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此時洋洋得意,正要前狠踹他幾腳,哪知謝千里機靈得很,沒等琥珀出手,突然彈跳而起,轉頭跑,可誰知剛跑了兩步,立即發現前面正有幾個護衛嘿嘿笑著,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品書網 眼看后面琥珀要追到,被逼無奈之下,謝千里又開始跟她不停地繞圈子。繞了半晌,他實在累的不行,逕自狠命地爬到一棵高大的粗竹,不再下來。
琥珀一見,幾乎氣得半死。正要出口罵他膽小如鼠,但突然腦靈光一閃,頓時有了更好的辦法修理他。當下顧作又氣又惱地道:“膽小鬼,你有種給我下來!”
謝千里喘了口氣,心道你當我是白癡,抓緊竹子道:“下去?下輩子吧。老子說不下去不下去,你這只坐地貓等著吧!”
琥珀聞言,一副氣得半死不活的模樣,突然拔出了劍從下面戳他。
謝千里見狀,嗤笑一聲,四肢并用順桿使勁往便爬,頓時爬了很高處,笑道:“想戳我,我擔心你的破鐵爛劍不夠長。”
哪知他話未說完,琥珀突然哈哈一笑,道:“你當了。”
不待話畢,倏然一劍將那株高竹齊根斬斷,頓時只聽吱地一聲,那桿高竹斜倒下來,謝千里“啊!”地一聲,從竹子掉下摔落在地,一下摔了個狗吃屎,四下頓時又響了一片爆笑聲。
當此之時,蕭逸卻一直站著不動,直到此刻,謝千里被幾個護衛五花大綁,蕭逸方才嘆息一聲,他剛想出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靈機一動,當下并不還手,任由自己和謝千里一樣,被他們給綁了起來。
而這時,他口卻道:“琥珀姑娘,你既然能用得動石將軍府的仆從,想來你的身份不簡單,當不在石將軍之下,而且還和石將軍很熟絡,不知你……”
琥珀聞言,踱了過來嬌笑一聲,拿眼下下掃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竟還有些眼光……”說著斜倪了謝千里一眼,復嗤道:“不知道某些有眼無珠的人強了多少倍。”
“你在說我么,死女賊!”謝千里突然發怒道。
琥珀不屑地璨齒一笑,小嘴一瞥,雙眼注定謝千里,道:“我最近發現你也有個最大的優點……”
她說著故作姿態地頓了一頓,那謝千里聞言,頗為好,問道:“怪,你這個瞪眼兒瞎也能看到本大俠的優點?”
琥珀聞言又是一氣,但倏爾又抑了下去,顧作沉靜地掃了他一眼,道:“你的這個優點是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你這個樣子也能有什么優點?”說著轉向蕭逸,道:“你叫蕭逸,是么?”
謝千里聞言一驚,蕭逸卻不假絲毫顏色,道:“看來你為了對付我們,還真下了功夫。”
琥珀笑道:“這點小事還不容易,以我琥珀郡主的身份,想查你門還不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
琥珀郡主,石芯爻,又叫吳芯爻,她本為趙明帝石勒的嫡孫女,從小寄養在吳豫將軍家,所以改為吳姓,因為吳豫的關系,得以幸存,后來吳豫突破先天之境,石虎為了拉攏吳豫,不得不拉下臉,封她為琥珀郡主,還恢復石姓。
“我早料到了,你若不是身份石閔還高,是他的親人,想不到真的……”他一言未畢,旁邊的謝千里卻問道:“郡主是什么官兒,難道在趙國還有人會‘三大巨擘’更厲害的,這么牛?”
哪知他一言出口,四下早惹得又是一片嘲笑聲。
琥珀這次倒是真的對他有點好了,踱過來端祥了他半晌,方道:“你到底是哪個旮旯的人啊?這么怪,連郡主是什么都不知道。”
謝千里卻道:“那郡主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琥珀郡主道:“什么郡主是什么東西,郡主本來不是什么東西,是個稱呼……”
哪知她話未說完,謝千里突然哈哈大笑,截斷他道:“你說對了,郡主本來不是個東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連郡主都不知道。天下誰不知道你和世子是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嗤!”
他一言甫畢,四下的武士聞言,紛紛竊笑,但又怕琥珀郡主看到了拿自己發飆,或掩嘴或轉頭或望天,一時弄得場內氣氛很是怪。
琥珀郡主何等聰明,掃了四下一眼,頓時大怒,但又找不到一個可以發飆的,氣得一跺腳道:“一群笨蛋,還不將他們壓到那邊竹亭下。”說著,憤憤地一甩袖子,逕自走去。
不一刻,謝千里兩人被人推著,壓到了一座竹亭之下,這刻那琥珀郡主早在亭下坐了,看二人一眼,吩咐左右給他們在旁邊凈了座,早有幾個將他們按下。
這時,天光已過了午牌三分,這么折騰了半天,謝千里早肚饑惡,斜瞥了那琥珀郡主一眼,發現木桌早備了幾樣精美的酒菜。
她傾鼻嗅了一回,連嘆美味,早惹得謝千里連咽了幾回口水,琥珀郡主早看在眼里,謂他道:“你看起來好象很餓的樣子,是么?”
她見謝千里并不回答,復又嘖嘖嘆道:“不過這些東西不堪入目,怎能入兩位大俠之口呢,用它們款待嘉賓,豈不被天下人笑死。來人……”
言畢,早有兩個武士提著兩個小食盒前行禮,謝千里正不知他買的是哪門子的關子,琥珀郡主卻璨齒一笑,吩咐他們將其打開,頓時把他嚇了一跳,你道這食盒里裝的是什么美酒佳肴,原來里面滿滿地裝了兩盒大小如小指一般、通體殷紅的辣椒。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謝千里早知她不安好心,見狀早猜到了幾分,卻想不到她會如此惡毒,但心還抱了萬一之冀詢問道。
“沒意思,本郡主是看你當日鐵齒鋼牙銅舌頭,想來定然耐辣得很,所以專門為你準備了幾斤,不成敬意……”
她故意頓了一頓,看他早臉色發白,心舒暢至極,復道:“而且那邊正有幾個人在為你燒開水,人吃完東西,總歸是要渴的,這點我也早為你們考慮到了,本郡主對你還算周到吧?”
言迄,眉飛色舞又是一陣嬌笑,直笑得花枝亂顫,孰不知她卻早將謝千里兩人笑得冷汗直流,脊梁骨直冒涼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