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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還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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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磊急了,頓時說道:“你這么喝讓我和干媽還怎么喝的下嘴?”

  宋淼淼理也不理,又喝了一口,然后說:“女姐就拿了兩只杯子,顯見她是不打算喝的。至于你,你要臉么?跟我搶?我可是真的第一次喝這個酒,你呢?少說也喝了好幾次了吧?”

  “真沒有,我就喝過一次。”

  “有一次就得了,這么好的酒,喝的多了容易牽腸掛肚,回頭白老家這點兒藏酒還不得被你一個人騙光了啊?”

  “好像現在在搶酒喝的人是你吧?”石磊的白眼就跟不要錢似的砸在宋淼淼的身上。

  宋淼淼只是不理,咕咚咚又對著壺嘴喝了一口,看著她這種喝法,石磊實在是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陳啞女卻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切,似乎這就是她最想看到的畫面。

  石磊也不跟宋淼淼爭了,自己去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跟宋淼淼說:“你喝慢點兒,別再喝醉了,回頭跑到白老的壽宴上耍酒瘋可就不好了。”

  “這點兒酒才哪兒到哪兒?老娘……呃,本小姐能喝多么?你少廢話,好好喝你的茶。您說是吧,女姐?!”

  陳啞女還是淡淡一笑,隔壁屋此刻傳來白老的聲音:“在哪兒呢?”

  石磊趕忙放下茶杯,拉開門,正看見白老從隔壁的書房里出來,便道:“白老,祝您生日快樂,我們在這兒呢。”

  白老笑呵呵的走過來,跟著石磊一起進了門,陳啞女只是站起身,含笑看著白老,而宋淼淼卻是不管不顧的又灌了口酒,居然還打了個酒嗝,這才喊道:“白老,祝您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白老哈哈笑著,說:“你這個小妮子,跑我這兒來,沒看見你給我老頭子送生日禮物,倒是跑來騙我的酒喝了?”

  宋淼淼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也就能趁著這個機會,借著石磊的名頭混口您的酒了,您是不知道,我饞這酒好幾年了。禮物是真沒有,反正您也不缺,大不了我多送您幾句祝福,您看是吧?”

  “好,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么祝福!”

  宋淼淼想了想,說:“好像也沒太多詞兒,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要不就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八十人生才開始?”

  “哈哈哈,你這個妮子,八十歲,黃土已經埋到脖子這兒了,哪來的人生才開始。”

  宋淼淼放下酒壺,認真的說:“白老,這我可就得批評您了,怎么就黃土埋到這兒了?而且,我爺爺剛走,您跟我說黃土,這樣真的好么?”

  白老一愣,皺紋縱橫的臉上也顯出幾分哀慟之色。

  嘆了口氣,白老說:“是呀,老宋他……說話不算數啊,說好再約場酒的,結果他……”

  屋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但宋淼淼也不知道是因為白老和陳啞女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反倒是四個人里最先擺脫這種情緒的人。

  “逝者已逝,今兒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您要非說什么黃土不黃土的,我就向天再借五百年,為白老您延年益壽。”

  “哈哈哈,你這個妮子,五百年?那我豈不是成了老妖怪了?”白老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不不不,妖怪是不可能的,光腚腫菊說了,建國以后就不許成精了。”

  她這么一胡鬧,白老更是笑個不停。

  過了會兒,石磊才問:“白老,您剛才畫的什么,我們去看看吧。”

  “一會兒你能看到,不著急這一會兒。”白老直接斷了石磊的念想,“我讓人去做襯了,估計能趕得上晚上吃飯。”

  宋淼淼拎著酒壺往嘴里倒,可壺里已經沒酒了。

  她走到白老面前,舔了舔嘴唇說:“白老,這酒再來點兒唄,不夠喝啊!”

  白老失笑,揮揮手,陳啞女從宋淼淼手里接過酒壺,瞪了她一眼。

  宋淼淼吐了吐舌頭,挨著白老坐了下來,說:“晚上人多,我就不敬您了,一會兒我在這兒敬您一杯。”

  白老含笑點頭,轉身對石磊說:“石磊小友,你要提前做個準備,今晚老頭子過生日,你干媽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公布你們的關系。到時候,可能會有不少人借祝賀之名與你說話,不用拘謹,話可以說,酒少喝。”

  石磊點了點頭,心懷感念,說:“白老,謝謝您。”

  白老的眼神里滿是睿智,石磊又道:“只是今晚我可能會得罪白老的一位客人……”

  正打算解釋解釋,白老卻擺擺手,說:“這些不用跟我解釋,只要你不掀桌子,局部的爭執不用告訴我。所謂壽宴,也不過是大家湊在一起吃頓飯,我本意不想操辦,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不要有任何顧慮。”

  石磊愣了愣,發現自己還真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話語,只得質樸的說了一句:“謝謝。”

  兩個字,兩個相同的字,說的也是相同的用力。

  宋淼淼雀躍一聲,跳了起來,迎向端著酒壺進來的陳啞女。

  石磊皺著眉頭看著宋淼淼,宋淼淼就像是闖入蟠桃大會的那只猴子一樣,抱著一壺酒抓耳撓腮,比那只猴子幸運的,是宋淼淼無需巧言哄走已經快接近蟠桃大會的赤腳大仙,她手里的酒是蟠桃大會的主人首肯給她的。

  而也是直到現在,石磊才意識到,宋淼淼并未因為魏星月與她一如既往的抬杠,以及白老和陳啞女對其一如既往的一視同仁而放下心頭的糾結,她只是努力的在掩飾,她真正需要的,并不是與從前無異的目光和話語,當然也不是同情和憐憫。

  一時之間,石磊幾乎不知道自己還能給宋淼淼一些什么。

  白老和陳啞女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不約而同的沉默下去。

  好在,距離壽宴的時間已經很近了,白老嘆了口氣,低聲說:“隨她吧,她本就是個不太愿意受約束的性子,現在,更不要去試圖束縛她。”

  隨后,白老高聲說道:“該過去了。”

  這壺酒應該比之前那壺更滿一些,又或者宋淼淼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喝的慢了下來。她上了石磊的車之后,還沒有喝完那壺酒,石磊看了看她,沒有勸她放棄,而是就這樣載著她跟在白老的車后一路前往白馬紫金閣。

  白老的子女早已在此迎接各路賓客,今晚來到這里的,囊括了吳東城幾乎所有與白家有私交,有生意來往的人,好包括許多周邊地區,遠不止長三角范圍可以包括的人們,甚至中央也派了專門的人前來參加白老的壽宴。這其中,大部分是拿著請柬來的,但也有不請自來的,白家不可能將這些人全部擋在門外,是以光是機動席就有十桌之多。

蕭瑟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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