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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章 腹中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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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幾乎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為什么劍癡那柄厚鋒大劍會壞?

  那么厚的劍身,怎么可能就這樣被穿透了?

  盡管滿是疑惑,但是劍癡手中厚鋒大劍的劍身,真的壞了。

  壞的那么干脆。

  劍癡依舊沒有被刺中。

  他用了幾十年的劍,豈會輕易被劍所傷。

  手中的厚鋒重劍猛的一扭,那穿透了厚鋒大劍的細劍,應聲而止!

  被卡住了!

  一股巨力,突然透過細劍,傳到了趙純良的手上。

  趙純良臉色微微一變,猛的將手中細劍一抽。

  細劍帶出一道耀眼的火光,而后回道了趙純良的身旁。

  “好劍!”

  劍癡凝神看著趙純良手中的劍,眼里竟然出現了渴求的光芒。

  劍癡嗜劍如命,任何一把絕世好劍,對于劍癡而言,就好似美女對于好色之徒是一樣的。

  趙純良手中的細劍能夠刺穿劍癡的厚鋒大劍,其鋒利程度和韌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逆天的程度,而眾所周知,判斷一把劍好壞的標準,就是鋒利度和韌度,鋒利度夠,可以讓他切開任何的東西,韌度夠,則讓他不會輕易被折斷。

  一般情況下,鋒利度跟韌度,就好像魚和熊掌一般,是不可兼得的,因為你將劍鋒磨得越鋒利,就代表著劍身越薄,這樣劍身就越脆,越容易被折斷。

  真正的好劍,就是鋒利度和韌度達到了一個高的協調程度。

  當鋒利度和韌度達到完美協調,那么,這柄劍,就足以稱得上是一柄神劍。

  而趙純良手上的,絕對可以位列神劍之列。

  而神劍,劍癡所欲也。

  如果說之前劍癡只是想要將趙純良擋在98層之下,那現在,劍癡十分迫切的想要戰勝趙純良,并且,從他的手上,奪下那柄長劍。

  劍癡的眼中,突然爆出一陣如火一樣的。

  這,未經任何的掩飾,是那樣的赤果果。

  “你的劍,是誰打的?”劍癡問道。

  “一位老友。”趙純良微微一笑。

  “我也想要一把這樣的劍!”劍癡又說道。

  “他已經不再造劍了。”趙純良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最后一把。”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這把劍。”劍癡說道。

  “如果你能贏我,給你又何妨?”趙純良將長劍猛的向下一揮,劍尖四十五度角指向地面,嘴角微微上揚,充滿了自信。

  周圍的觀眾十分不解,為什么趙純良要說出這樣的話,你這不是逼的劍癡拼了命的打你嗎?

  你的目標是99樓,而不是在98樓就將渾身的力氣都用完了。

  劍癡的眼眸,在聽到趙純良的話之后,爆出了更強烈的光芒,他猛的一甩手,一條手指粗細的鐵鏈,從他的袖下飛出,飛向了劍冢。

  啪嗒一聲,鐵鏈頂端的一個鐵鉤,勾在了劍冢里的一把劍的劍柄上。

  劍癡的手猛的一拉。

  那插在劍冢里不知道多久的寶劍,應聲飛起,飛向了劍癡。

  劍癡一把將長劍握于手中。

  “此劍名為長虹,是淮南鑄劍大師韋一福所鑄。”劍癡話音落下,人已經朝著趙純良襲來。

  這柄長虹寶劍比之剛才的厚鋒大劍輕盈小巧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劍癡的度更加的快,而趙純良的度同樣不慢。

  兩柄相差無幾的長劍,在空中相交。

  鏗鏗鏗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是一場劍道的巔峰之戰。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斗會非常的好看,可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竟然會是劍與劍的巔峰對決。

  趙純良手中的長劍,一會兒如游蛇一般詭異,一會兒卻又帶著浩然正氣,大開大合。

  這種劍路,完全出了很多用劍的人的認知,因為,這完全沒有套路。

  用劍,就好像是用拳一樣,為什么會有拳譜,為什么會有劍譜?

  這都是為了套路。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劍路同樣如此。

  如果只是隨意的揮舞手中的劍,誰都會,但是想要真正的對敵,就需要有一套套的套路。

  套路可以讓你將敵人的動作一步步的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并且最終戰勝敵人。

  劍的套路有千萬種。

  劍癡之所以會是劍道宗師,就是因為他的腦海里存在著上千種的劍路。

  每一種劍路,劍癡都能信手拈來,所以跟劍癡戰斗,你就好像面對著一本劍路大全一樣,不管你使出什么樣的劍招,他都能夠將你帶入某種套路之中,哪怕你從套路中抽身,采取了另外的劍招,他也能重新帶你進入另外一個套路。

  這才是劍癡最厲害的地方。

  “一貫長虹!”

  “大漠孤煙!”

  “碧海濤濤!!”

