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后方,4公里。
尤里在荒地上找了半天,突然興奮地大吼道:“找到了,一個新的足印,跟之前的鞋印痕跡一樣,是一個人的!”
“這里也有一個!”
另外一名黑人隊員也大喊道。
戴維波瞥了一眼新足印,又回頭看了一眼老足印的方向,這才拿出對講機喊道:“特倫斯,找出來了,這小子應該是沿著西北方向走的,你趕快去前面攔截他!”
“好,我這就去!”
對講機里立刻傳來了特倫斯的聲音。
河邊。
陳旭繼續開口道:“而且,我跟河馬的追逐過程中,所留下的痕跡太過明顯了,他們估計會很容易就跟到這里。”
“河水可以掩蓋氣味兒,躲避棕熊、狼的追殺,但卻會加重足跡的明顯性,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西北方向前等著我了。”
“所以,我必須做點兒馬虎眼,利用濕潤的腳印,把他們往西北方向引,然后我半路再改路線向東北方向,要知道,保護區東西跨度再窄,開車也至少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跑完,足夠牽制他們了!”
說完,他便準備下河。
由于這片河域有河馬生存活動,所以幾乎不可能有鱷魚生存。
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河馬跟鱷魚同屬于非洲淡水霸主,雙方又都是領地性極強的生物,自然不會共同生存在同一個地方。
陳旭過了河后,除了背包內的物品,整個身體都濕透了。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現在,他每一步走在地上,都會留下非常明顯的痕跡。
此時,正是南非時間下午兩點半。
陽光仍舊非常足,空氣也很干燥,而陳旭身上穿的又是速干透氣面料的戶外服裝。
沒過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干得差不多了。
而這個時候,前方出現了一片巖石。
見狀,他嘴角一彎,指著那片巖石,咧嘴笑道:“看到那些巖石了么,我們可以利用它來迷惑那幫反偷獵部隊,因為巖石非常堅硬,很難留下痕跡。”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走過巖石區,在荒土邊緣,故意踩上一個腳印,讓他們誤以為我繼續向西北前進,但實際上,我準備九十度改道,直接朝著東方走!”
說著,陳旭便走上巖石,來到邊緣,在地上踩了幾組腳印后,一個后跳,又跳回了巖石里。
有的觀眾不禁疑惑了,就算這個腳印能夠迷惑偷獵部隊。
可對方又不是傻子,走了一陣,找不到腳印,肯定還會回來,在周圍附近搜尋。
這樣一來,如果旭爺從東邊走,豈不是還會暴露?
面對大家的疑惑,他一邊嘿嘿嘿地笑,一邊脫下了鞋子:
“沒錯,即使我走東邊,也容易留下足印,所以,我選擇脫鞋,用腳尖走路,襪子留下的痕跡,要比鞋子留下的痕跡小很多,而且可以產生迷惑性,容易讓對方誤以為這是某些動物留下來的。”
說完,觀眾們便看到,旭爺兩手拿著鞋子,還真敲起了腳尖,從巖石上走下來,朝著東邊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臥槽!我原以為那幫反偷獵部隊又用槍,又開車就夠陰了,沒想到最陰的竟然是旭爺!”
“旭爺這個樣子好賤,不過我喜歡!”
“哈哈哈,旭爺這樣好像在跳四小天鵝啊!”
陳旭歪著腦袋,露出了略顯奸詐的笑容,“沒辦法,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根本不可能跟他們硬干,只能想辦法先甩掉他們。”
“如果這都沒辦法騙過去,那么追我的人,一定是個相當厲害的高手,那這次挑戰的任務,我估計就兇多吉少了!”
他一邊跟觀眾們聊著,一邊大約走了三四十米,然后才穿上了鞋子。
沒辦法,非洲草原不像熱帶雨林,后者之所以能光腳走,是因為那里氣候極為濕潤,泥土跟腐爛枯葉組成的地面非常柔軟。
但這里不同,非洲草原地區降水量很少,地硬不說,石子、土塊兒也多,干草也很扎腳,很容易就會將腳底刺破,很影響趕路,也容易帶來危險。
另外一邊。
戴維波跟尤里果然追到了河邊。
尤里順著陳旭跟母河馬追逐的路線,一路走過來,眼中帶著些許震驚,“不好,他好像被一頭母河馬追上了,如果真的是節目組的人,估計會有生命危險!”
“什么?”
戴維波目光一凌,在非洲待了這么多年,他當然知道母河馬的恐怖,“快!我們趕緊追上去!”
一聲令下,尤里立刻領頭,三人急忙沿著路線跑過去。
可是,跑著跑著,母河馬的痕跡消失了,叢林里,只剩下陳旭一個人的腳印。
“這小子很厲害,竟然把母河馬給甩開了!”
看著僅剩下的登山鞋腳印,尤里嘖了一聲,夸了他一句,隨后,他站在河邊,看向對岸,“痕跡到這里就沒了,他應該是過河了!”
“這小子!”
戴維波也沒想到陳旭竟然能夠甩掉母河馬,“追!”
二十多分鐘后。
幾人來到了那片巖石區。
尤里在附近找了一圈,最終來到了陳旭故意留下的那個腳印處,“他應該還是繼續朝著西北方向趕路。”
“可能么?”
戴維波眉頭微蹙,“這片巖石地形這么好,會不會是對對方故意留下來的障眼法?”
尤里立刻補充: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以半徑為十五米的范圍,整個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這小子的腳印,不過……”
戴維波:“不過什么?”
“不過,我在東邊發現了一組肉墊類的痕跡,有些像大型犬科,或者貓科動物。”
一邊說著,尤里一邊來到巖石區的東邊,指著地上一道淺顯的痕跡。
戴維波思索了片刻,他還是非常相信尤里的追蹤能力的,最終還是下決定道:“好吧,繼續向西北,小心一些,附近可能有鬣狗或者大貓!”
“好!”
尤里跟另外一名黑人隊員應喝一聲后,立刻端起步槍,小心翼翼地朝著西北繼續追蹤。
而東邊,距離他們一公里多點兒。
陳旭再次改道,朝著東北方向挺進,但這個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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