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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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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沿途所見,不禁驚嘆,單單是洛都,神通者便數不勝數,可想而知全國的神通者何其之多。

  現在延康國師無法調度這些力量,但反對勢力被鏟除或者降服,那么延康國的整體實力非但沒有任何削弱,反而會大大提升!

  終于,他來到雍州,與洛都不同,雍州反而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樣,百姓安居樂業,欣欣向榮。秦牧經過田邊,見到幾位武者正在施展法術,催動風化作一口口風刃,幫農戶收割旱稻。

  秦牧停下來觀望,只見那幾位武者修煉的是天魔教的法術,操控風,幫幾戶人家收完旱稻后,便找農家結賬。

  其中一個女孩道:“今天不要曬稻谷,傍晚有雨。”

  那幾戶農家連聲感謝。

  這幾個武者見到秦牧立在農田邊一直往這邊看,心中詫異,那個女孩上前,來到秦牧不遠處停下,見禮道:“師兄,有事?”

  秦牧溫和笑道:“你們是風堂的?”

  那女孩心中一驚,不敢接話。秦牧笑道:“我剛才見你們用的法術是秋風貼地行,所以有此一問。教你們這一招的,是風堂堂主?”

  那女孩遲疑一下,道:“是風堂雷正隱堂主。”

  秦牧好奇道:“風堂并沒有教全這式法術?”

  其他幾位武者上前,一位少年搖頭道:“雷堂主只是偶爾才傳授我們幾招,但往往只教一遍,便不再教了。我們沒有學全。”

  秦牧運轉元氣,化作青龍元氣,笑道:“正好我還有時間,我來傳你們。你們看。”

  他就在稻田旁邊催動青龍元氣,施展出秋風貼地行,只見一口口風刃如彎刀,如田間游蛇,穿梭而行,百十口風刃都是貼著地面,直奔敵人的腳踝而去。

  “這一招不僅僅是刀刃貼地而已,同樣也可以這樣。”

  秦牧突然腳尖輕輕點地,跳了起來,接著腳尖點在一口飛速旋轉的風刃之上,被風刃載著向前沖。

  他站在風刃上,一邊施展法術,一邊向前攻去,百十口風刃呼嘯,席卷方圓六七丈的空間,呼嘯向前斬去!

  秋風貼地行雖然是一招普通的法術,但是威力其實并不小,相反,僅此一招便可以彰顯出大育天魔經的強大,可以演化出各種不同的打法。

  秦牧落地,散去法術。

  幾個少年少女又驚又喜:“雷堂主可沒有教過我們腳踩風刃這種打法!”

  他們連忙請教,秦牧在田埂旁坐下,細細為他們解答,講解這一招的法力運行奧妙,如何細微的控制法力。

  “這一招還有幾種變化,風刃并非一定要貼地而行。”

  秦牧再次施展秋風貼地行,突然手指震動,一口口風刃豎了起來,向上攻去,道:“法術一道,其實與劍法和戰技相通。秋風貼地行雖然是法術,但也隨時可以化作劍術或者戰技。”

  他突然取出一口刀丸,輕輕一震,刀丸中一口口彎刀飛出,施展出來的也是秋風貼地行,招法變化雖然不如法術,但是威力卻提升了數倍。

  秦牧雙手抄起兩口彎刀,突然刀光大漲,他雙手翻飛,刀光貼地而行,施展出的招法竟然也是秋風貼地行,威力又比刀丸施展強了幾分!

  秦牧收刀,一口口彎刀飛回,錚錚錚相繼沒入刀丸之中。

  他回頭看去,只見那幾個少年少女都看得呆了。

  秦牧露出笑容,道:“你們看明白了嗎?”

  一個女孩喃喃道:“法術怎么可以化作刀法,化作戰技?雷堂主也施展不出來……”

  秦牧循循善誘道:“誰規定的法術一定便要當成法術來使?當成刀法來使未嘗不可,當成戰技來使,也是順其自然。你們修煉法術的時候,不用默守陳規,不必拘泥于他人經驗。”

  幾個少年少女若有所思。

  秦牧將這一招的精要又講解幾遍,待到他們將這一招學全,問道:“你們沒有上學嗎?我見你們年紀不大,為何不去小學求學?”

  一個少年黯然道:“窮,哪里有錢上學?我們只有在農忙的時候能夠賺些錢,圣教教我們法術,教劍法,教戰技,都是為了讓我們糊口飯吃,不至于餓死。”

  “原來如此。”

  秦牧若有所思,突然,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教得好,學得也好。”

  秦牧急忙回身,見到說話那人,連忙見禮:“祖師。執法長老。你們何時來的?”

  少年祖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旁邊還跟著執法長老,執法長老笑道:“來了一段時間了。我們路過此地,見你正在傳授他們法術,便站在一旁聆聽,沒有打擾。”

  少年祖師贊道:“我現在覺得將大育天魔經給你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了,別人修煉大育天魔經,學會便已經算是了不起了,一門法術,他們最多只能開發出一兩種用法,而你卻能想出這么多種用法。好,很好。”

  秦牧納悶道:“難道法術不應該這么用嗎?”

