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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飛機,晚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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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元春神情肅穆,嘴里念念有詞,臉上極度虔誠。比起李廟祝那種“官方”的守廟人,神棍或許是更加相信神跡的。

  燭火映照中,荀元春的狀態讓人感覺怪異,但卻是無比堅毅的,這與我們印象中神棍是超級大騙子的論斷有很大不同,說他們自欺欺人也好,裝神弄鬼也罷,反正他們自己是堅信有神靈附體的,也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完全沉浸到一種所謂通靈的狀態中。

  人有時候是能夠通過統計、概率、閱歷、觀察總結出一些東西的,這不可否認。至于這種能力的大小,因人而異,神棍或許屬于頓悟的那一批人。

  陳天宇不敢妄動,除了眼睛,他已經有些適應了屋子里的黑暗,也能夠通過搖曳的輪廓,簡單判斷屋里的布設和大概位置。李起泗見荀元春逐漸進入狀態,也默默退開,走到陳天宇身邊來,他顯然更加適應。

  荀元春手里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龜殼,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玩意,看似隨手一輝,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屋子里的所有物品都在緩緩上升!

  陳天宇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沒出現幻覺,但卻完全沒有看出任何門道,屋里也沒有任何響動,所有東西就這么離奇地漂浮起來了。

龜殼也脫離了荀元春的手掌,大概漂浮在他頭頂一米多的位置,還沒等陳天宇反應過來,龜殼重新落回了地面,發出咔噠一聲脆響,看來是碎裂了!惟我神尊  荀元春俯身撿起碎片,仔細端詳了數分鐘,與此同時,整個屋內彌漫著越來越迷離的煙氣,火光也開始縹緲。

  倏地——所有火光消失了,屋內再次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隱約中有個低沉的聲音不大卻清晰:“你們可以出去了。”

  不遠處露出一道白光,陳天宇無意識地朝著亮光走,他伸手推開門,發現李起泗和荀元春已經站立在門外,他也走了出來。

  再回頭時,大門已然無聲緊閉。

  一切顯得奇妙而詭譎,但又出乎意料的平靜,李起泗的神色祥和,仿佛突然氣定神閑一般。

  屋外已然看不見李福齊的身影,大概他勸說無效,便主動離去了,而李起淮他們也還沒來,看來時間沒過去多久。

  陳天宇暗暗奇怪,難道就這么短暫的一會工夫,便有了結論?那也未免太神了。

  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周圍,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即便是李起泗剛剛題寫過的那張黃表紙,也在原處隨風輕輕搖曳。

  陳天宇莫名地打了個寒顫,這里太安靜了,讓人打心底發毛。

  荀元春主動開口道:“天機不可泄露,起泗哥,你們走吧。”

李起泗不緊不慢地道:“你搗鼓了半天,就告訴我這樣一個結果?”萬界大起點  荀元春干笑了一聲:“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卦象大兇,劫數難逃,我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至于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說實話我也不清楚。”荀元春難得解釋一回。

  李起泗沒說話,他摸出一支煙,異常淡定。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們幾兄弟命中犯煞,如果你開口說破,必然折了自己陽壽。可如果你不說,不怕自己也難逃天命嗎?”

  荀元春臉色巨變,他顫巍巍地伸手指著李起泗:“你是說……你是說?……”

  李起泗猛吐一口濃煙,接著惡狠狠地把煙蒂擲于腳下:“你以為呢?”

  荀元春嘴唇蒼白,僵立原地,忽然抱頭蹲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念叨著:“難怪了,難怪了!”

  陳天宇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犯不著在這打啞迷,如果真要打啞迷,應當讓我回避才對。我很好奇,你們的真實意圖是什么?”

  荀元春依舊蹲在地上不說話,李起泗淡淡地道:“不瞞你說,我來這里,只是要證實一件事而已。然后,我想讓元春親口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荀元春低著頭,嘟囔道:“為什么非要我來講?起泗哥……你這不是存心難為我嗎?”

  “再說了,他又是什么人?”

  李起泗冷冷地道:“他是唯一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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