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姑躺在病床上,想著今天遇到的事兒,心里堵的慌,哼哼唧唧的喊著難受。品書網 送她過來的是于明朗五叔家的媳婦彩彩,平時跟小姑走的很近,她倆都是一個城市的,這都是為了參加于老么的訂婚宴才過來的。
“彩彩啊,去看看醫生過來了沒有,我覺得頭有些暈。”
“好的,姑,你稍等下。”
于老二就是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的。
小姑看到他就想起于明朗,心里更堵了。
她感覺自己最近真的很倒霉。
每天都能接到那種匿名電話,提心吊膽的,而今天于明朗更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那番話。
于明朗能說,就代表著她哥哥和嫂子都是站在于明朗那邊的,小姑也不知道于明朗是否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懸著一塊石頭。
而出門又遇到那個女人,想到那個跑過來跟自己撒潑的女人,小姑覺得血壓又要升高了。
“小姑,你好點了嗎?”于老二問道。
“還活著。”小姑沒有好氣的說。
“哦,那好好養著,有事就打電話。”于明義說完,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放桌子上。
“我剛好過來辦事,沒給你買什么,您看什么好自己買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小姑什么臉色,轉身就走。
于明義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把情緒外泄出來,跟小姑本來也沒多親,扔點錢走個過場就行了。
凍一的事兒讓他心里難過還不知道怎么表達,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既然小姑說她還活著,那也不需要寒暄什么了。
他自認做的沒錯,但是把小姑差點氣的一口痰上不來噎死。
遇到這么個不懂人情世故——或者說他懂,但是懶得對他不在乎的人表現出他的世故,于小姑很憋悶,等于明義出去了,才把錢摔地上。
“他干什么來了?把我當成叫花子了?”
“可不是嗎,他們家人都那樣,有錢就瞧不起其他親戚,我家小威前幾天找大哥想辦點事兒,那家伙眼皮都沒抬一下,想當初我振哥在家的時候,從來都是有事兒就到,誰跟他們家人似得...”
物以類聚,這個叫彩彩的,跟小姑特別好,主要是特別會拍馬屁,知道挑著小姑愛聽的說。
李振在家的時候,跟她也沒什么關系,都不是一個城市的,彩彩她家跟小姑是一個城市的,李振當初是在在q市,怎么可能跟她聯系,她就是為了拍小姑馬屁才那么說的。
一想到兒子李振,小姑心里就更鬧心了。
她好好一個兒子,就因為得罪于老么了,被搞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現在還回不來,現在于老么以及他的家人,都這樣的欺負她,小姑覺得心里好抑郁。
“也不是我挑事兒啊,小姑啊,你說大爺家條件這么好,他還是少將,權利在這里都得上天,你是因為他們家的事兒才累病的,他們家連個人都沒過來照顧下,來個人扔這么點錢,這是要打我們的臉嗎?”
大嫂推門而入,笑瞇瞇的看了眼挑事兒的女人,挑事兒的彩彩忙垂頭,假裝倒水。
“我家不是派我當代表了嗎,我婆婆身體也不太舒服,怕過了病氣給小姑,小姑你說是吧?”
于母自然不會過來,于明曦把人給氣成這樣,她要是再過來那算什么了,再說于母心里也跟小姑憋氣呢,小姑這樣攪和于明朗和于明曦之間的關系,如果不是小倩是個能鎮住場面的人,這姐弟倆肯定要有嫌隙。
一個嫁出去的姑娘,總攪和娘家的事兒,真是招人煩,于母選擇性的把小姑過濾了。
大嫂不冷不熱的話,讓小姑的臉暗了暗,不再說話,心里是把老于家所有人都啐了個遍。
大嫂跟小姑寒暄了幾句,看小姑一直陰陽怪氣的,也不愿意受這個氣,找了個借口說病房還有事兒,直接開溜,反正她們家把小姑也得罪透了,也不差這一下了。
“這一家子,跟木頭人死的,一點變通都不懂。”等大嫂走了,剛剛跟大嫂嬉皮笑臉說奉承話的彩彩馬上換了個嘴臉。
“一個個的討人厭——對了,于老二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小姑看著地上的錢還來氣呢。
她想事情很容易想的很復雜,她覺得可能是于母把于老二派過來惡心自己,如果是這樣,她一定得到自己哥哥于少將面前使勁的說于母的不好。
“聽二哥的意思,他是過來辦事兒的,可我覺得他就是推脫,一定是有人讓他來給您添堵的。”彩彩就是這樣一個惹事精,要不小姑怎么喜歡她呢。
“等我出院的...”小姑的視線定格在窗外醫院的院子里,于明朗正在跟一個女人聊天。
小姑眼睛徒然瞪大,氣的渾身發抖。
“去!給我仔細的打探,于明義到底過來干什么來了!”
于明義剛好沒走遠,他從小姑的病房出來沒多久,還沒出醫院的門,就遇到一個老熟人。
“學長!”一個穿著精致漂亮女人叫住于明義,一臉興奮。
于明義停下,眉頭微皺。
“我們在哪里見過?”看著很眼熟。
“你忘了嗎,我們是一個高中的啊,你讀高三,我讀高一,后來你被空軍航校錄取了,就沒見過,我過來檢查身體,想不到能遇到你!”
漂亮女人顯得非常激動。
于明義當年可是校草級別的人物,高冷孤傲,女生都喜歡他,跟他打招呼這個也是當年喜歡于明義的后援團之一。
“哦,你好。”于明義對待這種想不起來的人,從來都是不冷不熱。
女人也不挑理,能看到于明義就特高興,小臉激動的紅撲撲的。
“我現在跟舒曦老師是一個團的,她今天還讓我辦了點事兒呢,其實...學長,這是我的聯系方式,請您務必要聯系我。”
這個女人,就是于明曦讓扮成小三氣姑姑的那個演員,跟于明曦有師徒情分,從高中時代就暗戀于明義,聽說于明義剛離婚,正愁沒有機會接近呢,能夠偶遇太好了。
而倆人交談的這一幕,不僅被病房里的姑姑看到了,還在輸液的凍一隔著玻璃也看到了。
同一件事,看在不同人的眼里,反應自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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