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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先有白馬,而后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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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并非全無反抗能力。

  可別忘了!

  他還有一縷太初仙氣。

  那是白素貞送給他的。

  是成就真仙,使得仙者與日月同壽的造化之力。

  若是以這一縷太初仙氣,催發一道攻擊,一定可以傷到這佛掌。

  但是楚河還在權衡。

  他無法肯定,用什么樣的攻擊招式,才能將這一縷太初仙氣的效果發揮到最高,能夠使得自己逃得性命,獲一線生機。

  就在楚河猶豫之時。

  金光璀璨,奪目無限中,卻又一道白光,如同匹練一般橫飛而來,將金色的視線割裂。

  就像一張照片,被攔腰截斷成了兩截。

  一匹白色的老馬,從天涯的盡頭狂奔而來。

  奔跑之中,身形漸改,化身為龍,如玉的龍角,崢嶸的龍頭,飄然的白須,縱橫數百里的龐大龍軀,以及蒼勁有力的龍爪···。

  楚河不是第一次見到龍。

  甚至可以說,直到此時,在此之前,他與龍族打交道已經夠多了,某種意義上他還有個龍女老婆。

  但是這卻是第一次,他見到如此神圣、威武、雄偉的龍。

  它就像一條巨大無比的山脈,綿延、盤旋著,浮沉于云間,見首不見尾,舉目望去,也只瞧得見一鱗半爪。

  巨大的白龍,揚起龍爪,往上一撕。

  那巨大的金色佛掌,竟然被撕裂出了巨大的傷口。

  一滴滴如油脂般的金色血液,如雨點般落下。

  有一些落在楚河身上,竟然讓他崩裂的傷口,迅速的愈合。

  “好東西!”楚河下意識的拿出九疑鼎,使勁的往鼎內收取。

  而星辰之外,一個原本巨大的身影,飛快的縮小。

  漸漸的化作一個籠罩在朦朧光暈里的和尚。

  他就站在那里,但是楚河卻看不清楚,看不明白。就仿佛有一層層的世界,妨礙著楚河的視線。

  這一定是一個十分自傲的家伙,以至于他甚至不愿意讓那些下界的凡人,窺得他的真容。

  而白龍蜿蜒,一陣風吹過,卻化作了一個白衣的老人。

  一身的白袍,頭戴玉冠,長發飛揚,銀白的胡子垂落在胸口。

  楚河直到此時,才恍然覺悟,回想起來。

  這白龍最初的形象,可不正是那匹玄奘法師最初所騎跨的白馬?

  “白龍馬!白龍馬!原來還真有白龍馬,難怪我在心念世界顯化不出來。老馬馱著玄奘西行,玄奘既已成佛,老馬又豈會還只是一匹凡馬?”楚河心想,同時也為自己的大意而苦笑。

  楚河醒悟過來。

  既然玄奘法師的道,有那么多人,甚至是西天的佛來阻止,他又豈會不安排護道者?

  想來這白龍馬,就是功德佛留下的護道者。

  “白馬!你已修得正果,入列八部天龍,何以繼續留戀凡間,做著凡人的坐騎,一如畜生般活著?”籠罩在光暈中的和尚質問道。

  白龍馬所化的老者不言,表情淡然,只是將玄奘法師等人和楚河護在身后,意思極為明確。

  想要殺他們,就先過他這一關。

  “白馬!你要是喜歡做人坐騎,以你的修行功果,西天諸佛,甚至幾位佛祖都會接納。你又何必給這些凡人踐踏,壞了身份是,失了顏面?”那和尚繼續開口,顯然是白龍馬之前那一擊,震懾住了他,以至于令其不愿再強行正面交手,而是想以言辭逼退白龍馬。

  這一次白龍馬終于開口說話了。

  “騎在我背上的不是和尚,而是天下蒼生。法師既為天下蒼生解脫而修佛法,那我白馬便為天下蒼生而為護道者。此非私交,而是天下功德。如此功德,豈可相讓?”

  白龍馬一句話將那和尚的話堵死了。

  玄奘法師的三身論法門,推行開來。

  不僅可以讓玄奘法師以及他的三毒化身全都直入大羅,更可以使得天下眾生人人如龍,皆有機會修得正果,獲得解脫。

  這看似是多贏的局面,卻總會沖撞到一些人的利益。

  這世上若真人人如龍,人人皆坐云端,那誰還去紅塵爛泥里磕頭搗蒜,提供信仰?

  若是人人皆自尊、自信、自強獨立,那那些想要奴役別人的人,那些想要用權利、勢力、金錢還有暴力迫害、壓迫、驅使別人的人,還如何自處,找到存在感?

  沙彌、沙門、和尚、菩薩、羅漢、佛···佛祖!

  若愿天下眾生,人人平等。

  那又為何要有這等級區分,要有這高低不平,要有這先后不等,要有這高位者驅使低位者?

  階級猶在,談何平等?

  所以,即使功德佛是佛門之佛,斗戰神佛是佛門之佛,凈壇使者是佛門之佛,金身羅漢是佛門之佛。

  但是他們卻也依舊還是一些佛甚至佛祖的敵人。

  欲除之而后快。

  “苦海無涯···何不回頭是岸?”和尚口出佛音質問白馬。即使是被這余音所攝,楚河依舊感覺到一股愧疚感涌上心頭,幸而有翠竹護住元神,定海神針定住靈臺,方才無礙。

  而一旁無論是再次空殼的玄奘法師還是蘇克魯和趙郃,都是痛哭流涕,像是一瞬間想到了今生所做之惡,萬般愧疚齊齊上心,恨不能自裁以絕息,自毀以斷念。

  “不渡苦海,何以得見真我,若能回頭,又豈是浮生?”

  “不見我,不見生,蒙頭自成天地,坐蓮臺而自詡為佛,可笑至極!”

  白馬見了手掌一翻。

  整個九霄云外,星辰之間,都仿佛顛倒了一個面。

  四人同時回到了弘福寺中,佛塔之上。

  耳邊還有白馬留下的余音:“速速去大唐皇宮,庇護于人皇之下。”

  空間還有一絲絲的震動,顯然白馬與那和尚,正在不知名處大戰,無法再照料他們。

  而若來襲的不止是此一者,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楚河來不及多想,搖身一變,化出楚白這個馬甲。

  拉上玄奘法師和蘇克魯三人,手持一面令牌直接往皇宮方向狂奔。

  那令牌是李世民所賜。

  作為‘楚白’的小迷弟,雖然沒有真的給楚河什么實官、實權、實爵,卻給了他一些虛銜以及這一枚令牌。

  有此令牌,楚河便可在白天之時,隨意出入皇宮前宮。

  雖然在無數凡人看來,此時的長安萬里無云,天氣晴朗,沒有絲毫的異樣。

  但是在楚河四人眼里,頭頂卻密布雷霆,有無窮光煞緊追其后,毀滅的攻擊,時刻都會不知從何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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