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果小檸檬現在同意和他簽約，他也沒資源。
這里指的資源并不是歌曲，而是工作場地和工作設備，這些東西置備齊全至少也要花上萬塊。
如果想用質量更好的，一萬塊錢都拿不下來。
最重要的是，韓歌對小檸檬的天賦也沒有十分滿意，其實她的整體實力還不如文小詩。
韓歌現在之所以和小檸檬搭訕，并且還為她“指點迷津”，是看中了她現在的人氣。
這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個人都幫一下，但既然幫了，肯定就有原因的。
韓歌現在考慮的很簡單，先和她成為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以后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開口讓她幫個忙，想來不為過。
從目前對小檸檬的了解來看，這女孩心地還是不錯的。
譬如，雖然她知道自己在跟蹤她，而且方才她心底是以為自己想對她“圖謀不軌”的，不過她還是選擇直接放自己走，并沒有仗著身邊有人欺負人。
這樣心腸的人，是不難相處的。
“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往演藝圈發展嗎？”韓歌面上還是挽留了一下。
“暫時真的沒有這個想法，真的很抱歉。”小檸檬依舊是方才略帶歉意的回答。
“那好吧！”韓歌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以后有興趣了，可以來找我。”
“我會的。”小檸檬點頭道。
但其實韓歌知道，一般這么說的，未來簽約的可能性都不大，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我自己一直都發現不了，我的歌聲里居然還有這么多的缺點。”小檸檬笑著感嘆一聲。
“其實說起來，你的缺點我剛剛還沒說完呢！”韓歌笑著道，他剛剛確實還保留了一些。
“啊……還有呀！”小檸檬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你還是先別說了吧！剛剛和我說的那些，我都還沒消化完呢！”
“我尊重你的意見。”韓歌笑道。
“那……以后如果我有什么音樂上的問題了，你可以指導我一下嗎？我覺得你做我老師真的都綽綽有余了。”小檸檬微笑著請求道。
她喜歡音樂，這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她也想讓自己在音樂上更進一步。
因為她還在做直播，肯定希望自己表現的越來越好，這樣人氣自然會越來越高。
如果說得俗氣一點，賺得錢就會越來越多。
“這個的話……”韓歌佯裝猶豫了一會兒，才笑道：“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幫幫你肯定也沒關系。”
韓歌故意讓自己顯得比較遲疑，這樣會讓小檸檬覺得……雖然他覺得有點為難，但還是答應了她。
如此一來，對方心里多少會對他有一些感激之情。
倘若他方才是直接答應，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謝謝。”小檸檬抿著嘴略顯開心的笑了一聲，語氣中果然帶了些微妙的感激之情：“這是我的電話，你可以先記一下。”
一旁的榮哥和小心見狀，不由有些蛋疼。
剛才還吆喝著要把人家趕走，現在居然就主動把自己電話交出去了，這畫風變的也太快了吧！
“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幫忙，雖然我可能也幫不了你什么。”小檸檬說道。
韓歌輕聲笑了笑，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至少這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請問小姐叫什么？”韓歌在在手機里輸備注的時候問道。
“我叫寧萌。”
“我知道你叫檸檬，不過我現在問的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就叫寧萌呀！”
“……”韓歌無奈地盯著她，隨即晃了晃腦袋：“好吧！”
他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檸檬就檸檬吧！
一旁的小心看不過去了：“是寧靜的寧，和賣萌的萌。”
韓歌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揚眉笑了起來。
寧萌也跟著捂著小嘴笑了，小聲道：“你剛剛和我說的那幾個問題……能不能再重新給我好好捋一下？”
“當然。”
“謝謝。”寧萌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找個地方嗎？前面有一家咖啡廳怎么樣？”
“可以。”
之后，韓歌和她在咖啡廳里大約又聊了一個小時。
前四十分鐘主要在教她音樂，指出她存在的某些小問題，然后給她解決方案，她自己再試著捋一捋。
后二十分鐘基本就隨便聊了一些較為輕松的話題。
韓歌也知道了一些關于她的事，比如她沒有公司包裝，全靠自己一個人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這都是她自己熬出來的。
其實她剛開始直播的時候，也沒什么人氣，現在的成績，是她熬了兩年的結果。
當然，榮哥和心姐也跟著來了。
雖然韓歌知道，這倆人估計是怕他對寧萌有什么“非分之想”，甚至直接付諸行動，所以來當電燈泡插在中間。
不過韓歌對此也沒什么意見，畢竟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小時，對方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就把寧萌交給他帶走。
榮哥和心姐分別叫王榮和陸子心，都是附近體育院校的大學生。
沒錯，練體育的！他們順帶著還學了些搏擊格斗。
不過韓歌總覺得，王榮似乎一直看他不對眼兒。
韓歌對此有點懵，他一時間也想不出王榮為什么看他不爽。
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過節，甚至就連剛才動手的人也是陸子心啊！
最后在分別的時候，韓歌才從寧萌口中得知了王榮不爽自己的原因。
因為他喜歡陸子心，他看自己不對眼的原因是，他覺得剛才自己占了陸子心的便宜……
韓歌知道以后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下午。
韓歌一個人繼續自己的工作。
在大街上逛了一會兒，韓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公交站臺旁。
他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跳上車，坐在窗口，目光望向窗外，開始利用這種方式搜索藝人。
兩塊錢能坐半個小時，從首站坐到終點站。
這肯定比自己壓馬路效率多了，剛好還能利用這種機會看看沿途的街景。
雖然是在工作，但也能放松心情，簡直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