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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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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園園還沒看到趙慶山有什么動作,只覺得中指的指尖一痛,趙慶山的銀針已經在她的中指上扎了一針。

  心頭血,顧名思義就是從心口流出來的血液,很多人誤以為要從心臟中直接抽取。其實,從中指上擠出的第一滴血就是所謂的“心頭血”。

  趙家傳承下來的木匣子,每個趙氏子弟一生中有一次機會把心頭血滴在木匣上,就像是滴血認親一樣,木匣有反應,就是“有緣人”。

  趙慶山其實有點緊張。這么多年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和趙家傳說中的先祖有三幾分相似資質的周園園。萬一木匣不買周園園的帳,這只木匣子還不知道還要傳承多少代。

  趙慶山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從周園園的中指指尖處擠出一滴血水。鮮紅的血滴滴在了木匣子上面的那朵雕刻的半開牡丹上,像是一顆鑲嵌在牡丹花瓣上的一顆紅寶石般,鮮艷奪目。

  緊接著,血滴沿著牡丹花瓣雕刻的凹凸處慢慢地滾動起來。當它滾到牡丹花心處的時候,像是遇到了海綿一樣,一下子被黑匣子吸的干干凈凈。

  趙慶山的眼睛緊盯著牡丹花心處不見絲毫痕跡的血滴,眼中流露出狂喜。

  之前的“結緣”儀式,趙慶山和趙國輝他們的血擠在牡丹花上,滾動了幾下就被彈出了木匣表面。周園園的血能沒入匣子里,是不是代表著她確實是黑匣子的“有緣人”?

  還沒等趙慶山再想些什么,放在桌子上的黑匣子突然間射出一道燦爛的金光。金光燦爛耀眼,刺的眼睛一陣生疼,讓趙慶山和周園園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周園園在好奇之下,讓體內的氣息轉動慢上了幾分,周園園閉著眼睛也可以“看”到,在金光的籠罩下,匣子面上那朵半開的牡丹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漸漸的盛開了。

  周園園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親自看到這一幕,周園園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已經雕刻在木頭上的花骨朵還會盛開。是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她一直在做夢?

  還沒等周園園下狠手捏自己一把,木匣子上的圖案又有了變化。當牡丹花瓣重重疊疊開到九片的時候,只聽的“吧嗒”一聲,黑匣子的側面出現了一道裂痕。

  金光在裂痕出現后的幾秒鐘之內漸漸散去,黑匣子的模樣此時才變成了一只真正的匣子,有底有蓋可以打開的那種。

  金光全部散去后,趙慶山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變了模樣的黑匣子。

  “小九,趕緊把匣子打開。”趙慶山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這么多年,趙家一直沒有找到能開啟這個匣子的傳人。這個匣子一直天衣無縫,匣子的材質似木非木,就算是用火燒也損傷不了分毫。

  趙慶山本以為爺爺臨終前傳下的話只是一個傳說,卻不料,這個傳說今天就要在他手上重現光輝。如果不是爺爺曾經交代過:不是寶物的主人不能開啟黑匣子,要不然會有災禍。趙慶山都恨不得自己馬上打開匣子來看看,讓趙家祖祖輩輩頭痛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匣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周園園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她的心里有一絲疑惑,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前世電視里看過的玄幻橋段。修仙?修魔?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奪舍?

  匣子里裝的真的是傳承,還是一個陷阱?

  趙慶山見周園園猶豫,臉上露出不解。正常情況下,看到寶貝不是要馬上撲上去據為己有嗎?

  不過,趙慶山沒有出聲催促,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關注著周園園的動作。

  這世間的萬物,都是有因才有果,不管周園園選擇接受還是放棄傳承,趙慶山都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周園園站在原地,看上去一動不動,實際上,周園園已經調整著體內氣息的運轉,讓神識透過黑匣子的表面,“看”到了黑匣子里躺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周園園的神識在書上輕輕地掃過后,怪事發生了。那本書突然抖了幾抖后,變成了一塊兩寸寬,半寸厚,四寸長的一塊白玉,渾身散發出瑩瑩的光澤。

  這是什么狀況?一本書還會變身?周園園愕然。

  自從知道體內的氣息能幫她透視,周園園在做什么事之前都會習慣性地掃視一下,以免在不經意中遇見危險。

  還沒等周園園反應過來,黑匣子自己打開了,白玉片化成一道白光直接向周園園撲了過來。

  周園園一驚,往旁邊挪動了一步,想躲開那道白光。

  白光追隨著周園園的身影,拐了個彎,繼續往周園園的腦門處撲去。

  趙慶山回過神來的時候,白光已經變回了白玉片的模樣緊緊貼在了周園園的腦門上。

  一股磅礴的訊息像是電腦數據輸送一般,源源不斷地朝周園園的腦海里涌去。

  周園園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脹大了一圈,還在繼續脹大中……

  事實上,周園園的腦袋并沒有脹大,在趙慶山的眼里,周園園緊閉雙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腦門上貼著一片白玉的周園園看上去造型有些奇怪,不過,趙慶山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以免打擾到周園園。趙氏代代家主都知道,族中有子弟獲得傳承的時候,千萬不能受到任何驚擾。

  趙慶山盤膝坐了下來,身體的五感在不經意間提升了幾倍,就怕萬一有什么人不長眼撞了進來,影響到周園園。

  疼!真疼!

  周園園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面好像有千萬支針一起扎了下去,一次,兩次,三次……無窮無盡。

  周園園覺得自己的腦漿說不定都已經被那些針扎成稀巴爛的時候,疼痛突然停止了。

  兩秒鐘后,千萬支針又開始發力,繼續戳······戳······戳……當周園園覺得自己快疼的暈過去的時候,這一切又停止了。

  就這樣,疼痛周而復始,開始了又結束,結束后又開始。

  如果可以后悔,周園園肯定不會選擇要這勞神子“傳承”,如果此時她能開口,肯定要罵臟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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