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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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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兩點半,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涼風從窗外吹進來,窗簾翻動。

  秦澤關好窗戶,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悄無聲息的打開王子衿的房門。

  王子衿蜷縮著身子,背對著房門,似乎睡著了。

  秦澤關上門,先把空調溫度調高幾度,掀被子鉆進去,順手摟住她,小聲道:“子衿姐,睡著了?”

  他摸到了王子衿的屁股蛋,滑膩彈性,手感很好......怎么回事,褲子沒穿好嗎?

  王子衿睡的迷迷糊糊,秦澤上床時她就醒了。

  王子衿心里苦啊,憋著尿,硬生生強迫自己睡著,睡的很不踏實,嗅到他熟悉的氣味以及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差點就淚崩了。

  “你怎么才來,你不要來了,我們一刀兩斷。”她翻個身,拿腦袋撞秦澤的胸口。

  秦澤措手不及,這才幾個小時沒見,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發了你這么多信息,打了那么多電話,你沒看到嗎?那都是我用下巴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啊,混蛋。”王子衿淚流滿面。

  “我手機......放房間了。”

  這個解釋還真讓她無話可說,要不是怕被秦寶寶看到,她肯定沖出去把秦澤打一頓,用腳打,讓他舔自己的腳。

  氣死了。

  “要你何用,你這個假男朋友,我被手銬捆著你不知道嗎,我晚上肯定要尿尿啊,你心里沒點數嗎,就知道和姐姐打情罵俏。”

  “沒打情罵俏啊。”秦澤弱弱的解釋。

  “別廢話,幫我褲子拉上,帶我去廁所。”王子衿腦袋狠狠撞了秦澤一下。

  秦澤當即抱起她離開房間,一回生二回熟,這話是半點都不錯,再幫子衿姐脫褲子時,秦澤已經熟能生巧,干脆利索的很。王子衿亦不在羞澀閉眼,臉蛋還是有點紅撲撲。

  其實他們這個年紀的情侶,早就告別校園青澀愛情了,該干的事差不多都應該干完了。

  該談論的應該是房子、車子、婚禮、贍養老人什么的,感覺可以過下去,就結婚,對未來不太滿意,則分手。

  情侶關系和夫妻的區別,其實就是一張證書,要不怎么說這是個炮火連天的年代呢。

  回到房間,王子衿松了口氣,人生中第一次覺得上廁所是這么如釋重負的事。

  終于可以安穩的睡一覺了。

  “我明天不跑步了。”她裹著被子,露出一顆腦袋。

  “哦,沒事。”秦澤點頭。

  跑步重點在健身,一味追求堅持,反而太作。

  “你要喝水嗎?”秦澤見她嘴唇發干,問道。

  王子衿有點猶豫,她昨晚一滴水都沒喝,上廁所都成了奢望。

  “那,那我又想上廁所怎么辦。”她委屈道。

  “我今晚陪你唄。”

  “好噠,給我倒滿。”

  整整一杯水,王子衿咕嚕嚕喝完,舒服的打了個嗝。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王子衿側身背對著秦澤,一番折騰后,她沒什么困意。

  秦澤同樣沒困意,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小腹胸脯流連忘返。

  “你往后一點。”王子衿忽然輕聲說。

  “嗯?”

  “頂到我了。”她細弱蚊吟的聲音。

  “是不是感受到我的偉岸了?畢竟是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不,這是海底兩萬里。”秦澤嘿嘿道。

  有反應是正常的,畢竟他是一條鱔變的咸魚,沒反應的話,姐姐就該慌了。

  王子衿嬌羞的情緒瞬間蕩然無存,心說神經病了吧,這是什么見鬼的形容詞。

  “我的手銬怎么辦?”王子衿憂心忡忡。

  “明天找物業幫忙。”秦澤道。

  手銬的鎖鏈,不知道是什么制的,似乎是合金,比鋁硬,但還比不上鋼鐵。

  “不要,那我多丟人啊。”王子衿猛搖頭,發絲啪啪扇秦澤的臉。

  秦澤頭朝后仰。

  “也是哦。”他沉吟著點頭。

  仿真手銬誒,誰都知道是干什么的,而且又是王子衿這樣的大美人,沒準以后,帝景豪苑的物業圈就多了一則茶余飯后的談資:那個住在9棟1802的住戶啊,玩羞恥party,結果手銬鑰匙給丟了,哈哈哈.....

  確實丟不起那個人。

  而且他的這張臉,全國人民都認識。

  豈不是緋聞滿天飛?

  “你能掰斷嗎?”王子衿期待的問。

  “我肯定掰不斷啊。”秦澤義正言辭。

  說話的同時,他可勁兒的欺負子衿姐,讓她傲嬌的小皮球在自己掌心變化出各種不同形態。

  三井果然有大覺悟,玩球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那怎么辦?”王子衿帶著哭腔。

  “別急,明天我去物業那邊借鉗子。”秦澤道。

  “不能帶人上來哦。”王子衿不放心的叮囑。

  “那你先告訴我,手銬到底怎么來的?”

