都來自于每個人自己的平凡生活。

  愛情、親情、友情甚至旅途中的一棵樹、一朵花、一粒沙,在他那都是唱不完的美妙的歌兒,仿佛歲月能夠化成歌,留著山河。

  每一首歌里都鑲嵌著一個故事,就像他說的,我隨便唱,你們隨便聽,可能有我的故事,也可能有你們的故事。

  歌曲不一樣,故事不一樣,每個人聽后的心情也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是,它總是能引起人的共鳴,總是能夠讓人聽得靈境和安詳,靈魂得到洗禮。

  每一首都是那么的驚艷絕倫、動人心扉,讓你耳朵都聽到懷孕。

  震撼,

  目瞪口呆!

  簡直不要太刺激!

  太瘋狂了!

  歌迷們的心里已經從繼續唱不要停變成坑主還能繼續唱?

  “斑馬斑馬。”

  喝一口啤酒,報歌名,然后唱,廢話一句都沒有。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我不想去觸碰你傷口的疤我只想掀起你的頭發斑馬斑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費著我寒冷的年華你的城市沒有一扇門為我打開啊我終究還要回到路上  我靠,真的還能繼續唱!

  只能暗自感概,坑主到底寫了多少歌啊,他就是個死變態。

  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有這種怪物存在?

  膜拜,五體投地!

  當然還要唱啊,要么不唱,要是唱不到你們懷疑人生,那就算老子輸了!

  說了讓民謠圈子抖得稀碎,那必須要說到做到!

  再喝一口啤酒,好像都要有點上頭了,

請你告訴我如何遺忘我們生來就是孤獨我們生來就是孤單不管你擁有什么我們生來就是孤獨讓我再看你一眼星空和黑夜西去而旋轉的飛鳥  現場很安靜,只有蘇落的歌手在飄,沒人敢制造哪怕一點點噪音,也沒人會刻意這么做,不是怕被人打,而是因為所有人全都已經是迷醉狀態。

  網絡則一直在沸騰,微博上,歌迷已經大暴動!

  “快來看,又一首!”

  “斑馬斑馬!你睡吧睡吧,我已經聽哭了!”

  “梵高先生!我們生來孤獨,聽到心都碎了,眼淚已經決堤。”

  “坑主的歌里沒有酒,我已經醉得像條狗!”

  “啊啊啊啊啊,羨慕死在現場的人了,我要瘋了,姐姐現在就要飛去大理!”

  “還有嗎?前方探子趕緊上報情況啊!”

  “有啊,最新的《白樺林》已經上傳,又一首神作,坑主已經癲狂狀態了,根本停不下來,我的神啊!”

  又是一條新的,興奮的點開視頻,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有一天戰火燒到了家鄉小伙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瞬間又被歌中圣潔的氛圍所吸引住了。

  勇敢與忠貞,生命與死亡,坑主的淺吟低唱,那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唱到情動處,即興的直接飆起了海豚音代替歌詞,美翻了!

  那間民謠小屋的那些民謠歌手,終于趕到現場了,但是也只能在很遠很遠外聽著蘇落飄揚的歌聲,根本不可能見到蘇落的人,因為,太多人了。

  看著微博上流出來的視頻,董姐很上鏡,就坐在最前排,還有剛剛小屋里暴走的那個小姑娘,噢,現在是喵小姐了。

  原來,董姐帶著的那個口罩男,就是坑主蘇落啊!

  耳邊又回響起董姐慵懶的聲音,

  “歌手是歌手,但是我很確定他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

  恍然大悟,言下之意是人家跟你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和境界的,你們和他比,差得太遠!

  滿臉通紅,耳根都在發燒。

  而那邊,只是輕輕咳嗽一下,全場都心疼的表情,已經多少首了?真的都算不清了啊!

  蘇落想再一口酒,罐子好像空了,捏扁往地上一扔,叮叮當當的聲音,地上已經滿地空罐子。

  坑主看起真的快要喝醉了,聲音也有點沙啞了,

  “我還有故事,你們還有酒嗎?”

  能說沒有嗎?

  旁邊的粉絲連忙又遞上一罐,依舊是大理的風花雪月。

  董姐上前攔住了,

  “你喝多了,要不今天就到這了?”

  “沒多,最多就七分。”

  蘇落笑著,從她手里搶過了啤酒,

  “乖,去那邊坐好。”

  “好吧。”

  很乖。

  灌了一口,潤潤嗓子,笑著指了指博士姐姐,

  “下一首,就送給這位董小姐了。”

  說著又彈起了吉他,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董小姐我也是個復雜的動物嘴上一句帶過心里卻一直重復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嘿,有蘭州嗎?”

  蘇落停了下來,笑嘻嘻的看著她,

  一瞬間,董姐的眼眶就填滿了晶瑩的淚水,掏出那包黑蘭州,抖出一根,放在輕微顫抖的嘴唇上點起來,遞給了他。

  然后就這么呆呆的看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熄滅煙,繼續唱,太帥太迷人。

  愛上一匹野馬,家里卻沒有草原,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叫自己躁起來呢!

“巴伯里巴伯里巴  最后如夢一般的呢喃,輕哼響起,太美。

  可能別人覺得只是蘇落即興輕哼一段,

  但是她知道,那不是隨便的輕哼,而是一首搖籃曲,錫伯族的搖籃曲。

  “嘩!”

  熱淚再也止不住,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沖出眼眶。

  笑著流淚,也跟著他一起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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