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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章螺祖始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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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像極了蠶寶寶,只是大了許多的肉白蟲,楚河腦子里一瞬間閃過許多名詞。

  冰蠶?

  神蠶?

  天蠶?

  不過想了想,都圖不對版。

  眼前這個蠶寶寶,雖然體態富態,并且比正常的蠶大了許多,但是氣息平和,形態簡樸,反而沒有楚河所列舉出來的那幾種異蠶耀眼。

  還是重祿一語叫破:“竟然是螺祖始蠶?你竟然舍得?”

  一瞬間,楚河恍然大悟。

  螺祖為黃帝正妃,養蠶織衣正是由她而始。

  而螺祖為黃帝生有二子,一為玄囂,二為昌意。

  玄囂便是少昊,而昌意便是顓頊之父。

  窮蟬聽聞重祿之言,微微笑道:“這當然不是螺祖始蠶本體,始蠶本體每三十年一個輪回,可解一小段,裂體而生,化出新蠶。當年我父向我母求親,送上裂體始蠶十枚。如今我獨得八枚,可織羅天錦綢,制成天遁之衣。水火不侵,萬邪不入,抵擋刀兵,百般妙用。”

  聽窮蟬這么一說,倒是明白過來。

  只是即便只是裂體,無法繁殖,卻也有始蠶的神異。

  吐出的蠶絲,所織造之物,亦無比珍貴。

  窮蟬拿這樣一個蠶寶寶來交換瓷器等物,那也是極度奢侈了。

  雖然還想故作刁難,詐一詐肥···窮蟬,但是楚河想了想,還是覺得落袋為安。

  瓷器、調味品、精鹽,在這個時代雖然也算稀罕物,但是真正比起來,始蠶裂體這才是放在哪個時代都缺少的稀罕物。

  所以楚河很痛快的完成了一單交易。

  而窮蟬同樣很滿意。

  心中同樣有些小覷楚河,覺得自己遇到了土鱉肥羊。

  畢竟螺祖始蠶不就在他父親顓頊手中么?

  每三十年分裂一只,無窮盡也。

  這種無窮無盡的東西,又怎能和這些精美的物件相比?

  嗯···他這么想也對!

  屁股決定腦袋。

  他是顓頊的兒子,所以覺得螺祖始蠶的裂體給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即使還有一些兄弟姐妹相爭,但是除了魍魎之外,他都不放在心上。

  既然心安理得的覺得應該繼承顓頊的一切,那當然也就不會覺得稀罕了。

  這就和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是一個道理。

  交易雙方,都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所以接下來的氣氛更加的熱烈起來。

  早先那點沖突和不快,誰也不再提起,仿佛都忘在了腦后,完全不曾發生過一般。

  嗯···興許窮蟬是真的忘了,不當一回事。

  至于楚河嘛···大家懂的!

  “這是一頭大肥羊,就這么放走了,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楚河心中揣著心思。

  于是十分好客的向窮蟬介紹各種所謂的奇珍異寶。

  不要以為楚河只會和天橋上的小攤小販一樣兜售碟片類文化傾銷品。

  太小看楚河了!

  他還有高精尖的各類助興用品以及不同款式,不同材質,不同智能程度,以及性格傾向的娃娃。

  有些物品,或許不合時宜。

  但是與某些原始之樂有關的東西,永遠不會過時。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不僅窮蟬看的津津有味,并且大把往外掏東西,用來交換楚河的‘珍寶’。

  重祿也看著幾根狼牙棒,眼中放光,顯然有些抗拒卻又有些好奇,毫不掩飾自己有試探之心。

  當真不愧為女中豪杰。

  不過二人對岡本、杰士邦還有杜蕾斯等商品,都一致否決。

  如果做那事不是為了生娃,將毫無意義。

  養不起?

  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談興漸起,氣氛越來越佳,尺度也越來越大。

  雖然對楚河有些好感,并且一直想要推倒楚河。

  但是看樣子,繼續談下去,重祿仿佛也不介意給窮蟬生個娃···。

  這就很尷尬了!

  楚河不能忍啊!

  種了這么久的白菜,怎么能讓別人給拱了?

  于是迅速將扯遠的話題給拉回來。

  “公子此來,應該還有別得要事吧!大壑窮惡之地,可無甚壯麗山河可觀。”楚河沒有張牙舞爪的去仇視、妒恨、抗拒窮蟬,更不曾往對方身上潑臟水。

  在爭奪優秀的人時,競爭都不免出現。

  而通常排擠和黑對方,確實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不過前提是被爭奪的這個男人或者女人,是個傻白甜。

  如果不是,就還是先熄了這種手段,用點光明點的方式。

  比如楚河正在做的。

  果然楚河一句話,瞬間讓重祿清醒過來。

  她猛然想起楚河之前和她分析的窮蟬此來目的。

  作為上古時代的女權主義者,她看待男子的目光,一如通常情況下,男子看待女子的目光。

  只要是優秀的,她都要。

  出于大男子主義思想,男人們總想著自己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自己出軌無數次,都可以是生理需要,逢場作戲。女人稍有紅杏出墻的苗頭,便需口誅筆伐,且痛心斷腸。

  不可否認···楚河也是有大男子主義思想的。

  這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人性自私而已。

  但是還是拋開了性別成見。

  在沒有區別男女高低不平等的上古時代,重祿的這種想法其實很普遍。

  并無任何不妥。

  男人可以貪心,想要更多的女人。

  女人當然也可以貪心,想要更多的男人。

  這也是為什么最終目的都是啪啪啪,楚河卻非要先征服重祿的原因。

  他是接受不了這種設定的。

  所以,重祿要么就是他的人,要么就是一夜情。

  想讓他做后宮?

  別想了!

  重祿的眼神變得頗為兇烈,看向窮蟬的目光,恢復了不善。

  楚河溫和一笑,深藏功與名。

  窮蟬此時有點懵。

  原本談天說地,說一些大家都愛聊的,不是好好的么?

  然后接下來,順利的和重祿滾個床,生個孩子。

  豈不就什么都解決了?

  這年頭部落之間聯盟,都興這樣。

  怎么這贏河一句話,就讓重祿態度大變?

  楚河出身青鳥部落,故而也以贏為姓氏。

  稱之為贏河,也是恰當。

  “顓頊可是有吞并我部落之心?”重祿直截了當的問了。

  還是那個道理,拐彎抹角?

  不存在的!

  窮蟬有點慌,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你這么直接說了,讓我怎么回答?

  “共工野心,天下皆知。若他得了天下,則天下難安。”窮蟬轉動腦子,絞盡腦汁說了一句。這是在告訴重祿,她的部落已然處于夾縫之間,不是歸于顓頊,便是歸于共工,不可能獨立世外。這個時候,歸于顓頊,當然應該是理所應當才對。

  楚河卻在一旁接了一句道:“何出此言?當代共工,治理水患,執掌江河,于天下有功,何以得天下,便天下難安?”

  “反而是顓頊與吾等有滅國之恨,卻這般派你厚顏無恥而來,莫非是輕視我等?”楚河實力演繹了,什么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交易時的溫和、親善已然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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