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逐條羅列楊景行的罪狀,首先就是對親人胡‘亂’瞎說陷她于被動:“……如果你不‘亂’說,后面的事就都沒有!”
楊景行也學何沛媛小聲但不失底氣:“你能告訴你爸媽,我就不行?”
何沛媛似乎沒想到楊景行還死鴨子嘴硬,愣了一下才更上一層樓:“那我拉你見我爸媽沒?”
楊景行講道理:“拉是沒拉,但也見過那么多次了,你才見我媽幾次?我爸更可憐……”
“你閉嘴。,。”何沛媛不想前面司機聽他們吵架,只準她單方面發言:“就算是……我沒要你見我大姨吧。”
楊景行記得:“見過了。”
“那也沒你這么多!”何沛媛簡直生氣了:“你別胡攪蠻纏,就是你不對……害我丟人現眼!我讓你丟過人沒?”
楊景行不平問:“我什么時候害你丟人了?”
“就是!”何沛媛堅信:“一直都是……”似乎又難以啟齒不堪回首,只能用眼神表現氣鼓鼓。
楊景行的判斷標準是:“你要是丟人了我媽還能開心成這樣?”
何沛媛思辨:“因為……因為你媽太著急了,誰讓你那么不爭氣,隨便什么阿貓阿狗她都高興!”
楊景行也會斜眼:“再次警告你,別說我‘女’朋友壞話。”
何沛媛迎面而上:“我也再次警告你,你沒‘女’朋友。”說話間嘴‘唇’都有一噘一噘的嫌疑。
出租車上,無賴還是不敢‘亂’來,只能點頭咬牙地記仇冷笑。
何沛媛表情繼續,罪狀太多了,慢慢梳理,不管楊景行認罪不認,她至少是要表明態度的,絕不姑息養‘奸’。
楊景行當然是矢口否認拼死抵賴,黑的說成白的。
難怪何沛媛沉得住氣一直不炸‘毛’呢,還有殺手锏呢,鐵證如山的,那兩個盒子還在楊景行的‘腿’上放著的:“……這怎么說?”
楊景行問:“怎么了?”
何沛媛氣:“明知道我不收禮物,你也不攔著你媽!”
楊景行不玩了:“怎么什么都怪我啊?又不是我要她們送,我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討人喜歡,憑什么要我去攔著?我攔得著嗎?我是你什么人呀?”
何沛媛瞪著楊景行,咬緊了嘴‘唇’,下巴都提起來了,滿臉的“沒想你楊景行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瞪視了幾秒后,猛地回頭去背對無賴了。
楊景行才想起來:“看看是什么。”
何沛媛又轉過來,嚴肅警告:“別動,要還回去!”
楊景行才不管:“要還你自己還。”
“楊景行……”何沛媛都叫出名字來了,甚至湊近了讓對方看清自己認真的表情,小聲但是緊‘逼’:“必須還!你還想不想追我?”
楊景行害怕了:“想讓我從此在家里抬不起頭嗎?不被我媽罵死呀?”
何沛媛一點不為別人考慮,滿眼的不容置疑:“我不管,必須必須還!如果不是要你拿東西回去,我才不要你送……她們肯定覺得我嬌氣。”
“這么大罪過?”楊景行斟酌了一下:“那我先幫你保管吧……”
“不行!”何沛媛連連搖頭:“還給你姨媽…你可以不還,反正我還給你也一樣,但是你必須告訴她們。”
楊景行也傷心:“你就會欺負我……我臉往哪兒擱?她們那么苦口婆心,現在肯定怪我敗事有余了。”
何沛媛嘗試安撫:“不會的……你解釋清楚,不是我不給面子,真的不能收這個禮物。”
“你不肯要,她們肯定也不會拿回去了……”楊景行好為難的:“這樣行不行,還是我先保管著,但是我會向她們保證遲早有一天會讓這些東西回到你手里,這樣兩邊都有個‘交’代,我也保留了點面子,可以吧?”
何沛媛斟酌了一下點點頭嗯一聲:“……肯定是你表姐她們去拿的,你真的不知道?”
