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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節 犯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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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終人散,張府內外,一片狼藉。

  喝的搖搖晃晃,張越卻依舊還有著冷靜。

  不似旁人,一旦喝醉就什么都忘記了。

  甚至連自己是誰都能忘掉。

  只是酒精的力量,還是讓他迷醉,有些晃晃悠悠,身子也感覺癱軟無力,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主公……”幾個侍女上前,攙扶著他,想著后院走去。

  到的門口,卻遇到了一身素服的楊孫氏。

  看著醉醺醺的張蚩尤,楊孫氏大起膽子來,走上前對那幾個婢女道:“我來服侍侍中吧……”

  婢女們互相看了看,然后便有人明智的讓出了位置。

  “好沉!”楊孫氏攙扶上這個年輕侍中的身子,心里面立刻就驚呼出聲。

  別看張越看上去,好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然而,只有那些與他親自交手的人才會知道,這具身體中蘊藏著多大的能量與力氣?

  在事實上來說,他只是看著文弱。

  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文弱。

  四肢都有著強勁結實發達的肌肉,腰腹更是沒有半塊贅肉,俱是強勁有力的肌肉。

  皮膚看似白皙細膩,實則堅硬如鐵,甚至能手碎刀戟而不傷。

  所以,他的體重其實絲毫不遜色那些漢家大將!

  楊孫氏不明就里,差點就沒有扶住。

  此時,親自接觸,她才醒覺。

  張蚩尤三個字,真的不是外人胡侃。

  那些傳說,也很可能是真的。

  因為,哪怕是醉酒狀態下,這個侍中官的肌膚也依舊堅硬,楊孫氏只覺得自己扶著的是一個滾燙的鐵人。

  好似遇到了一座正在積蓄力量火山。

  其中噴薄的力量,讓她心如鹿撞,芳心搖曳。

  扶著這個主宰自身命運,更可能主宰了無數人命運的年輕侍中。

  楊孫氏忽然羞愧起來:“我都已是殘花敗柳,豈敢望這等大丈夫?還是莫要做那念想了……”

  然后,內心之中,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強自爭辯著:“當初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至今天下依然傳頌著《鳳求凰》,孫宛娘啊孫宛娘,你也未必比別人差……何必自賤?”

  帶著這種復雜的心理,楊孫氏攙扶著張越,在張府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后院的臥室。

  本想著,將這個侍中官丟到塌上,便任由其家里下人伺候好了。

  只是,在念頭剛起的剎那,楊孫氏就看到了身邊那幾個侍女如狼似虎般的眼神。

  顯然,她們已經摩拳擦掌,已經躍躍欲試。

  可是……

  在這些婢女的身姿與臉龐上打量了一圈后,楊孫氏內心深出了一個荒繆的讓她自己都感到恐怖的念頭:“就這等蒲柳之姿,也敢覬覦張蚩尤?”

  內心更是非常不甘。

  就好像小時候,有個喜歡的玩具,要被鄰居家的阿姊搶走了一般。

  于是,楊孫氏什么都沒有說,扶著張蚩尤,對婢女們吩咐道:“去燒些熱水來,我要服侍侍中沐浴……”

  侍女們互相看了看,心里面都有些苦澀,但還是俯身道:“謹諾……”

  張越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怪。

  他好似進入了一個類似第三人稱的視角。

  他能感知外界,也能聽到聲音,甚至知道身在何方。

  只是……

  酒精作用下,他卻沒有半點控制自身的能力。

  只能任由自己被人擺布。

  這種感覺很不爽。

  哪怕,泡在了滾燙的浴桶中,感受到身軀,被一只柔夷輕輕擦拭,一股如蘭似麝般好聞的香味,偶爾隨著發絲,沁入鼻端。

  從來都是他擺布別人。

  何曾有人能擺布他?

  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讓他很不滿,更讓他知道,從此以后都不能再喝醉了。

  所以,當他被人攙扶著,穿上睡衣,送到床榻邊,要為他蓋上被褥時,張越輕輕用力,將身邊的那個女人擁入被窩,壓在她那豐腴多姿的身軀上,嗅著那種如蘭似麝一樣的香味。

  他知道,這種香料是從胭脂山上采下的花粉,經過工藝發酵而來的。

  在市面上價值不菲,素來只有貴族才用得起。

  耳畔,傳來了一聲熟悉的低呼。

  淺淺的哀求聲,如泣如訴,讓他心神搖動。

  只是聽不清這婦人在講什么,張越也不想去聽,抬手在她那圓潤光滑的翹臀上就是一掌:“別說話,陪我睡覺!”