  “你煩不煩,睡覺了。”王子衿心虛,索性就裝的刁蠻些,反正刁蠻任性是女朋友的專利,偶爾學一學嚶嚶怪也是極好的。

  就知道小赤佬不好糊弄。

  另外,柜子里的那盒東西,明早就扔了吧。

  王子衿對這東西已經有心理陰影了,籃球場那么大的陰影面積。

  以后也絕對不會接受這些東西的。

  做為刁蠻任性的妥協,她沒反對秦澤的使壞,只是在秦澤手滑入睡褲時扭動幾下,表示抗議。或者被他撩的渾身發軟時再扭幾下抗議。

  但抗議效果微乎其微就是了,被束縛的她根本無法反抗,就像被惡霸搶回家的黃花大閨女,只能任其輕薄。

  與良家不同的是,王子衿感覺還蠻舒服。

  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王子衿醒來時,窗外的天色暗沉沉,床頭的臺燈散發昏暗的光芒,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她是累醒的,你能想象雙手擰在背后的睡姿嗎?

  側身睡,不消片刻,手臂就被壓的又酸又疼。

  躺著睡……這個完全沒法睡,手疼不說,背還鉻的慌。

  趴著睡,哎呦,老娘的脖子都斷了。

  王子衿在不斷變幻的睡姿里,頑強的睡了兩個小時,現在是凌晨四點半。

  她本想叫醒秦澤的,但想到他醒了也沒用,最多就是兩人一起熬,還不如讓他多休息。

  昏黃的臺燈光暈里,王子衿聽著他的呼吸聲,凝視著秦澤的臉發呆。

  這張臉其實也沒帥到驚動黨,初見秦澤時,她就不覺得秦澤帥,不過很耐看。后來發現這小子竟然變帥了,但王子衿仍見過不少比秦澤更帥的男人。

  好在她不算個顏控,不然就不會遇到他,就算遇到他,也未必是完璧之身。

  王子衿挑男人是靠感覺的,看誰順眼,性格合的來,之后在慢慢醞釀,發酵,就像一壇老酒,時間越長,越香醇。

  她對秦澤也確實是這樣,時間越長,越愛他。

  有時候就覺得,嚶嚶怪那奇怪的弟控情節,應該也是源自于此。

  因為嚶嚶怪也是日久情深的性格。

  王子衿那么高傲的人,秦寶寶那么沒心沒肺的人,她倆能成閨蜜,也不僅僅是同桌那邊簡單。

  肯定是因為性格合得來,理念相合。

  但是,即便再日久情深,但“日”的對象也不該是弟弟啊,王子衿也是有堂弟表弟的。

  王子衿覺得可能是嚶嚶怪太依賴弟弟,但又感覺哪里不對。

  她以前看過某本書,書上說,人世間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在睡覺前、睡醒后,看到心愛人的臉。

  王子衿就靠著秦澤的臉,抵抗著越來越酸疼的手臂。

  五點半時,她的手機鬧鐘響了。

  按照正常的生物鐘,這會兒她該醒來,陪著秦澤一起出去跑步,看朝陽升起。

  鬧鐘聲對此時的王子衿而已,簡直就是救星一般,忍不住就想流下感動的淚水。

  秦澤皺了皺眉,鬧鐘把他吵醒。

  睜眼的瞬間,發現同床共枕的子衿姐目光黯淡的盯著他,嚇了一跳:“醒這么早?”

  “早什么早,我就沒睡過。”王子衿心酸的抽了抽鼻子。

  “怎么睡啊,我都快疼死了,阿澤,姐姐好想死。”

  今天王子衿撒嬌次數,趕的上平時一個星期的總和,秦澤很欣慰。于是他關切的問:“怎么了?”

  “疼,疼死了。”

  “我看看。”

  秦澤扶她坐起來,一邊撓頭,一邊摸她的臂骨。

  昨晚他兩點半左右睡,現在五點半,自己也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

  “痛痛痛......”王子衿倒抽一口涼氣。

  不但痛,還發麻,就像蹲廁所蹲久了,雙腿因血液流通不暢,產生刺痛一樣。

  那滋味,特別酸爽。

  秦澤借著床頭的臺燈光芒,看見王子衿左臂發紅發脹,再看她蹙眉,眼眶里掛著一包淚的模樣,心疼的不行。

  打了個哈欠,抱怨道:“看你以后玩不玩這種破東西。”

  還騙他說是商場買東西送的,誰信啊。

  不知道男人對這種東西很敏感的嗎。

  秦澤雙手握住鎖鏈,指骨發力,手背青筋暴起,臉龐也應該使力而猙獰。

  “咔!”

  一聲脆響,不知道是什么合金制成的鎖鏈在他的怪力下崩潰。

  做完這些,他又抓起王子衿的手,雙手鉗住手銬,再次咬牙切齒的無聲發力。

  鋁制的手銬被他硬生生折斷,比鎖鏈容易多了,如法炮制的破壞另一邊的手銬,秦澤長長松了口氣。

  “沒事了,我幫你揉揉手臂,活血之后就好了。”秦澤剛說完......

  腦海里,系統突然給他提示:“叮,來自王子衿的負面情緒99999......”

  秦澤:“......”

  臥槽,藥丸!

  瞬間腦子都清醒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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