  少年祖師笑道:“應該。只是前幾任教主太蠢,沒有想到這種用法而已。我們走吧。”

  秦牧稱是,帶著狐靈兒跟上他,向雍州城走去。

  “哎呀,忘記問他是誰了!”一個女孩驚叫道。

  那幾個少年少女呆呆的看著秦牧他們走遠,一個少年喃喃道:“剛才他叫另一個少年祖師,叫那個老頭執法長老,那么他會是誰呢……”

  “他的見識比雷堂主還要高,一定是咱們圣教的大人物!”

  路上,秦牧又看到有些天魔教弟子正在用法術挖渠,還有的用法術犁地,有用飛行法術飛到樹上摘果。

  不過這些弟子法術大多不精,多數都不曾學全。

  這次秦牧沒有停下腳步,傳授這些天魔教弟子完整的法術,天魔教的弟子太多,遍布天下,他獨自教,根本不可能教完,不知道要教到猴年馬月。

  “雍州中,我圣教弟子比較多。”

  少年祖師微笑道:“你看此情形,有何想法?”

  “祖師輔佐延康國師開辦太學大學和小學,而我圣教弟子卻無就學之處,祖師想起了天下,卻忘了圣教。”

  秦牧搖了搖頭,道:“祖師應該在我教中建小學大學和太學,方能讓我教弟子不落后于時代。”

  少年祖師笑道:“這是圣教主做的事情,不是祖師做的事情。少教主,今后這便是你的責任。”

  秦牧怔然,道:“四十年前,為何厲教主不做?”

  “厲教主沉迷女色,被教主夫人迷住,眼中哪里還有天下人?”

  秦牧咋舌,這又與司婆婆扯上關系,當年厲天行教主一定被司婆婆迷得神魂顛倒,錯過了這場舉世矚目的變法。

  相比來說,道門和大雷音寺都不好順應延康國師的變法,他們雖然是正道和佛道的圣地,但是走的都是師父帶弟子的路子,一個師父只教幾位弟子。

  而天魔教不同,天魔教走的是堂主管轄的路子。堂主雖然是強者,但并不負責帶弟子,只是偶爾傳授教眾功法神通。

  天魔教,完全可以在教中設立幾座小學大學,至于太學……

  “太學可以送到太學院去學。”

  秦牧盤算道:“從我教中選拔出出類拔萃的弟子,然后去參加太學院大考,讓太學院幫我教栽培弟子。如此一來,天圣教想不興旺都難!”

  少年祖師看他一眼,嘆道:“恨你不能早出世四十年。”

  他帶著秦牧走入城中,城中百姓來往如織,秦牧不由納悶:“難道我天圣教的總壇便設在城中?未免也太引人矚目了吧?”

  少年祖師帶著他走向城主府,到了那里,也不通報,徑自進入府中,府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天魔教的高層,有諸位堂主,護教長老,督查使,護法使,鎮教天王。

  眾人見到少年祖師和秦牧,紛紛起身見禮。

  秦牧還禮,少年祖師輕輕頷首,道:“人到齊了嗎?”

  一位護教長老道:“還有教主夫人和圣女未到,鎮教天王中的乾天王至今未歸。”

  少年祖師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

  過了不久,一個甜美充滿誘惑的聲音傳來:“牧兒和祖師到了嗎?”

  秦牧聽到這個聲音,只覺一腔血往頭腦里鉆,其他堂主、長老也紛紛紅著臉,很是期待,仿佛聽到這個聲音便見到了夢中的完美情人一般。

  少年祖師也有些心猿意馬,臉色微變,喝道:“司幼幽,莊重一些!”

  那個門外傳來司婆婆的聲音,道:“真沒趣兒。”

  少年祖師飛身出門,向外沖去,聲音傳來:“誰讓你現出真面目的?你現出真容,會讓這次登基大典亂成一團糟……當然是怎么丑怎么來……那是你養大的孩子要成為教主,你也想讓他迷上你……這才對嘛。進去吧。”

  秦牧松了口氣,城主府中的眾人也都是松了口氣,幾位白發蒼蒼的長老和鎮教天王抹去額頭的冷汗,定了定神。

  門外,少年祖師和司婆婆走了進來,小老太婆還有些不太滿意,四下瞥了一眼,見到了秦牧,露出笑容。

  “婆婆!”

  秦牧連忙走上前去,拉著司婆婆的手,低聲笑道:“婆婆,我知道你在太學院中,你連姓都沒改……”

  司婆婆納悶,道:“我沒有去太學院,我只是遠遠的觀察你。再說,太學院中有祖師在,我根本不擔心你的安危。”

  秦牧笑道:“婆婆還裝?你已經被我識破了,你就是太學院中的司……”

  “圣女到了!”突然一個嘹亮的聲音道。

  秦牧正要說出司蕓香的名字,突然看到司蕓香從門外走了進來,耳邊傳來司婆婆聲音道:“圣女與教主還是同學呢,同時考入太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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