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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我讓你們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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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與天空里都是那樣的靜寂,人們震驚無語地看著殿前的井九,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

  你修道區區數十載,便要與談真人戰?

  要知道談真人是朝天大陸無可爭議的最強者,就像柳詞真人當年一樣,皇城大陣輕易踏步而破,道門玄功已至絕頂,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談真人感慨說道:“真人的自信風采,還是如當年一樣。”

  井九說道:“我是青山掌門,當然我來,這種道理我還是懂的。”

  “就算你是景陽真人再世,境界終究還是太低,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談真人看著他認真說道。

  聽到這句話,大臣們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天空里的修行強者們則是若有所思。

  是的,那個站在皇宮廣場上的白衣男子是最年輕的青山掌門,而且很有可能是景陽真人再世。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當然就應該如此自信,哪怕面對的是談真人。

  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狂妄的事情,放在景陽真人的身上便是理所當然。

  這是修行界的共識。

  就像另外一個共識。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

  井九說道。

  前世的景陽從來沒有對手,他此生也從未輸過。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落在了談真人的身上,想要知道他的決定。

  在很多人想來,談真人應該會接受井九的邀戰,因為即便井九是景陽真人再世,歷劫重修的歲月太短,怎樣都不可能戰勝他。但沒想到的是,談真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后搖了搖頭。

  這便是不接受的意思。

  做出這個決定,談真人的神情變得輕松了些,原因很復雜。

  除此之外,他的眉宇間還有一抹淡淡的遺憾。

  能與景陽真人交手,是他們那一代強者們最大的心愿。

  井九說道:“那兩派各出十人,分別打十場。”

  如果這樣處理,那么談白兩位真人再如何強大也只能穩勝兩場,其余八場的勝負未為可知。

  一名一茅齋書生聽著井九的話,微微挑眉說道:“這是準備以上駟對下駟?”

  “不,這是他對青山宗的信心。”布秋霄面無表情說道。

  很明顯,井九認為除了談白這兩位真人,其余的中州派強者不值一提,絕對不是青山劍修的對手。仔細想來確實如此,不算元騎鯨與方景天,廣元真人、伏望、南忘還有墨池這些破海巔峰或者上境的長老便足以橫掃一片。

  柳詞走后,青山的巔峰戰力不及中州派,中間層次卻是遠超云夢山。

  井九平靜說道:“如果你覺得這還不足以表明兩派的全部水準,可以增加到百場,千場也行。”

  聽到這句話,那名一茅齋書生不再說話,其余各派的修行者們也很是無語。

  青山宗的內門弟子現在全部加在一起大概也就是一千名左右。

  井九真是對自己的青山有信心至極。

  滿天晨光里,談真人忽然伸出了右手,說道:“五場,勝者繼續。”

  那些沖出大殿的臣子們已經回到了廊下,皇宮廣場一片安靜,甚至有些像荒野。

  只有談真人帶著景辛站在那里,還有一頂青簾小轎停在宮墻邊,無人注意。

  井九沉默了會兒,說道:“好。”

  天地間再次嘩然。

  沒有人看好青山宗。

  就算元騎鯨已經提前來了皇宮,就算麒麟不出,青山宗也沒有任何勝利的希望。

  誰能戰勝談真人?

  而且應天門上的那團云霧正在晨光下微微發亮。

  談真人的臉上沒有任何喜色,神情木訥說道:“請解了皇城大陣,不然難言公平。”

  井九沒有做什么,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城大陣已經解除,那些石柱不再發光,重新變回了死物。

  談真人舉起右手,天空里的十余艘云船向后退去,直到朝歌城外十余里處才重新停下。

  看著這幕畫面,人們有些吃驚。

  都說中州派是白家當道,掌門只是虛位,從今天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井九說道:“請。”

  談真人說道:“不知青山由哪位道友率先出戰?”

  無數道視線望向天空,望向偏殿,仿佛下一刻便能看到一場風雪。

  朝霞染紅天空,沒有落雨的征兆,更沒有雪。

  如果元騎鯨沒有來,那方景天呢?

  青山兩大通天都不到場,誰來打?

  景辛離開了談真人身邊,向著宮墻走去,沒有理會那些讓道的太監。皇城大陣已經解除,但還需要清場以及加設新的屏障,不然接下來青山宗與中州派的五場強者戰,絕對會把整座皇宮都毀掉。

  談真人站在廣場上,姿式很隨意,布衣隨風輕飄,卻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強大感。

  人們很確定談真人會獲得第一場的勝利,甚至認為他會連勝五場,不管禪子還是布秋霄,也都這樣認為。

  青山沒有誰能戰勝談真人,就連整個朝天大陸都沒有,除非刀圣曹園從白城過來,問題是曹園可以是果成寺的人,可以是風刀教的人,卻不是青山的人。

  談真人站在廣場上靜靜地等著,沒有任何著急的意思。

  清場在繼續。

  金牛兩位供奉自地底出來,接過了大陣的部分控制權,設置好了元氣屏障墻。

  一名秘侍衛帶著幾名太監,確定宮墻附近的安全,便準備把那頂青簾小轎抬走。

  那幾名太監被今天的陣勢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看著廣場上談真人的身影,眼里滿是恐懼,被那名秘侍衛低聲說了幾句,才顫著手握住了青簾小轎的桿子。

  就在這個時候,青簾小轎里忽然傳出一道聲音:“我讓你們動了嗎?”

  那聲音沒有什么情緒也談不上悅耳,很是尋常。

  如尋常的大江大河與大海。

  如尋常的高峰天空與太陽。

  那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座皇宮、朝歌城乃至天地。

  青簾小轎里居然有人?

  無數道猜疑的視線投了過去,有人心想難道是水月庵的太上長老親至?

  那些殿上親眼看到南箏前來報信的大臣們,更是茫然無比,心想怎么還有人?

  人們覺得最詭異的是,青簾小轎里那人說的這句話,聽著像是對那些太監說的,卻更像是對談真人與井九說的!

  ——我讓你們動了嗎?

  一位是青山掌門真人,一位是中州派掌門真人。

  放眼朝天大陸,上溯千年,誰有資格有膽量同時對他們這樣說話?

  (月初與大家報告過,這個月要搬新家,事情特別多,還要準備湖北全家人來避暑,所以更新肯定會少些,盡可能爭取不斷,在這里再次做出預警,不過想來真是有意思,就像過去十來年那樣,遇著封推,我便會因為各種莫名的原因斷更,遇著大高潮的時候,同樣也會……啊,我這體質很有些初子劍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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