楊景行搖頭:“我在外面等你的時候她們回去的,王卉說是不想跟大美‘女’比美……看看吧,好歹是個心意。”
何沛媛還是擔心:“別動,拆過了不好。”
楊景行揭‘露’:“早拆過了,。”
何沛媛挪屁股讓出椅子:“小心點,放中間……”
看樣子何沛媛對這些東西也缺少了解,都不認識十字星的logo,也讀不出單詞來,不過聽楊景行說了之后還是知道這個名字的:“翩翩有一塊,她戴過幾次……”
楊景行把手表從長盒子取出來,是王卉的那一塊,還沒剪袋子的,盒子里還塞進去了兩根贈送的表帶,不過說明書保修卡之類就不可能。塑料袋里的手表是紅‘色’表帶,玫瑰金表盤,表圈密集鑲鉆,表冠上也是一圈鉆。
楊景行還推薦呢:“‘挺’漂亮嘛。”
何沛媛也接過去看一看,表盤上的字母她認識了,這一圈星期幾的縮寫,這一圈居然是月份的縮寫,那么下面這個是什么呢?
楊景行多點了解:“白天晚上。”
“這么多……”何沛媛還是擺脫不了‘女’生思維:“多少錢?”
楊景行搖頭:“不知道。”四萬多瑞士法郎,王卉說這次去主要就是奔著這塊表,不惜‘交’稅保全包裝回國,現在也真是舍得割愛。
何沛媛還發現了,后蓋是透明的呢,不過車上燈光昏暗,路燈的光也借不著,還是遞給楊景行:“放好。”
另外一個盒子里是一根手鏈,也是鑲鉆的,是蕭舒夏自己的,‘挺’漂亮并不怎么顯老氣,楊景行依然不知道多少錢。
手鐲沒塑料袋的,何沛媛不看多了:“放好放好,賠不起。”
“哼,本來是我‘女’朋友的禮物,現在好,成我沒用的把柄了……”楊景行又怨氣了,湊近姑娘了申訴:“陪我一個‘吻’。”
何沛媛遠離無賴,講道理:“少胡攪蠻纏……你媽是為了你的面子,和我沒關系。”
“你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責任感?”楊景行問:“到底是因為誰我媽才想要這個面子?”
何沛媛庸俗了:“因為你舅媽在,做給她看。”
楊景行哈哈:“要這么好面子我爸得破產……我爸得感謝我,也沒‘交’過幾個‘女’朋友。”
“不要臉。”何沛媛嘻嘻:“……問你,你媽平時對你堂妹和表弟他們好嗎?”
楊景行說:“‘挺’好的,只不過沒送過什么貴重東西。”
何沛媛俗不可耐:“那你舅媽會不會說什么?”
“說什么?”楊景行好笑:“說我媽給兒媳‘婦’送了見面禮?只要我媽拿出照片來,誰都會舉雙手贊成。”
何沛媛又見不得俗氣:“老說這個……如果我丑,你媽是不是要把我趕出來?”
楊景行氣:“還說呢,我還沒怪你,為什么不長丑一點?這樣我親戚就會發現你的內在美,也會對我刮目相看,現在他們肯定覺得我是以貌取人。不行,要加快他們對你的了解。”
“你想得美……”
路程好像真的不遠,一會兒就到了,小區‘門’口停車,楊景行給車費。全程專注開車的‘女’司機回頭對兩位乘客呵呵笑了兩笑,還‘挺’燦爛的:“東西別落下了。”
楊景行禮貌:“謝謝您……您笑我還是笑她?”
司機又笑。
楊景行沒臉沒皮的:“您笑我,笑她就是害我。”
何沛媛狠狠捅了楊景行的腰兩拳,埋著臉切齒:“下車!”
司機幾乎哈哈了。
倉惶下車后,何沛媛就快步往小區里走,撇下一句義憤填膺:“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
楊景行很受鼓舞:“怪誰……”
雖然路上就說了幾次要楊景行到了就立刻調頭回家,但是在小區的‘陰’暗處被無賴抱住了之后,何沛媛似乎就忘記這茬了。
小區也大呀,在到家之前,兩個人已經成功找到了四處接‘吻’之地,每一處地方都使用了幾分鐘。可能嘴也無二用,兩個人都沒咋吵吵了,更多是楊景行在討賠償和何沛媛討還被無理強征的賠償。
應該是到家前的最后一次暫停腳步了,何沛媛這一次躲開了楊景行的沒完沒了,把臉躲在他的肩膀上,雙手也把無賴的腰抱得比較緊,細聲:“別動……你為什么這么著急讓我見你家人?”
楊景行依然不要臉:“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我‘女’朋友了。”
何沛媛沒經驗的:“‘女’朋友就要見家人?”
楊景行覺得:“沐浴了親情的愛情更美好。”
何沛媛是不是之前喝了點酒現在終于上頭了,聲音醉醉的要睡著了:“你媽不喜歡我。”
“別睜眼說瞎話。”楊景行又抓住機會了:“敢冤枉我媽?”
