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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子戚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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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喘息著,伸出舌頭,湊到白子戚的唇邊,就要親吻下去。天書  白子戚沒有躲,白草卻停了下來。

  她皺著眉,一臉嫌惡地道:“本尊不能讓這低賤的身體碰你。子戚,本尊是真心疼你的。”她幽幽一嘆,退回身體,這才接著道:“子戚啊子戚,你可不要愧對本尊對你的喜愛哦。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明明是被她誘惑了。本尊擔心……”緩緩靠近白子戚,貼著他的鼻尖道,“你會背叛本尊。”

  白子戚神色一凜,就要起身下跪。

  白草卻推著白子戚的胸口,不讓他動。她柔聲說道:“你受傷了,不要妄動。傷到筋骨,就不美了。”

  白子戚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尊主,子戚不懂感情,尊主讓子戚去誘惑胡顏,子戚便去了。子戚傾盡全力,才在她身邊占有一席之地,卻不知這是怎樣的感情。姑且不說尊主不信任子戚,就連子戚自己,都不知道為了完成尊主交代的任務,到底付出了怎樣的感情去誘惑胡顏。請尊主趁著子戚尚有理智,準許子戚遠離胡顏,從此一心一意服侍尊主。子戚不想成為尊主的棄子。”

  白子戚的聲音沙啞,說出的話既沒推卸責任,還承認了他對胡顏用了莫名的感情。然而,這一切,都源于他想要完成尊主的任務罷了。現如今,他為了取得尊主的信任,想要退出這個任務。然,到底何去何從,都請尊主做主。

  白子戚的不卑不亢,令白草覺得十分舒心。她早已厭惡了那些卑躬屈膝的人和刻意討好的嘴臉,之所以看中白子戚,便是因為他夠壞、夠狠、夠毒、夠叛逆!別看他總是面無表情,但是,白草卻知道,他低垂的眼臉下是一雙不服輸的眼!這樣的子戚,讓她癡迷。白子戚就像砒霜,接近的人必死!然,她是誰?她是一個可以將胡顏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神!胡顏逍遙快活多少年,她便在痛苦中煎熬了多少年。如今,封云起出現,她終于可以出手,和胡顏斗一斗了!這一生,太漫長、太痛苦,她必須為自己尋個樂子。

  白草哈哈一笑,一揮手,將手中的人皮扔到了湯藥里浸泡著,然后端起裝著人皮的盆,走向里間石室。

  那里,漆黑一片。

  白草道:“給花如顏治臉,本尊親自來。你……休息吧。”

  白子戚:“諾”。咬牙下了床,取來金瘡藥,又回到白玉床上,將一整瓶的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

  白子戚那潔白修長的大腿上,少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皮。

  他攥緊手中的白布卷,揚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在無聲中吶喊!

  不想,白草竟然去而復返。

  她笑吟吟地望著白子戚,道:“子戚,你回來吧。本尊果然是舍不得你的。”

  白子戚扯下口中的白布卷,點了點頭,虛弱地應了聲“諾。”

  白草接著道:“不過,為了表現你對本尊的真心。你只要去抽她十個嘴巴子,本尊便信你。”眸光泛起寒光,聲音卻越發輕柔,“如若不然,你就不要回來了。”

  白子戚緩緩點了點頭,道:“尊主是讓子戚與她決裂。子戚懂得,這便去。”言罷,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百草道:“處理好傷口再走。莫讓本尊心疼呀。”說著,竟咯咯怪笑起來。

  白子戚轉回身,抱拳道:“諾。”

  白草端著盆,一邊往里走,一邊詭異地嘟囔道:“子戚呀子戚,你這樣……讓本尊腳疼呀。”

  白子戚抓過五瓶金瘡藥,一瓶接著一瓶地往腿上的傷口上倒。

  血水將金瘡藥一次次地沖洗掉。

  直到金瘡藥凝固在他的大腿上,白子戚才如同死了一般躺在白玉床上。他已經顧不得身后的傷了。

  他瞪著血紅色的眼睛,望著頭頂的九朵紅蓮。

  那些紅蓮,仿佛來自于地獄,紅得滲血,流淌著巖漿。

  真想……殺了她!

  可惜,他不能。

  稍作喘息后,白子戚站起身,將傷口一一處理好,這才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拄著一根通體黝黑的手杖,一步步走出了家門。

  門口,等著一輛馬車,趕車的,赫然是李一。

  李二跪在地上,讓白子戚踩著他的后背,登上了馬車。

  待白子戚坐定,李一問:“爺,咱去哪兒?”

  白子戚道:“縣衙。”白子戚閉上眼睛,然而馬車卻并未前行。他微微皺眉,睜開眼睛,看向李一和李二。

  李一像是討好地笑了笑,這才小聲道:“爺,小的聽說,曲大人的女護衛胡顏是綠腰?也就是那個山魈?”

  白子戚淡淡道:“從何處聽到的謠言?”

  李二立刻開口道:“爺,這絕不是謠言!小的聽一個下九流的朋友說,他表哥就在衙門里當差。聽他表哥說,前幾天,胡著唐大小姐的脖子進了衙門,那唐大小姐說露了嘴,大家才知道,原來胡顏就是綠腰。這不,今個兒,那胡顏的臉上又長出了黑毛,不就是山魈嗎?!”他撓了撓頭,目露疑惑之色,“咦,不對啊,小的朋友的表哥說,爺也在衙門里啊。還是爺告得胡顏,說她放火燒了爺的‘嬌紅倚綠’閣。”

  李一捅了下李二,使了個眼色,道:“你就知道瞎說!爺心里能沒數嗎?”

  白子戚輕聲道:“今天的車夫應該另有他人,你們兩個卻搶了這份差事,是,還是不是?”

  李一和李二對看一眼,立刻下了馬車,跪地磕頭。

  李一道:“爺,我們的兄弟李三和李四死得慘,一個被剝了皮,掛在樹上;一個被挑斷了手腳筋,割瞎了雙眼,割破了喉嚨。爺,我們兄弟咽不下這口氣啊!我們為爺做事,就算死了,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偏偏叫個娘們給……哎,爺,我們兄弟二人,無論如何都要出這口氣!”

  白子戚點了點頭,道:“好。你們便隨爺去出了這口氣。”

  李一和李二心中大喜,忙磕頭道:“謝爺!”

  二人站起身,李二放下了車簾,然后跳上馬車,坐在了李一的身邊。

  昏暗的車箱內,白子戚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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