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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阿顏,我們就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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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夜晚來臨之時,胡顏正對鏡梳妝,準備去探望一下封云起,卻聽見門被敲響,緊接著,曲南一自然而然地推門而出。

  他抱著枕頭,笑吟吟地走到胡顏面前,道:“屋子被青染那廝毀了,今晚和你擠一擠吧。”

  胡顏一邊梳理著長發,一邊攬鏡自照,淡淡道:“曲大人,哪只眼睛看出我會和你擠一擠?”還當你是當初的光腚小胖墩嗎?

  曲南一厚顏無恥地笑道:“晚上,看不清那些,全憑心靈感應。”

  胡顏放下木梳,感慨道:“曲大人吶,你這厚顏無恥的樣子,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曲南一好脾氣地笑著,一步步走至胡顏面前:“這縣一方水土,竟是地痞無賴之流,我若沒個厚實一點的臉皮,早就被羞愧得無地自容。此地,原本是草寇橫行之所,你現在看見的平頭百姓,沒準兒在幾年前,還是一條占山為王的綠林悍匪。我若不狠,地位不穩。這縣,也就我這樣的人物,才能撐得起來。”伸手,捏起胡顏的下巴,曖昧低語道,“你說,是不是呢,阿顏?”

  胡顏勾唇一笑,揚手在曲南一的臉上摸了一把,道:“相信我,你能撐起一座青樓。”用力一掐!嗯,手感不錯。

  曲南一痛得呲牙咧嘴,一邊用手揉著臉蛋,樂不可支地贊道:“與阿顏聊天,甚是開心。”

  胡顏挑眉道:“拿你尋開心,我也甚是滿意。”

  曲南一低頭,深情款款地望著胡顏的眼睛,道:“若能博得紅顏一笑,被你奚落又何防?”將枕頭拋到床上,垂眸看向胡顏,“阿顏,我們就寢吧。”

  胡顏伸出右手抵在曲南一的胸前:“大人若缺睡覺的地方,我想司韶會很樂意奉賢出自己的半張床。”這話,說得胡顏自己都覺得違心。

  曲南一一本正經地逗樂道:“本官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哪里會缺個睡覺的地方?不過是……”垂眸看向胡顏,睫毛輕顫,眸中含情,眼中似乎泛起萬千柔絲,將胡顏輕柔地纏進心里,“我見阿顏多嫵媚,阿顏見我應如是。”

  曲南一的情話不同凡響,致使胡顏的心微微地顫抖一下,泛起不正常的漣漪。她素來心狠,對別人如此,對自己更甚。她明白自己苦等百年是為了什么,又怎會在此栽跟頭?她收斂心神,詭異地一笑,道:“曲南一,你應知道,在猴子眼里,人是最嫵媚多情的。然,在人眼里,那猴子又是怎樣?”

  曲南一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苦笑道:“阿顏,你這嘴,甚是毒辣,與綠腰不相上下。”說著這話,曲南一心里突然打了個突兒。他曾懷疑過胡顏是妖女,可為何在第二次見到她時,卻……不想懷疑了呢?是啊,不是不懷疑,是不想懷疑。

  胡顏抓起木梳,砸在地上,喝道:“不要和我提綠腰!”心中暗道:這應該是一個女子正常的反應吧?哎,當了太久的大祭司,都快成無性別的人了,連一個女子最基本的反應還要思量著去做。成功,還是失敗?顯然是后者。

  木梳在地上被分尸成兩半,那聲響卻好像一記春藥,注入曲南一的心窩。他的心中充滿喜悅,覺得胡顏是嫉妒了。一個女人一旦嫉妒男人口中的另一名女子,那只能說明,女人在乎男人。

  曲南一突然伸出雙臂,將胡顏抱進了懷里,緊緊的。

  胡顏正等著挽袖子和曲南一大吵一架,卻突然被抱住,簡直莫名其妙。她用手捅了捅曲南一的腰,戲謔地問:“怎么了?嚇傻了?用不用給你叫魂兒?”

  曲南一的胸腔震動,回道:“我的魂都跑到你身上去了,叫不叫意義不大。”貼著胡顏的耳朵,誘惑道,“若你想叫,也無不可。”

  胡顏抖了一下,發覺曲南一今晚絕對有異。他平時也喜歡親近自己,但絕不會如此放浪形骸。

  胡顏推開曲南一,站起身,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喝道:“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曲南一被拍得兩眼發花、腦袋發暈,晃了晃腦袋后,這才勉強清醒一些,問:“你這是做什么?”

  胡顏心中竊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道:“看你今晚不太正常,想必是被妖怪附體。你平時最是厭惡那些鬼魅之物,被它們找上,也不稀奇。”

  曲南一黑著臉,看著胡顏,問:“你真信這世間有鬼魅之物?”

  胡顏點頭:“自然信。然,鬼魅并不可怕,人終有一死。最可怕的,卻是……”伸手,點了點曲南一的心。

  曲南一攥住胡顏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是啊,人心不古,最是險惡。鬼無傷人意,卻是人在搬動是非,拉鬼怪之事做虎皮,借以滿足自己的貪欲。”

  胡顏突兀道:“曲南一,你可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

  曲南一莫名道:“名字有何由來?不都是爹給取的嗎?”

  胡顏還不想告訴曲南一,他的名字是她取的,怕嚇得他大小便失禁,就不美好了。于是她道:“我是問你名字的意思。”

  曲南一想了想,道:“這個還真沒想過。不過應該是‘放馬南山中,逍遙一日閑’的意思吧?”

  胡顏忍著笑,道:“可我覺得,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曲南一來了興趣,問:“那你覺得,應該是什么意思?”

  胡顏假裝沉吟片刻,道:“你說,有沒有可能,當初為你取名字的那個人,在抱起你的時候,你卻尿了一潑尿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又沒有戴換洗衣物,覺得有些難為自己的衣裳,于是說了聲‘難衣’?”

  曲南一略一思索,問:“那按你的意思來講,我應該叫曲難衣?解釋起來應該是——曲家難為了一件衣裳?”

  胡顏點頭,笑道:“正是此理。”

  曲南一突然哈哈大笑道:“阿顏可以去寫話本子了。此想法,有趣至極。”

  胡顏瞥了曲南一一眼,暗道:曲難衣,等你知道真相,估計就笑不出來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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