  “綿延天邊!”

  劍癡手中長劍變化萬千,招式頻出,有套路,但是又近乎于無套路,因為這是無數套路的結合體,劍招就好似不要錢一樣,在劍癡的手中。

  哪怕是如上的那些一般人輕易做不出來,也從未見過的劍招。

  趙純良的劍招太過簡單。

  不管是如游蛇,還是大開大合。

  他的劍招就兩個字,刺,挑。

  這是用劍的最基本的兩個招式,就如用刀的劈,砍。

  刺跟挑,是每一個用劍的人剛學劍的時候必須掌握的,而在掌握了刺跟挑的基礎上,再學習各種各樣的套路與招式,而在掌握了套路招式的基礎上,再學招,如一貫長虹,如大漠孤煙,等等。

  可以這么說,刺跟挑,只要是一個用劍的人都會。

  但是像趙純良用的這么清新脫俗的,還真的少見。

  因為他就用刺跟挑。

  就像剛才的那個鉆投厚鋒大劍的劍招,都是趙純良用的刺的方法。

  那個招式趙純良還曾經給起過名字,叫電光獨龍鉆。

  不過,在有一次在神州南方的桑拿市,趙純良看到有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服務也叫獨龍鉆的時候,趙純良就徹底的把之前的名字給舍棄了。

  劍招雖是最簡單的刺跟挑,但是威力卻乎很多人的想象。

  劍癡手中的長劍,被趙純良一記輕挑,給挑飛了出去。

  劍癡的手猛的往下一拉,長劍因為被鐵鉤給勾住,再一次的被劍癡拉到了手中,而后,劍癡反身一劍,將長劍扔向了趙純良。

  長劍飛向了趙純良,化身成了飛劍!

  趙純良的手臂猛的抬起,而后持著細劍,用力的往下,砍了下去。

  沒錯,趙純良用砍的了。

  除了刺跟挑,趙純良第一次用了別的招式,而這個招式,是刀的招式。

  鏗的一聲脆響。

  那飛向趙純良的長劍,被趙純良的劍從中間,直接切開了!

  干凈利落的切開。

  劍身斷成了兩節。

  趙純良咧嘴一笑,剛想沖向劍癡,突然看到,那被鐵鉤勾住的劍柄,猛的一抖。

  那僅剩的半截劍,脫鉤而出,刺向了趙純良。

  這一招來的太突然,突然到趙純良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噗的一聲。

  這半截劍,刺入了趙純良的肚子。

  透體而出。

  “怎么可能?!”看臺上的觀眾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柄半截劍。

  這劍尖都沒有了,怎么可能還穿透趙純良的肚子,要知道,趙純良的肚子上,可是有強硬的腹肌抵擋的!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了一下沒入自己肚子的斷劍,一手握在了劍柄上,然后往外一拉。

  沒錯,就是往外一拉,就好像這把劍不是插在他的肚子上,而是插在西瓜上似的。

  斷劍被趙純良抽了出來。

  血順著趙純良的肚子流了出來。

  “劍中劍!”趙純良看著斷劍頂端的劍尖,明白過來,這柄被自己砸成兩半的長劍里,竟然還藏著一柄斷劍!

  劍癡手臂一揮,鐵鏈再次飛入劍冢之內。

  一把看起來略微有些陳舊的劍,落在了劍癡的手上。

  “刺劍名為秋水。”

  當劍癡說出手中劍的名字的時候,現場突然一片鴉雀無聲。

  秋水是一柄名劍。

  據說是古時候一個大劍客所用之間,更據說這是鬼谷子所造。

  反正,傳說很多,這些傳說都在訴說著這把劍的牛逼。

  趙純良微微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綁在了肚子上。

  血暫時的被止住,而趙純良的力量,卻是在快的消退。

  不過,趙純良卻一點都不著急,相反,他很開心。

  因為劍癡很厲害。

  厲害到能夠真正的傷了趙純良。

  之前的每一個對手,都只能讓趙純良的體力透支,而劍癡,終于可以重創了趙純良,這讓趙純良很高興。

  只有老天爺知道趙純良為什么會高興。

  現場的人,沒有一個知道趙純良為什么會高興,為什么這時候還笑的出來。

  劍癡也不知道為什么趙純良會笑。

  他可以從趙純良身上感受到那種自內心的喜悅。

  被人捅了一劍,還能喜悅?

  這是正常人的思維么?

  因為不解,所以劍癡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他手持秋水長劍,沖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默默的站在原地,等著劍癡來到身前。

  當秋水的劍鋒刺向趙純良的時候。

  趙純良突然舉起了手中那沒什么傳說,也叫不出名字的劍,然后,刺了出去。

  一劍刺出。

  卻幻做萬劍一般。

  這是趙純良第一次使出劍招,而且,只有一招。

  萬劍歸宗!

  (打斗戲著實難寫,還剩一章未寫好,半小時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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