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城主府之前,有四個士兵,抗著亮的槍,在昏暗的燈光下站崗。隨夢小說w.suimeng.lā
蕭逸與鄧羌兩人在暗中屋頂上一齊隱起身形,蕭逸低聲對鄧羌說道:“這里就是城主府的大門了,注意觀察地形,一切便從這里開始。”
鄧羌見前方城主府那一帶沒有房屋,頗為空曠,于是低聲說道:“我們何不找一個沒有士兵守衛的地方,翻墻饒進去?”
蕭逸搖頭道:“我們初來駕到,不知城主府里面的詳情,萬一圍墻后面戒備森嚴,我們一旦打草驚蛇的話,今晚的行動只怕是要付諸東流了。而走正門,正所謂燈下黑,往往能夠出其不意,甚至對方有意無意都會疏忽正門,反而在其他地方設置許多守衛。”
“原來如此!”鄧羌點了點頭。
而此時,那四個站哨的士兵,或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一直在穿梭不停的走動著,蕭逸兩人簡直無法接近。
蕭逸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地形之后,低聲說道:“我去把他們引開,少時燈光一熄,你不要等我,趕快行動,一切都要小心,否則若是驚動了府中的高手,我們就得太費手腳了。”
鄧羌頓覺緊張得很,不停地點頭答應,蕭逸又低聲的關照了幾句,這才一按屋面,身如落葉般的,落下了街心。
鄧羌靜靜地扒在房頂,不一會的功夫,突見下面數丈之外的街道上,有一團藍綠色的火光一閃而逝。
鄧羌心中很是奇怪,繼而一想,知道是蕭逸弄的手腳,不禁暗自嘀咕:“蕭大哥不知哪來的這些玩意……”
那火光立時驚動了守衛的人,只見由一片暗影處,飛落下兩條身影。
他們一色的青衣勁裝,原來是暗中潛藏的高手,鄧羌心中頓時大驚道:“啊!原來這里還有高手暗中隱藏啊!”
鄧羌想到這里,便聽下面那飛出的兩條身影中,一人沉聲問道:“楊兵,怎么回事?”
那叫楊兵的士兵回答道:“回趙爺,左邊有火光,像是火折子。”
趙爺啊了一聲道:“啊!火折子?楊兵、吳亮亮你們倆過去看看!”
兩個士兵舉著明亮的燈火,不住的搖晃,那趙爺抬頭望了望,說道:“唔,風太大,把風燈準備好,門燈怕是要滅……”
他話才講到一半,突然聽到楊兵“啊!”的出了一聲怪叫,他與身旁之人立時飛也似的撲了過去。
就在這一霎那,一陣急風過去,門頂的兩盞大燈,竟同時熄滅,四下頓時黑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暗黑之中,聽到楊兵怪叫道:“有鬼!”
鄧羌見狀,知曉是蕭逸動的手腳,便不再遲疑,提氣輕身,如一陣風似的,已經過了城主府大門,從一旁溜了進去。
沿著整塊大石鋪成的路,鄧羌萬分小心的掩飾著自己的身形,向內趕去。不遠之后,他竟然還看見了一座內門,情形比剛才更嚴重,除了六個士兵之外,還有三個青衣衛士。
鄧羌掩在一株大樹之后,正想以什么方法混入,突然身后寒風撲背。
鄧羌大驚,攸地翻過了身子,右掌便遞了過去。
只覺眼前的黑影向左一閃,耳旁已聽得一個沉著的聲音道:“是我!”
原來是蕭逸,已經成功混了進來。
鄧羌心中很是高興,低聲道:“現在怎么辦?”
蕭逸壓低了聲音道:“不要急,我來想想辦法!沒想到孫家把一個小小的城主府弄的這么復雜,還有內外兩道門戶。”
“我聽說青桑城是孫家的大本營,經營得如此嚴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鄧羌解釋道。
“怪不得!”蕭逸心中頓時恍然道。
說到這里,只聽一個青衣衛士道:“前面什么事這么亂?燈怎么也熄了?”說著便趕了過去察看。
鄧羌低聲道:“你再來一次,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蕭逸搖頭道:“不能再來了,同樣的手段如果使用第二次的話,必然會露出破綻,心細之人便能猜到有人闖進了城主府,而我們在查探完情報之前,還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闖入,所以我們還是想想別的方法吧!”
于是他們二人,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目前的情形,一絲也不敢放松。
少時,那青衣衛士已經回來了,另一個青衣衛士問道:“三弟,前面怎么回事?”
那青衣衛士罵道:“見他媽的鬼,楊兵那小子,八成是鬼迷了心,一個勁的喊見了鬼,這鬼膽子再大,還能鬧到城主府來嗎?也不想想我們城主府魑魅魍魎四老的稱號是什么。”
“別瞎說!”
幾人頓時談笑起來,人多口雜,扯到了“鬼”頭上,立時說起來沒完。
蕭逸這時靈機一動,已經打好了主意,他用手向樹頂指了一下,鄧羌卻有些糊涂了。
蕭逸低聲道:“樹頂離內門不遠,你可以攀上去,少時他們大亂的時候,你再趁機混進去,不過千萬小心,別讓燈光照到露出影子,這些猴崽子都精得很!”
鄧羌答應著,蕭逸催道:“快!我到那邊去!”
說罷之后,他一閃身,立時又消失了。
鄧羌只得按照他所說,以極快的身手,不一時的工夫,已經攀到了樹頂。這里距內門門框大約有一丈多遠,以鄧羌的輕功,縱躍過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鄧羌尋好了一個暗角,屏氣定身,靜待蕭逸動。不大會的功夫,又有怪事生了,距離內門守衛不遠之處,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呼吸。
那似乎是人,又似乎是別的禽獸,但是眾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那幾個青衣人都聽見了,其中一人說道:“怎么回事?可是‘大黃’又放出來了?”
“大黃”原是城主府中所養的一頭猛犬。
另一個青衣人,叫道:“大黃!大黃!”
頓時,那喘息的聲音,果然更重了,聽來倒真像是條狗。
鄧羌心中暗笑,忖道:“蕭大哥真是能干,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那青衣人果然奇怪了,說道:“怪哉!別是大黃出了什么事,我過去看看,你們小心看守!”
說著,他與一干士兵,一同走了過去,可是當他們走近時,那喘息的聲音又消失了。
鄧羌本想趁此機會,躍上門臺,可是門下還有好幾個人,有的還在望天埋怨,所以只好忍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