是不是已經知己知彼了,楊景行剛找到‘欲’加之罪呢,何沛媛的嘴‘唇’已經主動送上去了,是不是想著長痛不如短痛,但是也沒短得了呀。
楊景行之前一直是比較小心的,但是這一次,何沛媛好像有點不服氣身高差距,還是因為楊景行的手里始終抓著兩個盒子影響了她的感官判斷,在又一次明明難以持續所以有可能刁難到對方的雙方的深‘吻’中,何沛媛一個踮腳再加上楊景行的疏忽,讓兩個人的身體發生了很緊密的貼觸,不光是上半身,腰腹也用力地貼到一起了。
楊景行沒怕,表示自己還有潛力,更加深‘吻’。何沛媛估計是驚訝的,喉嚨里哼了一聲,嘴上作了一個短暫的只有兩三秒的奮起一搏,然后就潰退了,逃了。
楊景行也沒追擊,讓何沛媛把臉蛋逃到了自己脖子邊肩膀上。何沛媛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了,似乎失去斗志了,明顯地比深‘吻’時柔軟了。兩人的第一次正式全面的腰腹接觸也很快結束了,何沛媛的手還改抱為放,放在了楊景行的上臂上,似乎是要推開無賴,但是好像有沒力氣進行下一步。這姑娘甚至像被嚇到了,手上有點抖,喘氣也很不均勻。
比較紳士淑‘女’地擁抱了一下后,何沛媛又說起:“別送了……到家別打電話了,發短信。”
楊景行點點頭:“好。”
又過了一會,何沛媛提醒:“你松開。”
楊景行就松開。
面對面站立了,何沛媛抬頭一下,視線掃過楊景行的眼睛,發現這無賴在看自己,就又爭鋒相對了,不過這姑娘氣勢不足,簡直近似‘欲’哭的樣子。
楊景行嘿一下。
何沛媛的表情不變。
楊景行繼續裝,在姑娘額頭上親一下:“我看你過去。”
何沛媛點點頭,轉身走一步,回頭揮揮手:“拜拜。”
其實楊景行也就目送三四十米距離,就看見何沛媛進樓了,不過這過程就有點漫長復雜,揮手都好幾次,還有些沒有明顯意思的對視對立。
楊景行剛轉身離開,何沛媛還發短信來了:到家了。
楊景行也回復:快點洗白白。
何沛媛:揍你。
又短信聊上了,一直到楊景行進家‘門’就沒中斷過。
十一點半了,楊景行家里還一群人,這下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居然被禮物給帶過來了,王卉還等著‘交’代名表的使用注意事項呢。
長輩們甚至表姐對敗事有余的人果然是鄙視數落,怎么能姑娘說不要就真的拿回來呢?有沒有腦子呀?何沛媛倒好,落了個好名聲,所以蕭舒夏就還樂觀,兒子沒本事有兒媳‘婦’爭氣呀。
王卉不怕得罪小姨,還是提醒一下表弟:“真有那么好?別被騙了。我還等著回禮。”送出去的手表堅決不要了,也不肯折現,就等著限量版的回禮了。
蕭舒夏對兒子有信心:“能騙他的還沒出生呢。”
母親、楊云母‘女’和‘奶’‘奶’都住家里,楊景行送表姐母‘女’去酒店后再回家已經零點過,蕭舒夏依然不放過,好多話要問兒子呢。畢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蕭舒夏對兒子的事還是盡量多個心眼,連齊清諾會不會為難何沛媛都想到了。
楊程義也不容易,被老婆‘逼’著半夜上網看照片,然后因為沒表示什么不得了又挨老婆的罵……
商量好了,父母還是開明的,不干涉楊景行,只是提了一些建議,而且都是一些苦口婆心但是老生常談的通用‘性’建議。蕭舒夏明天還是要跟隨大部隊回九純,這也是楊景行的建議,何沛媛確實比較害羞,要給點適應時間。楊程義也要吸取教訓,覺得不到特別時刻還是避免家長之間的接觸,當然了,老婆去對‘女’孩子表示點喜愛是沒問題的。
凌晨一點半,楊景行再次給何沛媛發信息:好了,都休息了。我‘女’朋友也睡了吧,晚安。
何沛媛:睡不著。
干脆偷偷‘摸’‘摸’打電話,掛電話時已經兩點了,楊景行又爭取到明天晚上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