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服那種看盜版“偷”著你,還得心安理得罵著你的的人。
做人可以張揚,亦可隨姓,但不能沒有底線,沒有是非觀。
既然不能相安無事的相處,那么好吧下周開始防盜。
客官可滿意?
在云州休息了幾天,唐奕不敢再呆了。這一趟出來,預計最多也就三個月,可是一來二去,卻是帶著一支軍隊在大遼駐了半年 與薇其格、蕭譽通了氣,便定下了歸期。
臨行前的一晚,蕭母再次把唐奕請到自己院內,敘談了整整兩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方散去。
出來時,蕭譽、蕭欣為之送行。
“真要我去大宋通使?”蕭譽還是有點不明白,唐奕為何提議讓他去大宋通使。
唐奕道:“別小看這個通政使之職,于異國常駐,疏通兩國政令,接觸我朝高官,這對你來說,既是一種鍛煉,也是一種積累。將來,若真要走那一步,宋遼關系是繞不開的問題,提前在大宋官員面前留下一個印象,是沒有壞處的。”
“可是”蕭譽道。“洪基當然也知道駐宋通政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將叔父召回了。想來,他是要派遣親信之人出任,怎么會輪到我?”
唐奕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出通政使一職了?以你的資歷,混個副使、武司之職就不錯了。實在不行,使吏亦可接受。”
“好吧”
蕭譽一嘆,母親與唐奕在這方面,確是要比他老道得多。
第二天,蕭母與蕭巧哥依依惜別。
蕭巧哥舍不得母親,哭成了淚人兒,“女兒不孝,不能侍奉左右”
蕭母溺愛地拂著巧哥的頭,“傻孩子,你過的好,就是母親最大的欣慰。何況,又不是永別,以后多的是機會見面。”
蕭母說到此處,倒是提醒了旁邊的唐奕,昨夜商談卻是忘了 插話道:“伯父請調東京的事情還需加緊。若有難度,先出知萊州也不是不行。”
唐奕口中的東京可不是大宋的東京汴梁,而是大遼東京遼陽。
蕭母一疑,“此事難是不難,那個涼薄之人巴不得把我們趕出大定。可是,卻是不用這般急吧?”
唐奕心道,我總不能告訴你,耶律宗真活不到來年入夏,耶律洪基一上位,遼陽和萊州的地位立馬就不一樣了,得搶這個時間點吧?
“總之,此事益早不益遲。早些出京,早些準備,想見巧哥也容易很多不是?”
蕭母點頭,算是記下了。
見兩母女又是一陣悲戚,唐奕悄然退下,給她們留些空間。
來到隊前,蕭譽、蕭欣,還有薇其格,已經在馬上等著了。
他們會送唐奕到渝霞關,與從草原過來的閻王營匯合,再送唐奕至宋遼邊境。
又過了有一刻鐘,耶律巧哥才極為不愿地離開母親身邊,上了馬車。
唐奕一夾馬腹,大隊人馬隆隆開動,向云州城外而去。
蕭母佇立在突吉臺府前,傾著身子,直到馬隊再無蹤影,還是遲遲不肯回去 原本唐奕倒還沒覺得有多想家,可一旦上了路,那種歸心似箭之感就越來越強烈,不說日夜兼程,也是提速不少。
從云州到渝霞關,本來是四天的路程,他們卻三天不到就跑完了。
只不過,行至關下,還沒等入關,唐奕就有點后悔了因為此時,吳育老相公正負手迎風,立于關城之上。一張老臉冷的都快結了冰茬子,一點都沒有了當初來時那嚇破膽的樣子。
唐奕一縮脖子,自我安慰道:“好吧,半年沒聽這老頭兒絮叨,倒是有點兒想念”
輕抖韁繩入得關內。
“給老相公請安!半年不見,相公身體可還康健?”
都沒等吳育從關城上下來,唐奕就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
吳育背著手,瞪了他一眼,就沒打算搭理他 不搭理我?沒關系啊!以唐奕這個厚臉皮,單口相聲立馬走起。
“看我這話問的,您這氣色,比從前至少年輕十歲,身體自不用說,定是康健的很。”
“我都聽說了,您在西邊獨擋一面,與遼地牧民周旋、削價,把咱們原定的購馬價格又壓下來三成,這等本事,小子可是不行的。”
“您看,我把巧哥給您帶回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一個勁地給蕭巧哥使眼色,你倒是上來幫個忙啊?
蕭巧哥想笑,卻是憋著,緩步上前。可還沒等她說話呢,就讓吳育給頂了回去,“車里坐著去!”
蕭巧哥一吐舌頭,乖乖走了。
唐奕一翻白眼,老頭很生氣,不太好哄 “你”吳育終于對唐奕開口了。“你絮叨完了?”
“呃”
唐奕心說,好像平時絮叨這個詞是給您用的吧?、
“完了。”
“完了就好。”吳育點頭,面無表情。“那上馬吧。”
“上馬?”唐奕愣了。“上馬做甚?”
“回家!”
“不是,您等會兒!”唐奕都快哭了。“我這急著見您,連跑了三天,怎么著您得讓我歇一天吧?”
“你走不走!?”
吳育眼睛一立,氣息粗重,顯然是一直壓著火氣,但已就在發飆的邊緣。
“走,走!”唐奕忙不迭地應著。
心下哀嚎,回身看了眼憋得肚子疼的眾人,認命地翻身上馬。
左右看看,“楊懷玉呢?他媽沒聽見老相公發話了?上路!回家!”
好吧,唐奕想把這點怨氣都撒在楊懷玉身上。
可惜,自進關開始就沒見著楊懷玉的影子 不想,吳老頭鉆進馬車之前,扔下一句,“少廢話!懷玉已在關外等候,比你積極!”
唐奕這個憋氣,狠狠的一甩馬韁,再次上路。
他媽的!這個門兒進來還沒站穩,就得從另一個門兒出去 打馬帶著大隊穿關而過,心里還琢磨著,一會兒見著楊懷玉得問問,這老頭兒這半年都吃什么了?怎么不絮叨,反倒更難搞了?
只是,一出關城,唐奕眼珠子沒掉出來,哪還有心思和楊懷玉問這事兒。
特么,吳育這老頭是不是帶著閻王營把整個河套草場給劫了!?