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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盜取前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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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爾旦聽聞不由大喜,也是膽子大,直接就放開了心胸,拉著判官的衣服請他快坐下,自己起來刷洗酒具,又燒上火要溫酒。

  卻聽那判官說道:“天氣暖和,我們涼喝吧。”

  正裝醉趴在桌子上的楚河,聽聞此言,心中一動,卻是將這句話先行記了下來。這樣的天氣,已經逐漸步入深秋,何況是夜涼如水的時候,竟然還說天氣暖和,這就有些古怪了。即便是判官不畏懼寒冷,莫非朱爾旦也無懼么?

  朱爾旦也不疑有他,聽從了判官的話,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跑了去告訴家人置辦菜肴、水果。

  他妻子知道后,大吃一驚,勸阻他躲在屋里別出去了。

  朱爾旦卻并不聽從,等她準備好菜肴,然后端了過去,又換了酒杯,兩個人便對飲起來。

  朱爾旦詢問判官的姓名。

  判官卻說:“我姓陸,沒有名字。”

  這話也就能騙一騙朱爾旦這樣的粗心貨色。

  既然有姓,就絕不至于無名。陸判說他無名,只怕是并不想透露其名號,引出波折罷了。

  酒過三巡之后,酒壯膽氣,朱爾旦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朱爾旦與陸判談論起學問,判官皆是對答如流。

  兩人越聊越盡興,酒足飯飽之后,一者依依不舍,一者也毫無離開的意思。

  便干脆都滅了燈,到里屋去抵足而眠,繼續暢談。

  等到屋子里漸漸沒有了聲響,楚河悄悄伸出一根手指,一指頭用力,戳在身邊王文遠的命門上。

  現在楚河雖然覺醒了真我記憶,但是修為卻并未帶到前世之身上,想要恢復修為,還必須魂魄攜帶著前世的記憶,偷渡三途川,返回本體之后才行。

  這一指頭,只是單純的肉身之力,不過戳中了命門要穴。

  王文遠雖然被奇異的酒氣所迷暈,也模模糊糊的恢復了幾分清醒。

  迷茫的抬起頭來。

  打量著四周。

  也是那朱爾旦粗心大意,和陸判聊的興起,根本就忘了這哥倆。也沒想著給他們找處地方先歇著,或者各自送回家去。

  王文遠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甩了甩腦袋。

  然后叫了一聲朱爾旦的名字。

  無人回答。

  楚河伏在一旁,心中起疑。

  那一人一鬼,究竟在里屋做什么?外面王文遠這么大的動靜,他們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文遠看到了旁邊的楚河,卻并未想著叫醒楚河,而是在楚河的懷里摸了摸,將楚河的錢袋子摸到了手中,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

  他自忖,楚河現在喝醉了,并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錢包。

  至于事后,或許會懷疑他,也會懷疑朱爾旦及其家人,捉賊拿臟,只要沒有證據,他自然可以推的干凈。

  楚河此刻也心道一聲:“原本利用你當探路石,多少還有點抱歉。眼下你拿了這銀兩,也就當做是買命錢了。再有個好歹,需也怪我不得。”

  王文遠收起楚河的錢袋子,四下探頭探腦的朝著看了看,轉身朝著里屋走去。

  楚河的心都懸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一會之后,這王文遠會是個什么下場。

  啪嗒!

  一聲聲響。

  頭方才伸進里屋的王文遠,仰頭便栽倒在地。

  又過了片刻之后,卻又夢游般的爬起來,走到桌子邊,匍匐在桌上,繼續之前醉酒昏睡的姿勢。

  “怎么回事?有古怪?”

  “待我再試上一試!”

  手指用力,又是一戳!

  王文遠又是猛然從桌上蹦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如同最初醒來時的迷茫,看了看身邊的黃金堂(楚河),再次伸出了罪惡之手,想要摸走楚河身上的錢袋。

  摸了半天,一無所獲,反而察覺自己懷中有異樣。

  “奇怪了?我什么時候拿走的?嗯···既然自己跑到我懷里,那就是你送我的了!”王文遠滿意的笑了笑,打量四周,然后又一次來到了里屋門口。

  探頭窺探。

  啪嗒!

  再次倒地。

  同樣的事情,再度上演,宛如一個小型的輪回。

  如此再三。

  王文遠的命門要穴都幾乎快要被楚河戳爛了,后腦勺處也摔的高高腫起,淤血腫脹,快有半個腦袋大。

  等到王文遠第七次摔倒后,重新趴回桌子。

  楚河終于自己站起了身來,小心翼翼的挪動步伐,走到了里屋門口。

  探出小半個腦袋往里一看。

  就看見屋子里,朱爾旦和陸判,一人一鬼,宛如兩根筷子一般,面對著面疊在一起。

  這樣曖昧?的姿勢,此刻在楚河眼中,卻顯得無比的詭異。

  下一刻,一道幽光朝著楚河籠罩而來。

  楚河仰頭栽倒,感覺到自己的魂魄被一股奇異古怪的力量給抽離了出來,似乎要跳開某些關鍵點,朝著前幾刻回溯。

  但是由于楚河已經是元嬰修士,靈魂強度早已遠超尋常人,故而此時楚河的靈魂,在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了一條路。

  一條開在三途川上的捷徑小路。

  下意識的,靈魂順著這條路走上去。

  百里之外,山巒之中,一間洞穴石室里。

  楚河的真身猛然睜開雙眼。

  一股晦暗不明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流轉。

  元嬰飛出靈臺,肉身雖然漸漸開始失去靈性,卻始終未有死氣糾纏。

  機緣巧合之下,他竟然已經成功的盜取了三途川,攜帶著前世記憶,返回了真我之身。

  現在的楚河,已經避開了輪回。

  將自己的存在,藏在了輪回的細微夾縫之中。

  雖然遠遠比不上跳出輪回,卻也初步到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

  理論上,在這個副本中,楚河便再也沒有壽元一說。

  只要肉身保持活力,只要元嬰、元神不衰敗,他就能一直活著。當然即便是元神修士,也還有千年之后的天人五衰。

  那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劫數,這種劫數不屬于凡人,而是屬于介于凡人和仙人之間的特殊存在。

  天道昭昭,一切生靈皆有劫數。

  而劫藏于萬物之間。

  只是越強大的生靈,劫數能夠拖延的時間也就越長,理所當然的,劫數的力量也就越強大。

  凡人的劫數在于生老病死。

  元神修士的劫數在于天人五衰。

  真仙的劫數在于世界的終結與毀滅。

  一切萬物,都身在劫中,在劫難逃。

  盜取了三途川,獲取了前世記憶。

  讓楚河暫時避開了輪回的窺探,卻并不代表他已經成功的晉升為了元神。

  只是擁有了成為元神的資格。

  想要真正的修成元神,楚河必須遁出他的元嬰,飛入佛門三十三天或者道門三十六天中的任意一處第一重天。

  受天界靈氣洗刷,方能獲得更進一步的成長,將元嬰進化成元神。

  而此刻,楚河并不急于去晉升元神,探尋天界。

  陸判和朱爾旦之間,定然隱藏著某種秘密。而這秘密也一定與輪回有關。

  如果他能夠獲得這個秘密,那么再借助呂洞賓留在他身上的天外輪回之術,或許在現實中,也能真的突破輪回的阻礙,修成元神。

  (四更已至,大家晚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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