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詢問,高君微笑著揚了揚下巴,方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自己的手筆。
白皙光滑,纖細玲瓏的手臂,在手肘的位置貼著創可貼,周邊還有些微小的傷口。
“你之前不是發過一張照片在朋友圈嘛,手臂受傷的圖片,當然可是把不少男生都心疼壞了。”高君說道。
方圓一愣,沒想到只憑那樣一種求心疼的照片,他就認出了自己,這個輔導員果然不簡單啊。
方圓眼珠一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立刻轉變話鋒,主動邀請高君道:“既然高老師來了,不如你也給我們講一講吧,我聽說高老師之前給男生們講過綠茶婊,上周末還講過初次約會小技巧。
高老師的見解獨到,解說精辟,今天難得有機會,你不能偏心眼,也給我們這些年少無知的女孩講一講注意事項吧。”
高君微微一愣,這女孩不認識自己,但卻對自己的之前的事兒很了解,這讓高老師覺得很驕傲,一個好的老師,上公共課,連非本專業的學生都來聽講,這才是教師的影響力嘛。
比如最近很火的輔導考驗的張老師,別說是準備考研的學生,就算其他人聽了,也多少會從中受益,而他的觀點很明確,就是務實。
現場有很多女生都是認識高君的,其中有不少在他將綠茶婊,和初次約會小技巧的時候,她們都在場。
此時看到她也很激動,并且表示了歡迎,因為她們知道高君與其他老師不同,講的東西也都很務實,甚至很實用。
方圓立刻說道:“高老師請吧,別偏心眼的總給男生講綠茶婊,也給我們女生講一講渣男。”
高君訕訕一笑,這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了,不過做老師,做輔導員,確實不能偏心眼,其實大學女生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
“好吧!”高君應了一聲,大方的走上講臺。
方圓也搬著凳子坐在最前排,又翹起了二郎腿,裙子太短腿太長,瞬間讓高君分心了,
而她似乎坐著不舒服,雙腿又換了個位置。
這是穿短裙最性感誘人的姿勢了,若隱若現,讓人瘋狂。
高君深吸一口氣,假裝視而不見,面對著臺下的女孩子們,他清了清嗓子道:“同學們,相信剛才方圓同學的話,一定引起了你們的共鳴。
首先,我非常同意她的觀點,女孩子就應該現實一點。
大家要知道,現實并不是什么貶義詞,而是客觀存在的事物或事實解釋,真實的即時物。
所以,不用聽某些男人說什么現實女,物質女,我們只是務實女!
現實和理想是相對立的,而男人恰恰最會把女人變成一個理想主義者。
但我要和同學們說,你們一定要務實,千萬別被理想主義坑害,特別是在感情方面。
男人總是希望女人能像祝英臺,朱麗葉一樣,就算他們死了,女人也要立刻殉情才好呢。
所以總會以這樣千古佳話,唯美浪漫的故事來給女人洗腦,可反過來呢,如果女人死了,又有幾個男人會為女人殉情的?
不用說女人死了,就算還活著,并且還年輕貌美,當男人有了錢,再遇到漂亮女孩,仍然會出軌,到時候誰還會和你說什么理想,談什么浪漫,講什么忠誠啊。”
高君的一番話聽得震耳發聵,句句在理,甚至比方圓的言論更真實沒,更犀利,無情的揭露著某些賤男的真實嘴臉。
“就像方圓剛才說的,有些女人總說什么真愛,不圖錢財,不圖物質,只求他對你好。”高君說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對你好了,你就一無所有了。
所以,你們要學會看人,認人,爭取一切能爭取到的,為自己,為不可預知的將來。”
啪啪啪……
角色少女方圓帶頭鼓掌,神色激動,甚至興奮的站了起來,現場氣氛無比熱烈。
這反應讓高君有些吃驚,他微笑著擺手,道:“最后再說一句,女孩子在大學階段多交些異性朋友這沒錯,適當的接觸社會也是好處多多,但一定要記住,女孩子要自強自立,潔身自好。”
在女孩們消化他所說的時候,高君悄然離場,老師能教的東西畢竟有限,只是一些經驗的分享,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路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走。
高君剛走到門口,絕美少女方圓竟然也追了出來:“高老師。”
高君轉身看著她,笑道:“你們這是女權組織嗎?雖然你說的沒錯,但多少有些誤導的意味。”
“我只是分享一些我的經驗而已,我并不是老師,也沒有教學大綱。”方圓老練的說:“我只能說我的所見,所想,至于她們怎么理解,就由不得我了。”
高君點點頭,你永遠無法去指點別人的人生路。
“不過高老師你真讓我驚喜,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是個個性十足的新派老師。”方圓興致勃勃的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愛心社。”
高君搖頭道:“算了吧,我可不是女權主義者,我雖然是個新派教師,卻是個老派的男人,我更喜歡女人三從四德,嫁夫從夫,溫順乖巧,即便沒有鉆石項鏈和蘭博基尼,只有一份死工資,也愿意嫁給我的女人。”
方圓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小丫頭很老練,微微一笑,道:“我剛才那些話都是吹牛的,其實我是一只可憐的單身狗,每天都在求帶走。”
她的深情說變就變,故意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煞是可愛。
只是她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卻帶著妖冶的光芒,給人一種妖里妖氣的感覺,有著不屬于她年紀的成熟,在氣質上和童玲有些相似,但好像比童玲還妖。
“高老師,你喜歡小狗嗎,能不能收留我這只單身狗啊?”方圓楚楚可憐的說。
高君一下愣住了,沒想到這話她張口就來,感覺像是在表白,在求愛,讓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這時高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歉意一笑,示意自己要去接電話。
方圓頓時一扁嘴,很委屈的模樣,嬌憨的說:“好吧,你走吧,不過我還會去找你的,老師,你很可愛!”