  可能是被打怕了,也可能是畏懼,也或許是認命了,身下的女人,很快就停止了掙扎與騷動。

  一雙柔夷,更是環抱上了張越的脖子。

  張越倒是有心,想要搞些事情。

  奈何,酒精的效力依然在。

  縱使身軀如火,也只能趴著。

  “誰說的酒后可以亂x來著?”張越內心吐槽:“亂一個試試看啊……”

  不過……

  他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酒后亂x。

  因為……

  只要有一個能動的,就可以了……

  有詩曰:裙松怕褪,被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天色將明之時,張越睜開了眼睛。

  屋內依然紅燭高照,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靡靡的味道。

  帷幕垂下,一個女子睡在自己身邊。

  眼角似乎隱約有著淚痕,順著燭光看去,菽發初勻,如天鵝般修長的秀頸脂凝如雪,鼻端仿佛依然殘留著絲絲暗香,似麝若蘭,讓他回憶起了兩三個時辰前的荒唐。

  再看著她羅衣半解的身子,似羅羅翠葉,新垂桐子,盈盈紫藥,宛如蓮葉一般,幾乎沒有男人能在這樣的胴體面前把持得住。

  張越忍不住搖搖頭,嘆道:“我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啊……”

  好在,這是西元前的社會。

  若換在后世,怕是立刻就要天搖地動了。

  此時,那楊孫氏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張越,然后就仿佛犯了錯的學生一樣,立刻就要起身,可是忽然她醒悟到了什么,秀眉微皺,停下了動作。

  張越見此,好像想起了什么,低頭一看,卻見斑斑紅梅,沾染在被褥與褲子上。

  “你不是……?”張越滿眼不可思議,無法相信的神色。

  “妾身……”楊孫氏蒙著頭,低低說道:“嫁入楊氏家門時,亡夫已是四十有八,且有舊傷,早就不能……”

  說到這里,她從被窩里探出眼睛來,惶恐不安的看著張越,問道:“侍中該不會嫌棄妾身下賤吧……”

  “即使如此,能有今夜一夕之歡,妾便已是心滿意足……”

  “若是太一庇佑,能得一子半女……妾身此生足矣……”

  張越聽著,雖然知道,這女人多半是在演戲,在裝,但還是忍不住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打動,生出憐惜之心,上前抱住她的身子,摟著她的臻首,問道:“你以為吾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

  “就放心好了……”

  “今夜雖是意外,但即已是吾的女人,從今往后,我便不許容許其他男人染指!”

  這種霸氣側漏而又充滿震撼力的話語,讓楊孫氏聽著真是芳心喜悅,難以自抑!

  她淺淺靠在張越懷里,沒有半分從前在外人面前的端莊模樣,倒像是張越曾經看過的動漫里的蠢萌女仆一般,又是驕傲,又是高興的說道:“妾身蒲柳之姿,能與郎君有今夜之歡,便是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求什么承諾、名分,誓言,只愿常伴君側……”

  “郎君是不知道,長安城中,以后不知有多少小娘細君夫人,會羨慕妾身呢!”

  張越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羨慕?

  再聯想起這女人之前說的話。

  一夕之歡……一子半女……此生足矣……

  換而言之……

  長安城有很多人覬覦我?

  托著腮幫子想了想,張越卻不得不承認,還真有這個可能!

  因為……

  這個世道,你難道會以為只有男人開后宮?

  女人就不開了?

  劉氏帝姬們威武霸氣,姑且不談。

  長安城的其他貴族婦人的花邊新聞與八卦,難道就少了?

  所以,不要以為只有男人會追逐美女。

  事實上,女人追逐美男,同樣不是什么罕見之事。

  想當初,先帝名臣直不疑,因為生得俊俏,讓長安無數名媛貴婦傾心。

  在這些親媽粉、妹妹粉等仰慕者的助攻下,直不疑官場之路,青云直上,從一個郎中迅速升為九卿。

  引得長安城里無數人吃味、嫉妒,于是就造謠說直不疑‘盜嫂’,想要徹底搞臭搞黑他。

  然而這些家伙忘記了一個事情直不疑沒有兄長,連堂兄都沒有一個。

  他家族就他這么一個兒子,剩下的都是女兒!

  于是,尷尬非常,以至于史書都記下了這個故事。

  如今,張越雖然沒有直不疑那般,只是靠臉就能做到九卿的顏值。

  但是他年輕啊!

  而且位高權重,又極富傳奇。

  不過十八歲的侍中官,而且大權在握。

  只要想想就能知道,這對女人有著怎樣的殺傷力了!

  更不提,如今長安城里,傳的整個貴族小娘們人盡皆知的‘張子重實力寵女’‘憐香惜玉’等等傳說。

  貴婦們想要完成一下挑戰,年輕的貴族小娘、細君,芳心動搖。

  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對比一下后世那些追小鮮肉的大媽小姐姐們,就可以知道,這絕非虛言,而是事實!

  但張越本人,卻是一臉orz。

  睡人與被人睡,那是兩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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