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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玩埋汰的?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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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珍珠嚇得一張笑臉煞白啊。眼中含淚,遙望司韶,端得是楚楚可憐。她有些懼怕司韶手中的銀鞭,卻又不得不上前一步,嬌聲道:“這位公子,不知道長所言,君可信乎?小女子東珍珠,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此生愿侍君左右,做公子的一雙眼睛,償還自己的孽債。”說著便盈盈一拜,不勝嬌羞道,“還請公子憐愛。”

  呦呵,這就靠上去了?!

  胡顏發現,道家人在搶自己的飯碗,將忽悠這件小事做得十分微妙,將人心拿捏的極好。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沒有飯吃了?!

  不得不說,老道這屎盆子扣得十分玄妙。

  司韶不要東珍珠,便是不知好歹、小肚雞腸讓她死;他若要了東珍珠,東珍珠卻死了,就只能說明他睚眥必報、心狠手辣、虐死珍珠,不配為人!

  這兜兜轉轉,竟下了這么一個套。

  有意思。

  那就玩玩?

  胡顏還未動,司韶卻開口道:“人,不要。眼睛還來。”兩指成勾,就要去戳東珍珠的雙眼。

  這一手,誰都不曾想到。面對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有人能狠下心去挖她的眼睛?這瞎子就是瞎子,不懂女子的美好。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老道動作極快,眨眼間擋在了東珍珠的面前,接下了司韶的一招,聲如洪鐘般喝了聲:“放肆!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這縣豈能容你!”

  司韶有意試探老道的武功深淺,還欲動手,卻忽聽一個女聲道:“讓讓、讓讓,都讓讓。”

  司韶面沉似水,收回手。

  老道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子,身穿醬色破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翻著白眼,一路摸索過來。那女子明顯是個眼神不好的,動作不快,走路也沒個章法,卻在跌跌撞撞中撞向老道。此人正是這縣的一景——王瞎婆。

  雖叫她王瞎婆,卻不是因為她真瞎,而是兩只眼睛往上瞟,一眼望去都是眼白,讓人誤以為她是個瞎子,

  老道想躲,卻不好當著眾人面躲開,只能硬著頭皮將王瞎婆扶起。

  王瞎婆一把抓住老道的衣襟,裂開一嘴大黃牙,干嚎喊:“哎呀俺地那個天呦,可算終于找到你嘍!老天眼今個兒總算睜開了雙眼皮兒,讓俺遇見你嘍。許朗啊,你可算來娶俺了,俺等得可真真兒是心焦。”

  老道有些不淡定了。他用了暗勁兒推開王瞎婆,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扯著貧道不放?!這成何體統!”

  王瞎婆被老道嚇到,泛著眼白道:“老婦……老婦是……”

  “噗嗤……”胡顏發笑,撫掌走出人群,道,“秒秒秒!道長不是能掐會算嗎?怎么就看不出這婦人與你前世有緣,今生有夫妻之實,只待再續情緣?”

  王瞎婆看見胡顏時,突然又來了底氣,掐著腰,尖聲吼道:“可不!老婦年輕那會兒,也是這縣的一枝花。你個風流鬼路過此地,勾搭了人家,卻一走了之!老婦等了多年,今天總算逮到你,一個負心漢呦,小心遭天譴吶!”說著,就往老道身上撲,那黑漆漆的指甲在老道的衣襟上留下一條條的黑道道,看起來觸目驚心啊。整個人更是恨不得貼老道身上,揭不下來才好。

  胡顏掃了眼臉色巨變的東珍珠,又看向撒潑的王瞎婆,暗道:帶兵打仗,果然得有個能征善戰的屬下。那東珍珠面嫩,怎會是王瞎婆的對手?至于這老道,倒要看他能在自己手下走上幾個回合?

  老道沒想到有人出來攪局,打眼望去,卻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若一般女子女扮男裝,總有些不倫不類之感,可眼前的女子穿起男裝,卻生生將一干男兒比了下去,端得是風標秀舉、氣韻天成、一身風華、美如冠玉!

  老道眼睛一亮,撫了撫自己那三撇胡須,伸手推開不停往自己身上撲的王瞎婆,高深莫測道:“醫者不自醫,貧道自然不能掐算出與自己有關之事。”

  胡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道長真和那王瞎婆有染啊?!”

  老道微怔,喝道:“修要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胡顏搖手笑道:“別喊別喊,怪嚇人的。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說你掐算不出與自己有關之事。那王瞎婆不正是因為與老道你有了不一樣的關系,你才掐算不出她是誰的嗎?嘖嘖……道長啊,沒想到,你年輕時竟如此風流。還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喏。”

  老道定睛看向胡顏,看似云淡風輕,但他嘴唇下的那兩根半指長的長毛卻忽上忽下地一陣亂飛,足見其被氣成了什么樣。然,下一秒,老道卻突然詭異地一笑,眼底泛起了一片漣漪,好似春風拂面,讓人沉醉;又好似情深不壽,讓人癡迷。那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仿佛能直接蕩到人的心底。老道的臉在那圈漣漪中變得俊朗起來,竟有三分像封云起。

  胡顏眨了下眼睛,發現那三分竟變成了四分!再一眨眼睛,那類似封云起的臉竟然又起了變化,竟有些像……

  老道緩步走近胡顏,柔聲道:“姑娘年輕不懂事,貧道不與你計較,只是下次不要再口出狂言,傷人傷己,終歸不好。”

  胡顏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再口出狂言。”

  老道又道:“小女子隨貧道來,貧道見你頗為不俗,原為你卜上一卦。”

  王瞎婆見老道要走,再次撲了上去,嚎叫道:“許朗許朗,你隨我家去吧。老婦新蒸了五個大餅,送你兩個吃吃。”

  老道突然衣袖一甩,將王瞎婆扇到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王瞎婆嚇傻了,望著自己吐出的鮮血直哆嗦。

  眾人一陣唏噓,暗怪老道出手太狠。

  老道卻是喝道:“她已被邪祟之物附體,需吐出三口惡血,方能無礙。此乃第一口惡血。貧道這就施法,讓她吐出剩下兩口惡血。”

  說著,抽出桃木劍,就往王瞎婆的后背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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