說完,她及腰的長發一甩,好像剛表白過后羞澀的跑掉了,俏皮可愛。
“嚯,這丫頭還真是百變啊,也很老練,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讓人捉摸不透。”高君說道。
手機還在想,低頭看看,原來是女警張嬌打來的,應該是徹底搞定了那個放高利貸的流氓。
接通電話,果然如此,只聽張嬌說:“那家伙被我送到隔壁市的小縣城看守所去關押了,賬戶上也打了一筆錢,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不用向我匯報了,你自己做主吧。”高君一副領導的口吻說道、
“誰向你匯報了,你算老幾呀!”張嬌沒好氣的說:“我只是告訴你一聲,那流氓不是說,組織里曾經有個女人聯系過他,找他借過錢嗎?”
“對,這是順藤摸瓜的唯一線索了。”蔣厲說道。
“我剛才從電訊公司查到了通話記錄和機主身份。”張嬌說道:“機主叫董明威,就是秦海大學的老師,只不過他是個男人,可那流氓說的清楚,聯系他的人,是屬于上家的一個女人。”
高君皺起了眉頭,這董明威他當然知道,校青年團副書記,外語學院古漢語文學老師,后臺是教育主管部門的領導,可為青年才俊。
最主要的身份是齊芯月的死忠追求者,高君強勢殺出,橫刀奪愛,已經有過幾次爭鋒了,不過被高君半夜裝鬼險些嚇死,最近好像安分了許多,只是沒想到再冒出來,竟然與這個犯罪集團有關。
想想董明威那趾高氣昂又故作斯文的樣子,關鍵是還有這大好前途和強硬的后臺,他完全沒必要和犯罪集團扯上關系。
高君冷靜的說:“會不會是有人盜用了他的身份證?”
“這點我剛才戶籍查過了,并沒有關于他身份證掛失的記錄。”張嬌說道,非常的細心。
“不是遺失和被盜用,那可能就是自愿的。”高君說道:“可能是他主動將身份證借給某人辦了電話卡。”
“這倒是有可能,但身份證如此重要東西,給別人使用可能涉及到不必要的麻煩中,他會這么做嗎?”張嬌說道。
“這個電話卡現在處于什么狀態?”高君問道。
“屬于正常狀態,卡里還有二百多的花費,但卻一直關機。”張嬌說道。
高君想了想,又問道:“開卡時間是什么時候?”
張嬌不明白他為什么有此一問,她根本沒在乎過這個問題,幸好手里拿著電訊公司打印出來的詳細資料,立刻告訴高君道:“是今年的八月二十五號,剛過沒幾天。”
“立刻查一下那天電訊公司是否在搞促銷活動,尤其是關于校園業務方面的。”高君立刻說道。
張嬌也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查看手中的詳細資料,道:“這確實是一張超級優惠的校園專屬卡,每月三十二元套餐,享受校園內3gb流量,國內1gb流量,園內免費五百分鐘通話,超出每分鐘0.15元,以及免費兩百條短信,而且同網互打不花錢。
這上面還顯示,當天辦卡,預存兩百返還三百活動,當天有效!”
“這就對了!”高君聽后,心里已經猜到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