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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機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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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胡顏還有祭祀之力,自然不懼這些小東西,大可以請風卷走它們、求雨拍昏它們,如今只能揮劍砍死它們。結果一樣,但過程絕對不同。再者,如果今天只是她和封云起闖這里,

  胡顏悄然拔出“三界”,道:“我聽見了水聲,就在前面不遠處。幺玖、唐悠、衛南衣、巧梅在中間,我們沖過去,盡量不要分開。”

  封云起道:“我打頭陣。”

  胡顏道:“好。”

  話音剛落,那些血蝙蝠突然炸起,沖著胡顏直沖過來。

  那速度之快,仿佛是餓了很久,急需一場美食盛宴。

  封云起攥緊手中的九環火鶴刀,所過之處,地上一片血蝙蝠的尸體。

  胡顏一手攥著“三界”,另一只手上戴著白子戚送她的暗器,護著眾人安全。

  司韶甩開銀鞭,好似一道驚雷閃電,抽碎所有靠近衛南衣等人頭上的血蝙蝠。他對自己照顧不及,被血蝙蝠咬了一口。那血蝙蝠當場倒地中毒身亡。

  司韶的血順著肩膀流淌而出,竟再也沒有其它蝙蝠敢靠近他。司韶干脆將自己的血涂抹到銀鞭上,穩穩護住唐悠等人的頭頂。至于這些人的身側,則是被花青染等人圍得密不透風。再者,衛南衣、唐悠、燕凡塵乃至巧梅,都不是嬌柔軟弱的美人。他們拔出自己佩戴的長劍或者匕首,對著落單的血蝙蝠一頓猛砍。那氣勢,也足夠彪悍。

  胡顏用真氣轟碎了很多血蝙蝠,衛南衣用裂土炸碎了很多,花青染劈出一道道驚雷,司韶將銀鞭舞得密不透風,封云起的火鶴刀好似燃燒著火焰,刀鋒所過之處,血蝙蝠一分為二,而燕凡塵則是掏出一把小巧的弓弩,對著血蝙蝠射出精準的一箭又一箭。

  這一行人的武力值不容置疑,但恐怖的是,血蝙蝠太多了。每一腳下去,踩得不是地面,而是血蝙蝠碎裂的尸體,滑膩、腥臭、惡心。且,血霧眼瞧著又要出現。若看不見,他們豈不是要成為這群血蝙蝠的腹中餐?

  胡顏有些急躁,怕花如顏已經出了血霧林,登上了那條船。

  衛南衣對封云起道:“你和阿顏先走,不用管我們。”他之所以和封云起說,是怕胡顏不同意。

  封云起一點頭,看向胡顏。

  胡顏卻道:“一起走。”他們為她而來,誓要與她一同走完這條通向飛鴻殿的路,她怎能丟下他們獨自離開?贏花如顏固然重要,但他們的性命更重要。

  胡顏等人在艱難地前進,血霧在眨眼間降臨,彌漫在眾人周圍,使他們無法分辨血蝙蝠的方向。

  血霧中,血蝙蝠變得異常興奮,戰斗力竟然提升了不少。

  它們盤旋在胡顏等人的頭上,突然俯沖下來,其力道之大,來勢之兇,著實驚人。

  突聽砰地一聲響,頭頂火星飛濺,那群血蝙蝠竟噼里啪啦地墜落下來,砸向胡顏等人的頭。

  眾人四散開來。

  緊接著,又是砰砰數聲響。紅霧中,那些囂張的血蝙蝠就像雨點一般從天空中掉落下來。剩下的血蝙蝠哪敢繼續戀戰,紛紛逃命而去。

  胡顏看不見那人是誰,卻知道那人是誰。

  能將機關做成此等巨大威力的人,非白子戚莫屬。

  當沒有了血蝙蝠的攻擊,血霧深處走出一人。他披著紅色披風、戴著紅色面具,身后背著一只大腿粗細的圓形鐵桶,手持一只黑色拐杖,一步步走向胡顏。他走路的樣子有些跛,但卻有些不可言說的優雅。

  胡顏輕聲喚道:“阿七。”

  白子戚道:“還是喜歡聽你喚我子戚。”取下面具,笑望胡顏。

  胡顏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緊緊的。

  白子戚回抱著胡顏,睫毛間隱現晶瑩。

  所有人慢慢圍了過來,看著這相擁的二人。

  衛南衣道:“我就說,禍害活千年,像白剝皮這種人,怎么可能被裂土炸死。”

  司韶冷冷道:“這一次,我覺得你說得對。”

  白子戚對胡顏耳語道:“別哭,我回來了。”

  胡顏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哼哼道:“沒哭。我垂涎你,流點兒口水而已。”

  白子戚笑著撫摸胡顏的發。

  燕凡塵道:“白剝皮這摸人頭發的手法,很像我曾經摸狗頭的手法。”

  封云起道:“摸戰馬,也是這種手法。”

  白子戚用眼尾掃了眾人一眼,輕柔地喚了聲:“顏。”

  胡顏抬頭,看向白子戚。

  白子戚低頭,在胡顏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柔而虔誠。

  花青染道:“走進血霧林,也沒地方洗漱,口氣著實有些難聞。”

  胡顏真是忍無可忍,瞪向眾人,吼道:“都沒完了是不?!”

  燕凡塵捂著心口,道:“這兒痛。”言罷,竟是兩眼一番,向地上倒去。

  司韶眼疾手快,一把撈起了燕凡塵,將他再次華麗麗地抱起。

  白子戚一伸手,搭上燕凡塵的脈搏。片刻后,松開手,道:“暫時沒有大礙。往前走走,選個干凈位置。”

  封云起見司韶肩膀上有傷,便主動接過燕凡塵,將他抱在了懷里。

  燕凡塵幽幽轉醒,看了封云起一眼,虛弱地抗議道:“別這樣抱著我。”

  封云起道:“難道讓我拖著你走?”

  燕凡塵閉嘴了。

  半晌,燕凡塵又開口道:“寶寶,你先走。”

  胡顏道:“同來同走。大不了,讓花如顏奪得大祭司之位,然后再將她從那位置上扯下來!”

  衛南衣問:“哪個在字?”

  胡顏坦言道:“再一次的再!”

  至此,除了腦子不會轉彎不會聯想的人,都應該明白花如顏到底是誰了。當然,像唐悠和翱青等人這種不了解具體詳情的人,仍舊一頭霧水。

  眾人穿過成片的樹林,離開了血蝙蝠的老窩,來到了一處較為干凈的地方。此時,天又沉了幾分,眼瞧著要天黑了。

  封云起將虛弱的燕凡塵放到石頭上,靠著樹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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